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幫宋黎月吹幹了頭發,外賣剛好送到。
簡單吃完,兩人便坐到院子裡的秋千上,蓋着毯子看着平靜的海面。
沒有風的時候,海是特别甯靜的。
大概是因為一眼望不到頭,讓人心情能像視野一樣廣闊。
宋黎月靠在郁墨淵的肩頭,将視線從遠處的海落到郁墨淵的側臉上。
郁墨淵也側頭跟宋黎月對視一眼,嘴角一彎,低頭用鼻尖跟她蹭了蹭。
“我比海好看?
”
宋黎月笑着點頭:“嗯。
”
郁墨淵一愣,随即笑出了聲。
宋黎月認真舉起手發誓,“我說真的,沒開玩笑,之前還在郁家很害怕你的時候,都好幾次忍不住偷看你。
”
郁墨淵當然知道。
宋黎月一直都是這樣,從不會把心思藏起來,什麼都寫在臉上。
當然也是這份單純,讓見慣了人心複雜的郁墨淵對當時的她多了幾分耐心。
郁墨淵忍不住吻上了宋黎月的唇。
一回生二回熟,宋黎月也學會了回應。
她輕輕抱着郁墨淵的腰,也學着他用舌頭舔抵他的唇,然後被他勾住進行更纏綿的吸吮。
一吻完畢,兩人呼吸都重了。
郁墨淵眼眸幽幽地看着宋黎月,啞聲說道:“小顔控,若以後出現比我更好看的人t,你豈不是也要偷看他?
”
宋黎月抿唇笑了,她擡起下巴語氣嬌嗔又傲嬌,“那可說不好哦~”
回應宋黎月的,是輕輕一巴掌。
打在屁股上。
感受着屁股傳來微微酸痛感,宋黎月臉頰爆紅,“你幹嘛呀!
我開玩笑的!
”
郁墨淵這才幫宋黎月揉了揉挺翹的臀,“不許開這種玩笑,我的占有欲多強你不會不清楚。
”
被打屁股的羞恥感讓宋黎月生了點小脾氣。
她拍開郁墨淵的手,仰起頭開口:“眼睛長在我身上,我愛誰是我的事,我大哥二哥長得帥,我也愛盯着他們看,怎麼了?
”
“你大哥二哥可以,别人不行。
”
“我就看,秦大哥長得也好看,元夙哥也好看,敏川也帥……唔!
”
宋黎月的話又被郁墨淵用唇堵了回去。
這個吻帶着幾分醋意,因此不算溫柔,甚至還有些粗蠻地将宋黎月軟嫩的舌含緊、揉弄。
舌尖有些吃痛,宋黎月悶哼了幾聲,雙手握成拳頭在郁墨淵的兇膛處錘了幾下。
隻是這錘人的力道軟綿綿,讓人分不清到底是拒絕還是欲拒還迎。
幾秒後,宋黎月的雙手還是抱住了郁墨淵的腰,仰着頭回應着。
直至郁墨淵退下,宋黎月才重重地呼吸着,睜開迷離的眼。
宋黎月的眼眶又泛起了水光。
不是氣、也不是羞,是又動情了。
“阿淵……”宋黎月咽了咽口水,“我、我難受。
”
宋黎月現在的神情跟昨晚如出一轍,特别是她此刻還軟着身體窩在郁墨淵懷裡,郁墨淵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但郁墨淵隻是摟着宋黎月的腰,并不打算滿足她。
宋黎月隻能用軟乎乎的眼神看着郁墨淵,咬着唇說不出主動的話。
好一會,郁墨淵才長歎一口氣将宋黎月摟得更緊些。
“不能再來了,你會受不住的。
”
宋黎月耳尖通紅地把臉埋進郁墨淵懷裡,悶悶道:“我以為你是生氣我誇别人帥。
”
“不是生氣,是吃醋。
”郁墨淵拉着宋黎月的手摁在自己心口處,他開口道:“聽到你嘴裡誇别的男人,它會發緊,會刺痛。
”
宋黎月擡頭看了郁墨淵一眼,“我那是開玩笑的,氣你打我屁股。
”
秦時安元夙郁敏川他們是都挺好看。
但在宋黎月眼裡,誰都比不上郁墨淵。
郁墨淵無論是眉眼還是其他五官,都牢牢地擊中她的審美。
郁墨淵霸道回應:“玩笑也不能開。
”
宋黎月笑了,心情愉悅地在郁墨淵下巴上親了親,“好吧,隻要你不再打我屁股,我就不說你不愛聽的話。
”
“還讨價還價起來了。
”
郁墨淵輕輕捏了捏宋黎月的屁股,“我一分力都沒用。
”
宋黎月拍開郁墨淵的手,臉又紅了,“這也不是痛不痛的問題,是羞恥!
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臉皮薄。
”
“好,不欺負你了。
”郁墨淵揉揉宋黎月的頭,“累不累,再回屋補會覺?
”
宋黎月使勁搖頭,“你明早就要走了,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睡覺上。
”
是了。
郁墨淵之前定的行程就是明天一早的私人飛機直達公海。
秦時安和秦嬌嬌也一起跟郁墨淵出發。
仔細算算,他們還能黏在一起的時間也就今天下午和今天晚上這十幾個小時了。
想到明天要離開,郁墨淵舒展的眉宇也擰了擰。
他低笑一聲:“平時聽到員工說要休假陪老婆我還嗤之以鼻,還覺得他們找借口都不知道找說服力強一點的,現在才理解什麼叫從此君王不早朝。
”
宋黎月抿唇,“要不……你把我也帶上吧!
”
郁墨淵低頭,“我倒是巴不得。
隻是你受得了在海上待個半年一載?
”
雖然OX上什麼都有,但跟在陸地生活是完全兩回事。
OX有一大半領地是宋黎月不适合踏足的,她能待的地方,也就西圖瀾娅餐廳酒吧房間這些地方。
宋黎月悶悶道:“我隻是說說……就算受得了,我想我也不能去的。
”
宋黎月既不想跟郁墨淵分開,也不想跟爸爸大哥二哥分開。
而且。
她也需要一點私人空間,去思考一下她該怎麼實現人生價值。
郁墨淵拉過宋黎月的手親了親,“在想什麼?
”
宋黎月靠在郁墨淵的肩,“在想有什麼工作能把我學到的知識發揮出來。
”
“想到了嗎?
”
“沒……”
郁墨淵揚眉,“你上大學是選填這個專業的時候,沒有想過畢業後從事什麼工作?
”
宋黎月卻道:“不是我選擇的外語專業,是A大選擇的我。
”
宋黎月學習成績一直很好,高考前夕,學校有兩個學校的保送名額讓宋黎月選。
一個是首都名校,所有學子擠破頭都想進的。
另一個就是A大了。
但宋黎月遲遲沒有做出選擇,因為兩所學校的學費都不是宋黎月能承擔的。
也是在高考前夕,學校舉辦了一場英語演講比賽。
宋黎月奔着比賽獎金而參加,然後拿了一等獎。
她當時演講的那篇稿子被好多公衆号轉載誇贊,剛好被A大外國語系教授看到。
大概是教授覺得她有語言天賦,主動來到A高邀請宋黎月就讀A高,提出免學費并給予大學四年獎學金。
因為這個,宋黎月才選了A大外語系。
上了大學,發現确實很有語言天賦,才在教授的建議下選修了多門外語。
宋黎月開口:“可能我天生不是有主見的人?
教練建議我多選修我就多選修了,快畢業是教練讓我去大使館當翻譯官,當時我也應下了,如果不是邱姨突然查出癌症,我現在應該已經在冰霜國大使館了吧……”
郁墨淵道:“翻譯官确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
宋黎月搖頭,“但我總覺得,我并不熱愛翻譯這份工作。
”
宋黎月撓了撓頭,“我知道我語言天賦很好,在學校的時候很多教授和學長學姐都說我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但,我有天賦不代表我喜歡。
”
“就像……就像我們一日三餐都是大米,不代表我們隻能吃大米,或許我更喜歡喝湯吃面?
”
郁墨淵揉揉宋黎月的頭,“我知道,我能理解。
”
宋黎月對郁墨淵露出甜美的笑,然後才繼續開口:“所以,哪怕我很想跟你24小時黏在一起,我也不能真的這麼做,因為在你身邊我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其他事。
趁着這個機會,我覺得我應該在家好好思考一下,我到底喜歡什麼,往後我又應該做什麼。
”
“圓圓,我期待遇見不一樣的你。
”郁墨淵低頭在宋黎月唇上親了口,“但尋找方向的時候,别忘了多給我發信息。
”
“嗯~”
-
次日清晨。
郁墨淵和宋黎月一起離開漁村,回到A城。
将宋黎月送回宋家莊園後,郁墨淵去找宋青崖交代幾句話。
書房裡。
宋青崖跟郁墨淵面對面坐着。
宋青崖眉頭緊皺着,滿眼冰冷,“你是說,阿鴉會圓圓不利?
”
郁墨淵颔首,神情也很嚴肅,“她腦子不見得多好使,但她能對自己狠毒,對外人一定會更狠毒。
她視圓圓為情敵,怕是已經在A城等待合适機會下手。
”
“看你惹出來的鴛鴦債。
”宋青崖脫下眼鏡,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宋青崖嘴上是這麼說,但他心裡也知道這怪不到郁墨淵頭上。
郁墨淵對待其他異性的态度,宋青崖是知道的。
郁墨淵開口:“我安排苗淼住進宋家一段時間。
”
宋青崖颔首,“你别操心了,圓圓是我妹妹,我必不會讓她發生任何意外。
”
“阿鴉不算什麼,我想交代你的是,要留心隔壁。
”郁墨淵開口:“我那大哥大嫂什麼樣你也清楚,為了算計我自己親兒子都能搭進去。
在宋家沒回國之前,郁氏集團在A城是頂端的存在,而現在一夜之間宋家成了所有人想攀附的對象,郁家沒了地位。
”
“我跟圓圓戀愛,他們會覺得我攀附到了宋家,宋家會成為我的倚靠。
為了不讓我有能力跟他争奪郁氏集團,他勢必會對圓圓下手。
”
宋青崖擡眸,“還是那句話。
有我父親和我和君野在,這輩子沒有任何人能再傷圓圓一根汗毛,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
“
說完,探身逼近郁墨淵,“包括你,你也不行。
”
郁墨淵坦蕩地跟宋青崖對視着:“你不用刻意跟我說這句。
”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宋青崖開口道:“我對圓圓的愛,并不比你這個親哥哥對妹妹的愛少。
”
宋青崖勾起了唇,“嗯,信你。
”
-
中午。
宋家莊園停機坪。
秦時安和秦嬌嬌已經上了飛機,郁墨淵還跟宋黎月抱在一起。
宋黎月眼眶有點紅,緊緊捉住郁墨淵的衣擺,“到那邊後,你也要多給我發信息。
”
“嗯。
”郁墨淵低頭看着宋黎月,“隻要你不嫌煩,一日三餐我都能跟你彙報。
乖,别掉眼淚,我會舍不得走的。
”
宋黎月深呼吸一口,還不舍得松手。
旁邊的宋君野看不下去了。
他直接t伸手将宋黎月拉回什麼,“好啦好啦圓圓,淵哥再不出發天黑前到不了公海了。
”
宋黎月聞言,沒再說什麼,看向郁墨淵擡起手揮了揮,“你快出發吧……”
秦嬌嬌也才飛機上面探出頭來,“月月!
淡定點!
區區異地戀算什麼!
你看我跟元夙啥傷感都沒有。
”
旁邊,蹲在地上拔草的元夙擡起頭,“有什麼好傷感的,我巴不得你離我遠點。
”
秦嬌嬌翻了個白眼,縮回頭去。
宋青崖也發話,“好了阿淵,快走吧,你交代我的事情我會注意的。
”
郁墨淵颔首,最後摸了摸宋黎月的頭也上飛機了。
等到飛機開遠周圍恢複安靜,宋黎月才吸吸鼻子不舍地收回視線。
剛要開口說“回去吧”,但還沒張口,就聽到旁邊元夙委委屈屈地開口:“嗚嗚嗚老子母胎單身二十九年,好不容易談個戀愛,才談半個月就要異地。
”
宋君野樂了,“夙哥,你剛剛不是說巴不得秦嬌嬌離你遠點嗎?
”
元夙撇撇嘴,“我那是不想讓她驕傲,不想讓她覺得我有多離不開她。
”
其實……
元夙隻是在故作淡定。
他表明上是在拔草,其實是在克制想沖上飛機跟他們一起走的沖動。
-
隔壁郁家莊園。
郁浩山也站在院子裡看着變成小點的飛機。
他幽幽地歎了口氣,轉頭問旁邊的老管家:“你說為什麼他們兩兄弟這麼水火不容呢?
一起把集團做大做強不行嗎?
非得争個你死我活……”
老管家不着痕迹的眯了眯眼,然後開口道:“或許,從二爺算計大爺出車禍時,兄弟二人之間的鴻溝就沒辦法再填平了吧。
”
郁浩山卻道:“墨淵不是那樣的人,當年交警也說了這是一場意外。
”
老管家恭順地彎下腰,不再言語。
好一會,郁浩山才悠悠歎氣道:“或許都怪我想兩頭端水,才讓他們之間的間隙越來越深吧,看來……我需要做個決斷了。
”
老管家眉頭一擰,試探性地問:“老爺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
郁浩山卻不再說話。
等郁浩山進了屋,老管家立馬去找郁正淵。
郁正淵别墅。
郁正淵正抱着阿鴉在做運動。
老管家匆匆跑進來,看到這場面趕緊轉過身想離開。
結果剛邁一步,就聽到郁正淵開口:“跑什麼?
這麼急跑過來肯定有急事,說就是了。
”
老管家咽了咽口水,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是忍不住将視線看向戴着眼罩但依舊難掩貌美的阿鴉。
他開口:“大爺,老爺子好像動了要寫遺囑的心思了。
”
回應老管家的,是郁正淵的舒服悶哼聲。
好幾秒後,他才站起來提起褲子,“是嗎,他要把最後20%股份轉給誰?
”
“不清楚,老爺子沒說。
”
郁正淵拿起外套,“看來最近我需要好好上班,盡快給集團簽一單大生意了。
”
說完,轉身離開。
老管家趕緊跟上,隻留阿鴉一個人在别墅客廳。
聽着周圍沒了聲音,阿鴉才冷笑一聲坐起來。
她直接用手擦掉胯間留下的粘膩,冷哼了聲:“才十分鐘,還好意思說讓我欲仙欲死。
”
說完,又笑着将手指插入,舒服地仰起頭:“沒關系…反正我也看不見。
至少這老男人臉部骨骼摸起來像二爺…啊…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