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煜今天是鐵了心要跟周喜彌造個孩子出來。
他麻溜地将她身上的衣物扒了個精光,大手一揮扔到床下,抓住她掙紮的手腕舉在頭頂,像隻豬一樣在她身上啃啃咬咬,口水流了她一身,饑渴得像八百年沒有碰過女人似的。
因為害怕周喜彌會趁着他脫衣服的機會溜走,他連自己的褲子都沒有脫,隻拉開褲鍊後便不斷地朝着她靠近,也不管自己有沒有完全硬起來。
魯迅先生曾經提出過一個理論,不但絕對保真,而且成功流傳至今——
“中國人的性情是總喜歡調和,折中的。
譬如你說,這屋子太暗,須在這裡開一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的。
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會來調和,願意開窗了。
”
“蔣煜,你先戴個套吧。
”
周喜彌看他一副是真的要霸王硬上弓的架勢,自知今天是逃不過了,隻好搖着他胳膊退而求其次道。
在被啃一下和下崽子中,周喜彌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前者。
一個短暫的身體傷害和一個會留下無數後遺症的身體傷害,這兩者不同的後果,她還是會琢磨琢磨輕重,選擇一個自己能稍微接受點的。
哪怕這兩者是她原本都不想選的。
“戴套怎麼生孩子?
”蔣煜聽了她的話輕聲細語道,咬着她耳朵,語氣是藏不住的取笑,“怎麼一興奮成了個傻孩子。
”
傻孩子這三個字傳到周喜彌耳朵裡隻剩下孩子兩個字。
不管是女明星還是萬千普通的女性,生孩子對于她們來說都是一道很難跨過的生死檻。
如果是她們自己想生,或者想跟愛的人生就算了,因為之後的生育後果都是自己心甘情願選擇承擔的,怪不了其餘人。
可眼前的這個境況哪是由她決定的。
不說決定了,都沒給她選擇的機會。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沒想過跟蔣煜生孩子。
一是她年紀不算大,還在女明星的事業上升期,雖然她也不怎麼愛工作,但這麼好的年紀更應該是享受生活,而不是被孩子困在一個男人身邊。
二是她真的不想跟蔣煜生孩子。
生個女孩還算好,起碼蔣煜和她長得都不算差,加上蔣煜的腦子好使,雖然他沒怎麼往正處上使,但實績就擺在眼前,讓人不得不信服他的腦子是好使的,而且他身體素質也不錯,跟蟑螂似的打不死,一看就很好養活。
所以能讓她有一個聰明健康的女兒倒也不錯,她還能用心教育,努力往正道上帶帶,可萬一倒了八輩子皿黴不幸生了個男的……
周喜彌一想到一個屁大點大,奶還沒斷的孩子撐着下巴,挑起眉尾對她挑釁地勾勾手指,然後語氣輕蔑道。
“女人,你是第一個讓我有奶喝的女人,從此以後我記住你了。
”
周喜彌會想死。
而且是月子都不想坐的去死。
再說生男生女是由t男方決定的,鬼知道蔣煜能不能争氣生個女兒出來,她也不可能再退一步,去賭蔣煜這次的發揮會是個女兒。
她都成年人了,知道孩子生了是塞不回去的。
要真由蔣煜為所欲為,無論孩子是男是女,她後面的命運隻能一天天看着自己的肚子大起來了。
那對周喜彌而言簡直是一部活生生的恐怖片。
她接受不了。
蔣煜的心境和她完全不同。
他一想到讓她生了孩子就能永久把她綁在自己身邊,他的心裡已經樂開花了,甚至孩子名字都取好了——
男的叫蔣愛喜,女兒叫蔣喜喜。
反正不管怎麼樣,孩子姓蔣已經成了一個定局,誰來都不好使。
蔣煜越想越開心,連帶着動作漸漸溫柔,細緻地撩撥她每一處敏感至極的地方。
跟蔣煜沒在一條心的周喜彌沒有和他一同沉淪的心思,她咬了咬牙抱緊了他的頭,躲在他視線盲區擡頭四處看了看,一眼便鎖定了床頭櫃上的鬧鐘擺件。
她不留痕迹地往上蹭了蹭,摸到擺件後不加猶豫地往蔣煜後腦勺一個暴扣。
蔣煜舔得認真,完全沒提防,硬生生挨了她這一下。
周喜彌用了全力,見他被砸中的一瞬間懵在她兇前,她剛準備溜,卻被還在眩暈期間的蔣煜牢牢控制在原地,挪動不了半分。
蔣煜這身體素質簡直好得令人發指,後腦勺中了一下都沒事。
她就說蔣煜是蟑螂吧。
挨上結結實實的這一下,蔣煜也隻是短暫地眩暈了一小會便緩了過來,在眼睛還不能完全聚焦的情況下,他顫顫巍巍地抽出自己的皮帶,想要将周喜彌的雙手綁起來。
奈何他眼睛實在是太花了,視線中的周喜彌好像分裂出七八隻手,不僅在他眼前不停地晃來晃去,還像不斷轉着的萬花筒,暈得就像在他腦子裡搖花手。
蔣煜抓了幾下便放棄了,将皮帶唰地一下扔了出去,重新俯身下去含着她耳垂,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含含糊糊道。
“下次記得力度重點,如果不會的話,等會我給你示範示範什麼才叫做用力。
”
周喜彌還在奇怪蔣煜該不會真的色字頭上一把刀,被她砸了一下也不計較,一心隻想玩大人玩的東西,就聽到了他嘴裡的下次。
下次是吧。
擺件還捏在她手裡,周喜彌聽勸,不假思索地想給他再來一下。
不過這次蔣煜漲了記性,半途扣住她手腕,不知道戳到她哪根筋,她手腕卸了勁,鬧鐘擺件滾落到床單上,又被他一手揮落到地。
“這麼聽勸啊?
”
蔣煜邊調笑,邊一隻手順着她的身體曲線,像是得到呼喚似的摸到隐秘處,在她驟然放大的瞳孔裡不斷動作,然後磨着她柔軟的唇呢喃道。
“寶寶,你已經很濕了。
”
光是說出來這句話,蔣煜心裡就止不住的暗爽。
看周喜彌一直以來對他的态度,他都快要以為周喜彌是真的對他沒感覺,甚至到了厭惡的地步。
直到他親手摸到了那處潮濕才重新建立起自信,終于明白過來她是騙人的。
蔣煜盯着她漫上豔色的臉,慢慢伸進一個指頭,輕聲呢喃道。
“小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