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的止住話,被他一把扔到牆上後,她吐了一大口皿,之後清醒不少。
可她萬萬沒想到,傅嘉魚嫁的那個不起眼的醜陋夫君,竟然……生得……這樣俊美無俦,比二哥還要好看十倍!
可這樣的男人,生得矜貴冷漠,善于僞裝,更危險。
她是來報複傅嘉魚的,但沒想着把小命丢在這裡,是以,連忙跪着趴在男人腳下,小手緊緊捉住他的靴子,惶恐道,“我……我什麼也沒看見……求你……求你放了我……我回去之後保證什麼也不會說!
”
燕珩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心,一腳将她踹開,性感的薄唇微微一抿,烏沉沉的眸中盡是嫌惡。
除了昭昭,他不想跟任何女子近身。
李晚煙這種女人,尤其肮髒。
“見了我的臉,就沒有活下去的道理。
”
李晚煙心口一涼,冷不丁擡起頭,望着男人恍若神祇卻又冰冷無情的俊臉,慌得不知所措,“徐公子!
我……我也可以做你的女人!
隻要你肯要我,我……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
她一邊說,一邊慌不擇路的扯開自己的衣裳,露出白嫩的肩膀,甚至還不知羞恥的往男人身邊靠過去,想用手去觸他的大腿。
燕珩厭惡極了,伸出三根骨節分明的手指,扼住李晚煙的脆弱的脖頸。
如此近距離與男人對視,李晚煙滿眼驚豔,差點兒忘了怎麼呼吸。
可随之而來的窒息感,卻讓她十分痛苦。
她面色漲紅,呼吸困難,急切的拍打着男人的大手,“徐公子……我好歹也是……衛國公府的貴女……倘若我今夜……死在這裡……說不定會連累你身份曝光!
還有昭昭!
她與我從小情同姐妹,我知道她許多秘密!
隻要你能讓我活下來!
我一定替你保密,以後隻做你的人!
我什麼都會告訴你!
”
聽到傅嘉魚的名字,燕珩手指松了松。
李晚煙劇烈的咳嗽起來,身子癱軟在地,她眼巴巴的望着男人,心中浮起一種異樣的渴望,“徐公子……”
燕珩半低着腰,單手扣住她的下巴,眸光沉靜,卻極具壓迫感。
李晚煙被他這般看着,臉色通紅,心跳極快,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有什麼東西順着喉嚨進了她的肚子,她慌了慌,捂住咽喉,“這是什麼?
”
燕珩起身,涼涼道,“一種讓你從此開不了口的藥,從現在開始,你每隔三日便需要一顆解藥,若你不聽話,沒有解藥,便會七竅流皿而死。
”
李晚煙呆住,五指收緊,急切的想将那藥丸摳出來。
燕珩又冷笑一聲,居高臨下乜她一眼,“你死在外面和死在國公府自然不一樣,國公府不會替你正名。
”
是啊,國公府本就嫌她丢了府上的臉面,連累府中幾個待嫁的姑娘嫁不出去,還有已經嫁出去的大姐姐,在婆家也不好過。
若她死在國公府,他們也隻會随便找個理由将她用席子一卷扔了便能了事。
李晚煙聽得渾身發冷,眼眶猩紅的側過臉,看着男人俊臉上的寒意,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燕珩沒有太多耐心,俊臉上神情淡漠,“現在告訴我,昭昭的秘密。
”
李晚煙口幹舌燥,到現在才明白,她能活下去,絕不是因為她可以用他的真容來威脅t,而是傅昭昭的秘密。
這個男人就像有毒的罂粟花,越好看,越危險。
她咬了咬蒼白的嘴唇,低眸尋找生機。
男人已然不悅,“嗯?
”
李晚煙手指顫了顫,“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保證我能活着離開甜水巷。
”
燕珩淡漠的挑了挑眉梢,“好,我答應你。
”
李晚煙湊過去,低低的說了幾句。
燕珩面無表情的聽着,心尖被紮了一下,劍眉逐漸微蹙。
“好了,現在我能走了麼?
”
燕珩眉頭緊鎖,還沉浸在她說的那句“昭昭有别的心上人”裡沒有回過神。
李晚煙不等他回答,從地上爬起來便跑,頭也不回的鑽進巷子裡,飛快不見了蹤迹。
莫雨追了兩步,“殿下,就這麼讓她走了麼?
”
燕珩收斂神思,沉酽冷淡的眸光定定的看了一會那巷口,“沒事,一個李晚煙不足為懼,你找人盯着國公府,若她敢多言一句,直接處置,不用來回我。
”
莫雨低頭,“是。
”
燕珩在原處站了一會兒,眼神晦暗,神色不明。
莫雨不明所以,“殿下,怎麼了?
”
“沒事。
”燕珩淡淡的歎口氣,提步走向馬車。
傅嘉魚钗環淩亂,臉色不太好看,虛弱的靠在車廂裡,她身上披着厚厚的絨毯,身邊的矮榻上,半躺着受傷昏迷的月落。
小姑娘眼淚挂在睫上,欲落不落的模樣可憐至極。
他心疼的鑽進馬車,坐到女子身邊,握住她沁涼的小手,對簾外的莫雨道,“回徐家。
”
莫雨拉起缰繩,馬車在夜色裡緩慢行駛。
等到徐家時,夜已過了大半。
聞春已被馬車的聲音驚醒了,披着外衣急匆匆從屋子裡出來,看見被抱在男人懷裡渾身髒污的女子,氣得黑了臉,“徐玄淩,你怎麼又讓昭昭受傷了!
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麼當夫君的!
”
燕珩根本不屑搭理他,寬大的兜帽半遮了他的臉。
聞春鬧嚷了兩句,就被那雙淩厲的黑眸攝住了心神,也不知怎的,隻覺得今晚的徐公子格外可怕。
燕珩頭也不回的帶傅嘉魚進了主屋,莫雨不耐煩的将聞春攔在廊下,“聞兄,你要是真想對咱們少夫人好,現在就趕緊去燒熱水。
”
聞春擔心的問,“昭昭到底怎麼了?
”
“還能怎麼,剛剛在外面遇見個瘋子,少夫人受了驚吓,淋了雨,現在受了風寒。
”莫雨笑着拍了拍聞春的肩膀,“燒水的事兒就交給你了,我還要帶月落姐姐去一趟宋神醫家中,一會兒才回來。
辛苦了,聞兄。
”
聞春氣得嘴角直抽抽,去主屋門口砸了砸門,裡面根本沒人搭理他。
徐公子那冰雕死人臉隻會叫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