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今沅冷笑回頭:“什麼清醒?
你是在提醒我認清自己的身份,别一天到晚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
陳最眉心蹙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
“那你是什麼意思?
陳最,你不就跟那些人一樣看不上我麼。
”蘇今沅諷刺。
陳最突然沉聲道:“我從來沒有看不上你。
”
蘇今沅呵了聲,“那謝謝你看得上我。
”
“沅沅,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這樣說話,我們不能好好說話嗎?
”陳最疲憊不堪地說。
蘇今沅譏嘲地看他,“我們沒有一個可以好好說話的身份。
就你做的那些事已經夠讓我惡心一輩子的了。
”
她瞪了陳最一眼,收回視線就朝咖啡廳外走去。
剛剛走到門口,蘇今沅就碰到了席瓊玉。
席瓊玉紅着眼睛看着蘇今沅。
蘇今沅不想跟席瓊玉争執什麼,她繞開席瓊玉就往外走。
剛剛跟席瓊玉擦肩的時候,席瓊玉突然尖叫一聲摔倒在地。
蘇今沅腳下這一步都還沒跨出去呢,她就詫異地回頭朝席瓊玉看去。
席瓊玉倒在地上,手捂着自己的額頭,發出哭哭啼啼的聲音。
陳最聽到動靜立刻朝這邊跑了過來。
“沒事吧?
”陳最伸手扶起席瓊玉。
席瓊玉細白的手捂着額頭,一縷鮮紅從額頭上溢下,蜿蜒成一條皿線。
席瓊玉輕聲說:“最哥,我沒事,我是自己不小心摔的,不怪蘇小姐。
”
她這話太高明,像是唯恐陳最不知道她這一摔跟蘇今沅有關。
果然t,陳最下一秒就滿眼失望地朝蘇今沅看來。
蘇今沅連解釋的欲望都沒有,她直接贈送了他們兩個字,“傻逼。
”
那雙漂亮的杏眼裡盡是輕蔑冷漠。
陳最被她那樣的視線刺痛,在看着蘇今沅已經别開視線要離開,他心底一慌,他感覺自己好像離她越來越遠。
他下意識地開口叫她的名字:“蘇今沅!
”
蘇今沅猛地回頭看向陳最,“怎麼了?
又想讓我跟她道歉嗎?
”
“我——”
席瓊玉打斷陳最的解釋,她自責道:“蘇小姐,最哥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因為我的原因誤會他。
”
“席小姐。
”蘇今沅似笑非笑地看向席瓊玉,“你家世那麼好,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現在因為一個男人就玩這種綠茶手段,你不覺得這樣挺跌份嗎?
”
席瓊玉眼睫顫了顫,她甚是無辜地開口,“我不明白蘇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我确實是不小心摔的,我沒有怪你啊。
”
她看上去極為委屈。
蘇今沅冷笑一聲說,“席小姐,你不去當演員真的是太可惜了。
像你這樣的演技,娛樂圈女演員沒一個人能跟你比。
”
“夠了!
”陳最厲聲打斷蘇今沅。
席瓊玉立刻用幹淨的手去拉陳最,“最哥,你别生氣,别因為我的原因跟蘇小姐吵架。
蘇小姐現在這樣,可能也是因為上次她跟我之間的誤會沒有解開。
”
陳最似乎被這話提醒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抑着脾氣朝蘇今沅道:“上次你跟我提到你爸項目被抽查的事情,不過就是上面例行檢查,跟瓊玉一點關系都沒有。
”
他沉聲說,“瓊玉她性格單純善良,她不會做以權壓人的事。
”
蘇今沅覺得這兩人就是來故意惡心她的。
“是,她做不出,我做得出。
我不止以權壓人,我還推人下水。
現在我還會把人往桌子上推,不把她搞到毀容我誓不罷休。
”蘇今沅譏嘲地看着這兩人。
“要不你們報警抓我吧。
”
席瓊玉歉疚地說:“蘇小姐,我真的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不要說這種氣話。
”
“瓊玉,算了。
”陳最低頭去看席瓊玉額頭上的傷,那傷不大不小,看着很是有些駭人。
“我帶你去醫院。
”陳最拉着席瓊玉就往外走。
走到蘇今沅面前的時候,陳最目光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最後什麼都沒說,繞過她就往外走。
蘇今沅看着陳最這樣,實在沒忍住,拎起包就朝陳最後腦勺用力砸了一下。
席瓊玉驚得瞬間跳起,連忙問陳最疼不疼,仇視的目光落到蘇今沅身上。
陳最搖頭,他沒看蘇今沅,拉着席瓊玉就往外走。
蘇今沅高聲喊:“陳最,你真是讓我惡心!
”
陳最腳下猛然頓住。
席瓊玉聽了這話,扭頭就朝蘇今沅道,“蘇小姐,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最哥對你還不夠好嗎,你們家的生意他一直幫你盯着,你遇到什麼事他都幫你,你們分手以後他從來沒有說過你的壞話,作為一個前任,他已經夠好了吧!
”
她譴責道,“你為什麼這樣不知足呢?
”
“分手以後,你問問他什麼時候跟我說的分手,他說了分手嗎?
”蘇今沅諷刺地看向席瓊玉,“席小姐,嚴格說起來,你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作為一個小三,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
席瓊玉當即愣住。
她抿唇,一副愧疚的神色。
陳最摟住席瓊玉的肩膀,他看向蘇今沅,“沅沅,是我對不起你,不是她。
你不必指責她,你罵我就行了。
”
蘇今沅荒謬地笑了聲,“我對狗男女一視同仁,不分性别,所以你們别謙虛,誰都有份。
”
他們本來就在咖啡廳門口,此刻吵鬧成這樣,周圍聚了好幾個圍觀的人。
席瓊玉不想被人指點,她低頭狀似害怕地躲進陳最懷裡。
陳最盯着盛氣淩人的蘇今沅,疲憊至極地開口:“沅沅,你還沒有鬧夠嗎?
你還要鬧多久?
”
蘇今沅原本應該習慣了陳最這樣一副雙标操作,無論真相,永遠隻站在最嬌弱的席瓊玉那頭。
可此刻聽到陳最這句話她突然被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所席卷。
她現在是在鬧嗎?
她明明隻是在保護自己。
可陳最當她是鬧。
如果她是鬧,那陳最這兩次在夜色酒吧耍的那一通酒瘋又算什麼?
蘇今沅正想用盡這世上最刻薄的話諷刺陳最,突然一聲“今沅”響起。
梁佑方将車停在路邊,就朝蘇今沅的方向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