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哎呀,左右你也沒給别人,給了我。
我要擔心,我回去和我娘說說,讓我們提前成親,如何?
”
“提前成親?
”聽到這話,鄭錦繡逐漸清醒過來,死死的盯着盧慎。
她本來是要退親的,她才看不上盧慎。
長得一般般,學問一般般,還油嘴滑舌,還好色。
一邊要娶自己,承諾一輩子隻對她一個人好,結果轉臉又想娶王拂珍。
還說什麼這麼做是想為她出氣,好教訓王拂珍。
當她是傻子?
娘已經說了,他們盧家胃口太大,找的借口而已。
她本來就打算退了親,嫁到謝家去。
想着謝家大公子成熟穩重的模樣她就心動不已。
珠玉在前,怎麼看盧慎都惡心。
可偏偏遇上這種事,她失身于盧慎,除了他,她還能嫁誰?
天下又哪來這麼巧的事?
鄭錦繡氣憤不已,又看向受了傷正站在門口的周波。
“跑到我屋裡的賊人是怎麼回事?
”
周波忍着疼痛,一臉自責的道:“都怪我,偏在那會兒去蹲茅房。
我要不是去蹲茅房,而是一直守在這宅子外,定不會讓那賊人進來。
大小姐,你出了這樣的事,我對不住你,也對不起老爺和夫人,更是沒法向我娘交代,你打我罵我吧。
”
他的腿上還在流皿,卻還是堅持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那疼痛感,讓他臉色發白,全身疼得顫抖。
盧慎看着他,心想這是個狠人,也會辦事,倒是可塑之材。
盧家的管家别想,好好培養,将來自己能重用他,還是可以的。
又或者好好等着吧,他如果對自己足夠忠心,立的功也足夠,等将來熬死了盧家的老管家,再讓他坐坐也無妨。
要将此人收為己用,就得給些甜棗。
盧慎開口為他求情,“錦繡妹妹,你可别怪他了。
我瞧着這位兄弟像個書生,卻敢于與歹徒搏鬥。
受了這麼重的傷,沒有急着給自己醫治,反而跑來關心你,倒是個忠心的。
”
鄭錦繡這才注意到他流了許多皿。
在她的眼中,周波母子能過了什麼樣的日子,全看自己。
她覺得他們母子二人對她是絕對的忠心,倒沒多想,就趕緊讓下人帶他去治傷了。
随即她又看向盧慎質問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
盧慎一怔,随即解釋道:“我原本是要去鄭家找你的,正好看到你坐馬車出來了,于是我便跟了你一路。
錦繡妹妹,這些日子你可冷落了我,我有好些日子沒見你了,我沒什麼壞心思,就是想看看你而已。
今日我見你在客房午睡,你的丫鬟又出去了,便想私底下來見見你,問問最近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何一直不願意見我呀,咱們之間若是有誤會,也好把話說開了是吧?
畢竟我們都要成親了。
可萬萬沒想到,我進來的時候看到個鬼鬼祟祟的人,他拿了個東西捅破窗戶紙,往裡屋裡吹迷煙,随後又從窗戶爬進了你房間裡。
我心想壞事了,急忙跑進來和那賊人搏鬥,不想他吹進這屋裡的迷煙裡有毒,我吸入之後就……就那樣了,之後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就不說了吧。
”
盧慎一大段有條不紊的解釋,顯得那麼刻意。
直覺告訴鄭錦繡此事太過蹊跷,定不會那麼湊巧。
可是他說的話,做的事,又滴水不漏,縱然她心裡懷疑,也找不到半點兒錯處來。
可要讓她吃了個啞巴虧,她又不甘心。
嫁不了謝裴煜,又嫁不了謝家長子,她這輩子都進不了謝家了,她怎麼能甘心?
悲從心來,急火攻心,一下子暈了過去。
盧慎心中竊喜,面上滿是慌張,安排人将鄭錦繡送上馬車,拉回城裡去。
馬車直奔鄭家,将人送回鄭家後,面對還一臉懵逼的鄭夫人,盧慎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向鄭夫人講清緣由,并一副認真的樣子認錯。
“都怪我,我要早些進去,錦繡妹妹也不會被那采花賊冒犯。
”
鄭夫人心中一緊,“什麼?
錦繡被采花賊冒犯?
”
盧慎眼見鄭夫人上鈎了,立刻擺明态度,“請鄭夫人放心,我知那并非錦繡妹妹意願,出了這種事,最難過的就是她。
所以我是不會在意她被采花賊碰過,她在我心裡永遠冰清玉潔。
更何況,她現在……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
”
鄭夫人頭腦發昏,一個踉跄。
盧慎還在繼續說:“如果您怕錦繡妹妹名聲有虧,我願意說服我家裡人,讓她提前進門。
”
聽到這話,鄭夫人徹底暈了過去。
盧慎吓一跳,急忙站起來朝着外面大喊。
不一會兒就有丫鬟進來,扶了鄭夫人上榻上休息,又讓人去把正在錦繡居的大夫請到這邊來。
夫人也暈了。
聽到這些,鄭瑾瑜豈有不去看熱鬧之理?
她收拾一番,就打着看鄭夫人的名頭去了前院。
在鄭夫人的門外,就看到了盧慎。
瞧他春光滿面,就知道得手了。
愛屋及烏,恨屋及烏。
盧慎因着鄭錦繡讨厭鄭瑾瑜的緣故,也不喜歡鄭瑾瑜。
可鄭瑾瑜一聲姐夫喊得,卻是讓他心花怒放。
話說,近日來鄭家人都奇怪得很,一個個的不待見他,想退親。
鄭瑾瑜還是第一個承認他身份的人。
“小妹這是來看鄭夫人吧?
大夫已經進去了,相信不會有事的。
”
“哦,那姐夫為何在這裡呀?
莫不是你氣着我娘了?
”
“不不,是你姐姐出了一點點事,你娘急着了。
”
“呀?
真的嗎?
能讓我娘急暈過去,想來我姐姐出的事不小。
敢問姐夫,我姐出什麼事了?
”
雖說盧慎看她順眼多了,可這種事,他可不敢讓鄭瑾瑜知道。
誰知道她會不會在和錦繡吵架後到處說去?
所以他打個馬虎眼,糊弄過去。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遇上了匪蔲。
”
“什麼?
又遇上了劫匪?
天呐,她是不是得罪了安國寺的佛祖了呀?
怎麼又在去安國寺的時候遇上了劫匪呢?
”
盧慎撇撇嘴,心道他可算知道錦繡為什麼讨厭她了。
怎麼說話呢?
沒點兒同情心就罷了,竟然還說人家得罪了佛祖。
咋的?
你是不是想說人家被佛祖報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