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你還想要什麼。
”
陳淑儀一聲冷笑,然後低頭很快寫完一張支票,遞給雨荨:“二十萬,去做掉你肚子裡的孩子。
”
雨荨看着支票搖頭。
陳淑儀低頭再寫了一張,“這一張是八十萬,兩張加起來一百萬,葉雨荨,這可是我給你的最高價格,你不要得寸進尺!
”
“阿姨,我真的不是來要錢的。
”雨荨說,聲音裡帶着急切,“您能不能讓我見明浩一面?”
“你見他幹什麼,我的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我說你怎麼這麼厚臉皮啊!
”
“求求您,阿姨!
”雨荨含淚祈求。
但她絲毫沒有打動陳淑儀,她喊道:“王虎,關門!
”
大門很快就又被關上了。
雨荨被關在門外,這一關就是一個上午過去了。
中午過去,是下午,又從下午到了晚上。
雨荨在這個門口,站了一整天。
現在天已經黑了,陳嬸在廚房忍不住往外張望,心裡也不落忍,她對旁邊的丈夫說:
“那孩子都站了一整天了,唉,也是可憐。
”
她說着,搖頭歎息幾聲,想要說什麼,但終究還是咽了回去。
她的丈夫問道:“二少爺到底關在哪裡了?
”
“這我們哪能知道呢,知道的隻有夫人的心腹,唉,要怪就隻怪這個女孩子出生不好,這要是門當戶對的,也不至于這樣。
”
她歎息着把晚飯端上了桌。
管家上樓去請陳淑儀下來吃飯,她下樓來,到了大廳看一眼大門問:“她還沒走嗎?
”
管家說:“是的。
”
陳淑儀哼一聲,朝西圖瀾娅餐廳走,管家跟上去,問道:“夫人,要不要打電話給保安,讓他們來把她‘請’走。
“
陳淑儀說:“不用了,她愛站着就讓她站着。
”
管家應一聲下去了。
因為季正霆等都不在,陳淑儀一個人用完了餐,然後上樓去了。
等她上去後,後面傭人們的西圖瀾娅餐廳,大家邊對着窗戶吃飯,邊看着雨荨議論。
“她還真不打算走啊,真是厚臉皮啊,趕都趕不走。
“
“二少爺肯定是被套路了,不然怎麼會看上她,長得這麼平凡。
“
“我猜也是,她現在還想拿着孩子進門,我看真是想得美!
“
“要我說,還是夫人心太軟了,不然找幾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往醫院一送,孩子拿了,看她還怎麼拿孩t子威脅。
”
“就是!
”
幾個女傭議論的正歡,陳嬸出現了,她走進來說道:
“大家都少說話,一些事情不該議論的就不要議論,吃完了該幹嘛幹嘛。
”
陳嬸說話是有分量的。
她是随着陳淑儀陪嫁過來的,是她的娘家人,所以她在這個家裡的地位和管家是差不多的。
她這一開口,西圖瀾娅餐廳裡頓時噤聲了。
陳嬸走到窗戶邊去看看雨荨,見她依然像是雕塑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禁搖搖頭。
這麼熱的天,今天又是個大太陽,雖然她白天站在屋檐下日光直接曬不到,但是這熱氣襲在身上也熱啊。
就像她們現在西圖瀾娅餐廳開着空調,還有人額頭冒汗。
更何況她這一整天,滴米未進。
唉,陳嬸不禁歎息一聲。
她想想,還是于心不忍,于是去廚房親自整理了一個果盤,然後端上樓,敲響了主卧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