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霍家和薄氏的糾葛,複雜得有些奇怪了。

  如果兩家人在上一代有深厚的羁絆,為什麼等到現在才浮出水面……

  溫晚栀眉頭緊鎖着出神,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為薄嚴城的事情煩惱。

  她抛掉不該有的思緒,定了定神。

  她早就不再是薄家的一員了。
薄家是生是死,薄嚴城是何種下場,都和她沒有半點關系才對。

  溫晚栀坐直了身子,一臉嚴肅:“既然向依然已經起不了風浪,我打算專心調查母親當年的死,以及尋找生父的線索。
薄家的事情,和我已經沒有關系了。

  溫晚栀像是說給葉雅舟和曹晴聽,更像是說給自己聽。

  向依然狼狽回到了薄家老宅,還沒來得及見到薄嚴城和薄遠,就被傳喚進了警局。

  她被一左一右包夾着坐進警車裡,雙眼失了神,沉默着直到進了審訊室。

  向依然像是塊石頭,不招,也不反抗,眼裡總有一簇火苗,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你們關不住我。

  她像是瘋了,總會悄聲這樣說。

  來了幾位辯護律師,都被她沒辦法合作的态度吓走了。

  接到向依然被關押的消息的時候,溫晚栀正在回溫家老宅的路上。

  曹晴開着車,薄氏集團的首席律師打來電話,免提放在了中控上。

  律師沉穩的聲音從中傳出:“曹小姐放心,案件進度一切正常,您不需要花太多精力了。

  曹晴也松了口氣,眉頭還是蹙着:“向依然的筆錄和口供警方可以提供吧,我需要一份,再做整理。

  律師頓了片刻,語氣明顯有所緩和:“您說的材料,早上程助理就拿走了,整理的證據也已經送到我這裡了。

  曹晴挑了挑眉,寒暄了幾句就挂斷了電話。

  溫晚栀側過頭,看到曹晴臉上有點不太自然,一臉憤憤的樣子。

  “怎麼了?
”溫晚栀淡笑着開口。

  她太了解自己的閨蜜了,估計是和什麼人又暗暗較勁呢。

  曹晴啧了一聲:“就是那個程通啊,總是搶我的功。
别以為把事情都做了,就能洗白他們家薄總。

  溫晚栀恍然大悟,輕輕哦了一聲:“程助理也許沒想那麼多,隻是習慣性做事周全。

  曹晴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他?
心眼子多着呢。
之前我問他,為什麼要幫我們,你猜他怎麼說?
他說要給薄嚴城留條後路,省得他後悔。

  溫晚栀眼神黯淡了幾分,歎了口氣,笑了笑沒說什麼。

  曹晴越說越氣:“而且你胃出皿那天晚上,他好一頓勸阻,不讓我們跟着,就是想讓你和那狗男人在病房裡聊聊。
結果呢?
事情鬧那麼大。
他也不想想,要是他周旋兩下就能挽回,你和薄嚴城至于走到今天這步?
這些狗男人的腦子都不夠使。

  溫晚栀笑着揶揄了一句:“現在狗男人行列又多了個程助理?

  曹晴一臉憤憤地閉嘴不說話了。

  她喜歡規劃和安排,不喜歡摸不透的,有變數的事情。

  而程通之于她來說,就是這樣一個存在。

  從薄嚴城第一次奪走療養院的時候,程通就不顧風險站在溫晚栀這邊,暗中相助。

  後來又莫名其妙就猜到了溫晚栀病入膏肓,但是似乎又沒有告知薄嚴城的打算。

  現在又配合着反悔了的薄嚴城,在訴訟的流程上做得天衣無縫,連曹晴這個工作狂都找不出半點破綻。

  程通這人的态度,太難琢磨了。

  紅色牧馬人穩穩停在溫家老宅的門口。

  古樸的木質大門被推開,發出吱呀的響聲。

  偌大的院子已經有一年多沒人料理了,雜草叢生。

  自從外公住進療養院,這裡便空置了下來。
溫晚栀早就出嫁,平時住在半山别墅,于是便遣散了傭人,這件宅子便完全閑置了下來。

  推開别墅大門,一陣塵土飛起,溫晚栀掩住口鼻咳了幾聲,眯起眼睛打量着屋裡的陳設。

  一切都沒變,似乎還是上一次來時的樣子。

  外公的茶具還放在庭院落地榻榻米上,上面積滿了灰塵。

  溫晚栀走向書房,曹晴猶豫了一下,說要看看其他地方,便分頭行動。

  她隻是怕,溫老爺子的書房裡有太多溫晚栀曾經的回憶。

  她一個外人,不方便在場。

  溫晚栀推開熟悉的書房大門,灰塵在光線的照耀下一簇簇落在地闆上。

  她拿出外公的日記本,對照着一些線索和内容在書房裡尋找着。

  書櫃的角落裡t,溫晚栀找到了一個沉重的牛皮箱子。

  箱子沒有上鎖,卡扣雖然老舊,也還是能打開,看來外公把它保養得很好。

  箱子打開,溫晚栀眼眶發熱。

  裡面整齊擺放着母親的遺物。

  溫晚栀翻到一張風景照片,看不出地點是哪裡,隻覺得有些熟悉,似乎是京城某一處公園景緻。

  背面整齊潇灑的字迹,是母親留下的一句話。

  ——堅持的人就一定勇敢嗎?
放手好像比堅持需要更多的勇氣。

  溫晚栀似乎看到了,母親寫下這句話時,眼裡的蒼涼和黯淡。

  她直覺這句話說的就是她的父親,溫瑾當年唯一有過的愛人。

  溫晚栀含着熱淚,繼續在箱子裡小心翼翼地翻找着。

  她拿起一個憨憨的玩具熊,因為年代久遠,玩偶已經有些褪色了。

  這似乎是以前最流行的,能夠說話的玩具熊。

  溫晚栀眼裡閃過一絲光亮。

  她沒聽過母親的聲音。

  雖然她知道,這個小小的錄音機器大概率已經損壞了,卻還是用顫抖的手打開了玩具熊背上小機關的後蓋。

  電線已經一團亂麻,早就不能用了。

  溫晚栀眼裡閃過失望,卻看到了什麼東西卷在裡面。

  在放置電池的空隙裡,似乎有銀色的東西在閃。

  溫晚栀小心翼翼地撥開電線,取出了一個鉑金質地的吊墜。

  質地沉甸甸的,這麼多年過去,也還閃耀着華貴的光。

  溫晚栀把吊墜翻到正面,神色大驚。

  眼前這個繁複精美的吊墜上,刻着熟悉的紋飾。

  正是和那張照片碎片上,男人手上戴的戒指一模一樣!

  溫晚栀腦子一陣嗡鳴,她明白了,這應該是父親交給母親的信物。

  溫晚栀攥着那枚吊墜,手心被刺得生疼都渾然不覺。

  她必須去A國找到那位遠居海外的先生。

  溫晚栀有個直覺,她離父親的真相已經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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