阮梨清好整以暇地看着沈灼,“難道白小姐以為我很想看見她?
”
沈灼微微皺眉,“她現在不能再受刺激。
”
阮梨清突然就沒了胃口,她把菜單扔到旁邊,看着沈灼有些不耐,“沈教授有話直說,我對白小姐的病情不感興趣。
”
“你離開南城一段時間。
”
阮梨清看着沈灼,心裡剛剛升起來的憤怒,緩緩平靜下去,她面無表情地問:“為什麼?
”
“在南城你們總會遇見。
”沈灼回答的輕描淡寫。
阮梨清默了片刻,才輕笑出聲,她嘲諷地看着沈灼,“沈教授的意思是,隻要白玉在的地方,我就不能待是嗎?
”
“五十萬。
”沈灼淡聲道:“離開一段時間。
”
阮梨清回家的時候,胃又有些隐隐作痛。
她走進廚房,給自己燒了壺水,然後從冰箱裡翻出一包挂面,準備将就着吃點東西。
然而畫面剛拆封,她看着白淨的面條,胃裡突然一陣翻湧。
強烈的惡心感襲來,阮梨清一時沒拿穩手裡的挂面,面條全部掉落在地上。
阮梨清去蘇州的飛機定在明天中午。
五十萬和留在這裡給白玉添堵,她當然選擇了五十萬。
隻是這種感覺還是很惡心,非常惡心。
隻是沒想到,阮梨清在蘇州竟然遇見了顧堯。
他是來參加研讨會的,正好和阮梨清一個酒店。
阮梨清遇見他的時候,恰好趕上顧堯開完會,和他同行的還有另外七八個人,應該都是竹南醫院的醫生。
阮梨清率先看見他,過去打招呼的時候,還被其中一個醫生認出來:“你不是之前那個經常來找顧堯的人嗎?
”
這話有些引人遐想了,一群人裡瞬間多了些不一樣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好在阮梨清應酬慣了,她對着他們點點頭,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是顧堯的朋友,我姓阮,耳朵元的那個阮。
”
顧堯不管同事們玩笑的眼神,而是低聲問她,“來出差?
”
阮梨清說:“公費度假。
”
沈灼給她五十萬離開南城,可不就是公費度假嗎?
顧堯沒再問這個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晚上我們聚餐,你要不要一起?
”
阮梨清想拒絕,但顧堯的同事卻一個個都熱情的很,怎麼說都拉着她一起,阮梨清隻得答應了。
而這邊,林傑他們也組了一個局,還是特意給沈灼和白玉組的。
“白玉你可算能出來了,之前我給沈灼打電話,至少七八次,他都說你身體不好,不讓我們拉你聚一下。
”李天宇拿着酒杯和白玉告沈灼的狀。
沈灼一邊拿開白玉面前的酒杯,一邊給她倒了一杯果汁,頭也不擡的說,“她身體不好,不喝酒。
”
“她不喝,那你喝啊。
”李天宇也知道白玉剛剛好轉,也不敢真鬧騰,所以轉移目标到沈灼身上。
沈灼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扣在桌子上,“我明天出差,也不喝。
”
正起哄着,不知道誰感歎了一句,“白玉回來了就是好,阮梨清在這的時候,我就是覺得不習慣。
”
這話一落下,白玉面色就不那麼好看了。
她端起桌上的果汁,抿了一口,狀似無意的問,“她經常和你們一起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