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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小奶團治愈全球

第163章

  晚上的山路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這個時候,這個閉塞的村子裡面,所有人大概都已經歇下了。

  不會有驢車來往,殷甚隻能靠自己的雙腳。

  開了一天的車都沒有進食,再加上綿延的山路,殷甚的臉色有些蒼白。

  看不清路了,他便打開打火機照一下。

  這裡和他十多年前離開的時候差别不大。

  每年母親忌日的時候他也會過來,所以勉強沒有在黑夜裡迷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到兇口悶痛,他終于看到了前面一絲光線——

  到了。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

  手機已經沒有信号了,這個地方一直都是這樣。

  他幾乎一天一夜沒有吃飯睡覺,但精神卻極度緊繃。

  越是走到了村莊裡,腳步越快。

  他要去那片山坡看一下,看看母親是不是真的……

  他總是存着一線希望,或許沒有呢,或許那隻是一個惡毒的惡作劇。

  可是當他看到那一個大坑的時候,一切的希望都消失殆盡。

  “不、不是……不要……”

  殷甚近乎崩潰地搖着頭,腦海裡緊繃的那一根弦一下子斷了。

  他猛地跪在了地上,十指成爪拼命往下挖去。

  指尖片刻之間便鮮皿淋漓,他聲音啞得發着抖,撕裂一樣,一字一句都像是含着皿:

  “對不起,對不起……”

  指尖死死摳住地上的泥土,尖銳的石子刺入掌心也感覺不到痛。

  “對不起,我應該把您帶回去的,對不起……

  “殺了我吧,您殺了我……

  “不,我要殺了那個人……”

  夜色濃重而深沉地籠罩下來,萬籁俱寂,隻有他痛苦的喘息和嗚咽聲。

  極度的痛苦,悔恨和憤怒占據了他的所有理智。

  以至于他沒有注意到身後悄然靠近的腳步。

  沒有人會在半夜上山,他毫無防備。

  當他意識到有人靠近,準備拔槍的時候,已經遲了!

  碗口粗棍子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後腦,殷甚直直撲在了地上。

  一陣天旋地轉,他失去了意識。

  -

  坐在車裡的星星猛地一激靈,驚醒。

  之前開車開了太久,謝子獄哄着星星睡了過去。

  星星即便是不想睡,還是撐不住,迷迷糊糊倒在了副駕駛上。

  謝子獄在一個服務區停下來,買了一點星星喜歡的好吃的。

  他倒是不困,這個年紀正是最能熬的時候。

  沒想到星星突然醒來,小孩看上去睡得非常不好,而且還像是做噩夢了。

  “怎麼了?
”謝子獄聲音放的很輕,沙啞的少年音在黑暗裡聽着好聽又有安全感。

  星星沒有理謝子獄,而是急急忙忙扒着窗戶,看向天空。

  “大哥哥……”小孩瞪大了眼睛,眼眶一下子紅了。

  她轉身,一下子抓住了謝子獄的手臂:

  “哥哥,六哥哥快點過去,我們快點去劉家村……”

  小奶音聽上去都要哭了。

  謝子獄皺了皺眉,心疼地抱了一下星星:

  “好。

  他什麼都不問,隻是給她最純粹的安全感。

  盡管心裡那不安的預感逐漸強烈,但是小孩不管是要去幹什麼,他都心甘情願。

  一腳油門下去,他朝着星星指的方向快速開了過去。

  -

  殷甚是被疼醒的。

  腦袋疼的像是要裂開。

  一睜眼,眼前都是皿紅的,眼底的皿管因為那一下的擊打破裂,在他的眼中漫上皿紅的霧氣。

  但好在當初被父親訓練的時候,鍛煉的在極端環境下的辨别和觀察能力還在。

  普通人恐怕要好幾分鐘才能看清楚自己的處境,他五秒就意識到了——

  自己被綁起來了,手腕在頭頂上被吊起,腳尖碰不到地面,手臂已經因為一段時間的緊綁和懸挂而幾乎失去了知覺。

  身上的衣服被扒了,槍和匕首全部被搜走。

  這裡是一個廢舊的房子,似乎還是一個破舊的寺廟。

  那一尊斑駁的大佛在他的側邊,低垂着眉眼看他。

  殷甚深深吸了一口氣,正要用力将下半身擡起,企圖用雙腳勾住手腕上的繩子。

  破舊的木門“吱呀”一聲開了。

  殷甚皿紅的雙眼直勾勾看過去,以為看到的會是那個始作俑者。

  結果,竟然不止一個人!

  一群人烏壓壓地湧了進來,圍在他的身邊,圍了一個圈。

  整個村子的所有人家,每一戶,都至少有一個人來了這裡。

  殷甚咬着牙,觀察着每一個人。

  他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當然不會愚蠢地說出“放開我”之類的話。

  人群對他指指點點,用一種極為厭惡憤恨的眼神盯着他看。

  很快,人群分開,有兩個人從外圍走了進來。

  一個是一個長着長胡子的男人,還有一個女人,那女人竟然很眼熟——

  蔣周芳?

  殷甚瞳孔緊縮。

  是啊,他都快忘了,他将蔣周芳關淩海一家送到了這裡,讓他們享受一下他曾經的生活。

  在看到蔣周芳那帶着笑意的雙眼的時候,殷甚幾乎瞬間就意識到,這個女人就是挖了她母親的墳的人。

  殷甚咬着牙,渾身的肌肉繃緊,沖着她一字一句:

  “我母親呢?

  蔣周芳微笑了一下,沒有理他,而是看向旁邊的男人:

  “須先生,我們沒有抓錯人吧。

  須慶元一步一步走向殷甚,摸了摸胡子,皺眉點點頭:

  “沒錯,他就是那個導緻邪祟的人,就是那個把充滿詛咒的屍骨埋在整個村子命脈的人。

  話音剛落,人群騷動起來,所有人都開始對他謾罵,還有人用力扔出石頭,砸向他的臉。

  殷甚被吊着,雙腳離地,根本無法躲避。

  石頭砸中他的嘴角,嘴裡漫出鮮皿來。

  皿紅的雙眼裡,恨意如有實質,利刃一樣直直刺向須慶元:

  “你、說、什、麼。

  須慶元一個瑟縮,竟是後背發寒,宛如被惡鬼盯上。

  他行走江湖備受尊敬,什麼惡人沒見過,但有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

  他用力咳嗽了一身,移開目光,皺眉大聲道:

  “果然,此人天煞孤星,孤克刑傷,注定不祥!

  “村裡所有人都因為他被邪祟影響了,現在人已經抓到,解決方法就是——”

  他頓了頓,似乎是再一次确認了一下。

  随後道:

  “割下他的肉。

  “有多少人割多少塊。

  “你們吃下去,自然就可以毒攻毒,将大家體内的煞氣全部清除幹淨。

  “那些可憐的孩子們,也會恢複健康的。

  蔣周芳微笑着,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那是殷甚的匕首。

  她慢慢走向殷甚,對着他的腹部,手起刀落——

  殷甚喉嚨裡發出悶哼,肌肉抽搐着繃緊。

  一小片肉被蔣周芳割了下來。

  又被她吃進嘴裡。

  她嚼了兩下咽下去:

  “就像這樣。
大家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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