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感受到了蔡顔對自己的友善,于是她悄悄問道:“蔡老師,不同的房間需要拿出等值的東西來換,對嗎?
”
蔡顔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沒想到楚傾這麼快就猜中了最關鍵的一點。
她頓了頓,委婉地說道:“一樓房間性價比很高。
”
阮昔聽到她們的談話,此時也反應過來了,跟着湊了過來。
“蔡老師,您和吳老師為什麼會選擇二樓呢?
”
吳憶山表情有些得意,“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院子的主人,這座山都是我的。
”
蔡顔沒有搭理已經入了戲的吳憶山,柔聲道:“吳老師是院子的主人,他住每個房間都是可以的,至于我……我比你們早來了一天。
”
她沒有再繼續細說,但是楚傾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
……
嘉賓們收拾好行李之後再次回到了庭院集合。
楚傾看了紀宴舟一眼,沒想到紀宴舟恰巧也在看她,兩人對上了視線。
楚傾略有些心虛地移開眼。
紀宴舟眉梢微揚,走到她身旁問道:“怎麼了?
有什麼想告訴我嗎?
”
他現在很了解楚傾,甚至能從她的微表情探出她的想法。
楚傾清了清嗓子,低聲道:“明天節目組可能會讓我們支付房間的費用,目前還不知道是用什麼支付。
”
“剛才吳老師說二樓的房間有空調,那二樓的費用肯定更貴,第一天選更便宜的對我們來說有利。
”
紀宴舟很喜歡她使用“我們”這個詞。
其實他最開始就猜到了這個可能性。
紀宴舟嗯了一聲,“謝謝傾傾願意告訴我這個有用的消息。
”
楚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道謝,這不是應該的嗎?
紀宴舟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提醒她,“我們不是隊友,說不定還是競争關系。
”
他慢騰騰地說道:“傾傾對我真好。
”
楚傾一臉欲言又止,閉了閉眼,很想讓他在鏡頭面前就别騷了。
正在說話的吳憶山突然幹咳了一聲,手一指,點名批評正在開小差的兩個人。
“來,你們說說剛才我說到哪了?
”
他故意擺出了老師的範兒。
楚傾耳尖一紅,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她剛才光顧着跟紀宴舟說話,沒有注意聽吳憶山講話。
紀宴舟面不改色道:“抱歉吳老師,是我剛才在找傾傾說話,沒有注意您在說什麼。
”
楚傾微微低下了頭,誠懇道:“吳老師,對不起。
”
吳憶山一下子就破功了,他本來就是開玩笑的,沒想到楚傾這孩子竟然這麼實誠。
他笑着說道:“我剛才說一會兒帶你們看看附近的茶園和果園,之後再坐纜車上山。
”
阮昔突然想起剛才上山時看到的景色,“在大巴上我看到了一大片梯田,那些梯田上種的都是茶樹嗎?
”
吳憶山點了點頭,“是的,這裡盛産茶葉,附近的村莊有許多采茶人。
”
“最近的夏茶正好可以采摘了,夏天雨水多,産出的茶也叫雨水茶。
”
蔡顔:“我倒是更喜歡春茶,夏茶的味道會更苦一些。
”
楚傾不懂茶,心裡想着節目組不會是想讓他們去采茶來喝吧?
導演若是知道她現在的想法,肯定會覺得她把節目組想得太善良了。
……
衆人都沒想到節目組會要求他們一路走過去。
阮昔從包裡拿出一管防曬,先在手上和臉上胡亂擠了一通,接着把防曬霜遞給了楚傾。
“傾傾塗防曬,你皮膚那麼白,很容易曬傷的,多塗一點。
”
楚傾對她道了一聲謝,将手、胳膊和臉都塗上了。
阮昔嫌她用的量不夠多,上手幫忙,“塗太少了沒效果的,其實最好是出門之前就用上。
”
于是兩人的防曬都沒有抹勻,頂着張花臉面面相觑。
楚傾:“……是不是太多了點。
”
紀宴舟轉頭剛想跟楚傾說話,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的唇角忍不住上揚,又拼命壓了下去,“你的臉上是……”
楚傾大窘,“防曬霜,塗多了塗不勻。
”
紀宴舟哦了一聲,“要我幫你嗎?
”
楚傾睜大了眼,連忙道:“不用了!
就這樣吧。
”
紀宴舟語氣遺憾,“那好吧,這樣也行,挺可愛的。
”
楚傾臉上燃起一陣熱意,紀宴舟會不會太放肆了一點。
阮昔在一旁看着他們,表情好似受到了什麼驚吓。
她突然注意到有鏡頭正在拍自己,急忙收斂了震驚的神情。
過了一會兒,阮昔悄悄拉了一下楚傾的手,對她擠眉弄眼。
用眼神詢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情況啊?
楚傾發現自己竟然看懂了她的意思,“……”
沒想到阮昔在參加節目的第一天就已經維持不住溫柔姐姐的人設了。
走了大概二十分鐘,李蕊芊和葉依棠就開始喊累了。
李蕊芊不滿地對一路跟着他們的工作人員說道:“就不能派一輛車來接我們嗎?
”
葉依棠擦了擦脖子上的汗,眉頭緊皺着,“能給導演說一下嗎?
太熱了。
”
工作人員一臉為難,“可是……”
李蕊芊站在原地不想動了,“抱歉,我覺得我有些中暑。
”
葉依棠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
走在前面的蔡顔回頭看了她們一眼,“中暑了?
”
她看着李蕊芊的樣子可不像是中暑,頂多是累着了。
李蕊芊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們先走吧,我等節目組派車來接我。
”
楚傾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
阮昔見蔡顔還想勸她,無奈道:“蔡老師,我們先走吧。
”
蔡顔見衆人的進度都因為李蕊芊耽擱了下來,隻好收起了想勸誡的心,暗歎李蕊芊的情商實在太低了,節目播出之後怕是會被觀衆罵。
像李蕊芊這種藝人就不适合來參加真人秀,也不知道她的經紀人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