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拒絕的幹脆利落,也毫不猶豫。
喻遲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正要說什麼時,新月已經繼續說道,“這是你跟關韻詩的二人世界,我去做什麼?
”
“什麼二人世界?
程新月,我是去工作的。
”
喻遲的話說着,眸色也沉了下來。
但新月隻是冷笑着看着他。
那眼神是明顯的不相信。
喻遲的眉頭皺的更緊,還想再說什麼時,新月卻說道,“既然你是去工作,我就更沒有必要去了,畢竟我不是什麼高材生畢業,我也沒有什麼畢業作品需要你參考。
”
新月的這句話出來,喻遲倒是頓了一下。
然後,他想起了什麼,臉色倒是好看了一些。
——參考畢業作品,是之前他跟關韻詩見面的原因。
程新月倒是記得清楚。
所以,她根本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這樣灑脫和冷漠。
喻遲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認知讓他突然又高興了起來,再說道,“現在記者都在盯着我看,如果讓他們拍到我跟關韻詩單獨在一起,事情隻會更麻煩。
”
新月剛想回答這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喻遲卻好像知道了她的想法一樣,直接打斷說道,“程新月,我們現在還是在合同期限中,配合我,是你應該做的事情。
”
他這句話,倒是将新月其他話堵了回去。
她抿了抿嘴唇後,終于輕輕的哦了一聲。
機票很快定了下來。
新月也沒有心思收拾行李,随便丢了兩件衣服在行李箱中後,她便直接跟喻遲到了機場。
他的助理徐澤正陪着關韻詩坐在那裡。
寬敞舒适的貴賓室中,隻有他們兩個。
看見自己時,關韻詩明顯一愣,随即猛地看向喻遲!
新月也不打算解釋了,隻将腳步停在原地,任由喻遲朝關韻詩那邊走了過去。
這樣的場景……其實之前新月就已經想象過了的。
但此時真的落在她的眼眸中時,新月卻突然覺得喉嚨有些發堵,眼睛也忍不住轉開了。
同樣回避着畫面的還有徐澤。
新月轉頭時,甚至發現他正看着自己——眼神憐憫。
新月握了握拳頭後,反而朝他扯了個笑容。
——她程新月,不需要人的憐憫。
也不知道喻遲是怎麼跟關韻詩解釋的,反正到後面,他們幾人就一同上了飛機。
落座時,新月先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喻遲,又看了看跟他隔着一條通道的關韻詩。
——這樣的三人行,真的是可悲又可笑。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新月的眸色,關韻詩很快也看了過來。
她的眸色倒是平靜,但視線跟自己的對上時,新月又看見了她那緊了緊的拳頭。
不知道此時的她……在想什麼?
不過不管是什麼,都跟自己沒有關系了。
她也不關心。
收回目光,新月也拉高了身上的毯子,直接閉上眼睛。
飛機飛了多久,她就睡了多久。
後面,還是喻遲将她叫醒的。
新月睜開眼睛,卻發現關韻詩已經不見了,頭等艙中,就剩下她跟喻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