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警察看到情緒激動的
警察看到情緒激動的高森,自然不用别人說也知道是誰了。
他們上前,一闆一眼的道:“高森先生,我們收到舉報,說你涉嫌洩露公司機密,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
“我沒有,不關我事。
”他搖頭,試圖逃跑。
可是他怎麼可能逃得過身手敏捷的警察,在他想跑的時候,警察就已經知道他的意圖,擋住他的去路。
無奈之下,他隻好乖乖配合。
許喬看着他,眼底沒有一絲同情。
如果不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或許她不會把事情做絕,而是私底下解決,畢竟,他确實為公司付出過。
可是,他總是一錯再錯,不斷在法律邊緣行走,出賣公司利益,這些,她無法忍,也不能忍。
高森看着許喬,越想越氣,他努力拼搏大半輩子,卻落得這個下場,他怎麼可能不氣。
他想着等他坐上董事這個位置,就要好好為公司賺錢,可是,她竟然連這點時間都不給他。
經過許喬身邊,他忽然如同發瘋一般向許喬跑去,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瓶子。
他離許喬很近,由于他過激情緒太快,把瓶蓋擰開,不假思索的向許喬潑去。
“啊……”
随着一陣燒焦的味道響起,随之而來的是一道痛呼聲。
他動作太快了,大家都來不及反應,就連許喬都愣在當地,在千鈞一發之際,許頌霖擋在她面前,不慎被潑中雙眸。
他痛苦的雙手捂着眼睛,衆人也回神,警察趕緊把發瘋的高森控制住,把他帶走。
“哥……哥……”許喬不斷叫着許頌霖的名字,可這個時候許頌霖痛得連應聲的力氣都沒有,隻是捂着雙眼痛苦地叫着。
“天啊,是硫酸,趕緊叫救護車……”
手術室外,許喬雙手冰冷的來回踱步。
如果許頌霖有什麼事,她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她沒料到在那種情況下,許頌霖竟然會保護他,雖然他一直說會保護她,可是她下意識的還是覺得他偏向九。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他并不隻是說說而已。
一直以來,他都用自己的行動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一個小時後,手術門打開,醫生走了出來,他摘下口罩,一臉凝重的道:“許先生的視線神經被損壞了,我們已經盡力了。
”
許喬的心沉入谷底,她往後退了一步:“什麼意思?
”
“他以後都無法重見光明……”
醫生後面說的什麼,她聽不進去,隻知道許頌霖為了救她,雙目失明。
是她害了他。
他還那麼年輕,卻從此要活在黑暗中。
淚水終是忍不住落下,愧疚難過,各種情緒一直在心底蔓延開。
陳文瑾趕來的時候,看到她難過的哭泣,心底一痛,上前把她抱入懷中安慰。
“别哭,喬喬,他不會怪你的。
”
似乎感同身受一般,他也跟着哽咽起來。
淚水打濕他的衣服,可是他一點也不覺得髒,反而微微用力抱緊她,似乎這樣可以給她無聲的安慰。
“是我……都是因為我……如果當時我反應快一些,現在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她哭得傷心,因為愧疚,她覺得不知道如何面對他。
“他還那麼年輕,文瑾,他還有很遠的路要走,是我不好,是我……”
陳文瑾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隻能抱着她,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任由他發洩着自己的情緒。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陳文瑾才松開她,強迫她與他對視。
“喬喬,看着我,這些事情不是你的錯,他是為了保護你,相信我,他不會怪你的,以後,我和你一起照顧他。
”
他堅定的聲音讓她心底微微動容。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他一直守在她身邊。
就算她有了孩子,他還是不介意。
如果從一開始,她愛上的人就是他,現在,是不是很多事情就不一樣了?
可是,世界上沒有如果。
“文瑾,謝謝你。
”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随後一步一步往許頌霖的病房走。
看着躺在床上,纏着紗布的男人,她再次紅了眼眶。
收到消息趕來的宋妍,得知許頌霖失明後,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她還記得上次她差點被人輕薄的時候,是他出手救了她,那個時候的他,多麼意氣風發。
可是現在……
看着許喬哭紅的雙眸,她上前輕輕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傷心了。
“喬喬,我們一定可以治好他的,我有認識的醫生,我馬上聯系他們。
”
說完,她果然出去聯系眼科醫生。
醫生說許頌霖的視線神經已經燒壞,想要重見光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高森潑的那瓶藥水,硫酸是稀釋過的,如若不然,許頌霖整個眼球都會被燒壞。
早知道在董事會上高森肯定會反抗,卻沒料到他會随身帶着這些危險物品。
傅泊修知道許喬董事會上發生的事已經是三個小時後了,他得知許頌霖的眼睛受傷失明,馬上讓卓寒去聯系最有權威的眼科專家。
高森落網,這裡面有他一份功勞,如若不然單憑許喬與許頌霖的能力,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内查出這些線索。
要知道,高森隐藏得比許東濤還深,隻是這些,他沒有和許喬說。
而他也不打算讓她知道,許頌霖受傷,這個時候,許喬肯定在醫院陪着她。
他第一時間就想去醫院,可是她現在不想看見他,他隻好把這個消息告訴宋妍,讓她去醫院看許喬,順便安慰她。
下午,許頌霖醒過來的時候,許喬正好把他的私人物品帶來,見他有了動靜,她放下手上的東西,上前輕聲問:“哥,你醒了,我馬上叫醫生過來。
”
她按下服務鈴,很快,醫生便趕了過來。
他們替許頌霖檢查完後,沒有什麼不良反t應,讓他好好休息,便出了病房。
等一衆醫生離開後,病房裡隻剩下許喬和他。
一時之間,病房時安靜得可以聽到外面護士的說話聲。
似乎有些不習慣她的安靜一樣,許頌霖出聲:“喬喬?
”
“哥,我在。
”她出聲,聲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