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芸娘說着居然吧嗒吧嗒地落下淚來,這兩天吃得好,又喝了靈泉水,芸娘的臉色好了不少。
雖然還沒多少肉,但有點紅潤了,不再給人一種蒼白如鬼臉的感覺。
她長得本來就不錯,此時美人垂淚,楚楚可憐的,是個人看了都要心疼。
韓落雪心裡暗暗歎息,怪不得爹爹甯願不聽奶奶的話也要娶娘,娘這麼一哭,莫說是男人了,便是她這個女人都受不了。
“娘,我這不是沒事嗎?
你放心好了,以後我們不去山裡了還不行嗎?
”
“雪兒啊,你這是要做什麼去?
”
韓落雪以為經過幾次教訓,老韓家應該不該再來招惹她了。
可沒想到,居然遇到了原主的爺爺,韓大頭。
這韓大頭,身量不大,也就一米七的身高,人也是精瘦精瘦的,不過他的腦袋特别大。
聽說一出生就頭大,農村人起名也沒多少講究,就直接喊他韓大頭了。
“雪兒。
”
沒韓落雪不理會自己,韓大頭心裡生氣,不過面色更加溫和。
他可是堵了好久才堵到韓落雪的。
明天就是最後的期限了,他今天必須把這個死丫頭綁到鎮上。
今天不能失敗,他可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了。
“唉,爺爺也沒想到,你奶奶居然會那麼想。
”
見韓落雪不說話,韓大頭自顧自的說着,他一臉愧疚地說:
“其實你們都是我老韓家的骨肉,爺爺怎麼舍得讓你們去死呢?
”
“雪兒,你奶奶做錯了,爺爺已經懲罰她了,你能原諒爺爺吧?
”
韓落雪聽他說得心煩,她想離開,可她走一步,韓大頭就跟一步,就像跟屁蟲一樣,一直在她耳邊嗡嗡嗡的。
罷了,今天出門不利,她還是回家吧。
韓落雪轉身剛要回去,一道勁風襲來,韓大頭就在她的左側,她的身子本能地向着右邊躲去。
勁風貼着她的耳畔劃過,韓落雪剛想看看是誰,脖頸忽然一痛,她隻感覺眼前一黑。
臨昏迷前,似乎看到二伯那張得意的臉。
“這丫頭反應還真快,幸好我們多做了幾層打算。
”
韓老二一臉得意的攬住韓落雪軟下來的身子。
“好了,快點把她裝起來t送過去,小心被人發現。
”
韓大頭警惕地看着四周,沒看到有人,他才放下心來。
韓老大和韓老二也不多話,利落地拿出個袋子,兜頭把韓落雪裝了進去。
系上口,反手把人扛到肩膀上,三個人也不敢耽誤,急匆匆地就往鎮上趕。
現在已經快中午了,他們還想盡快回來呢?
扛着韓落雪,三人心情不錯,他們扛得這是人嗎?
這是糧食,是全家活命的希望。
五嶺鎮不是很大,但這個鎮有錢人卻不少。
鎮裡最大的一戶人家姓劉,劉老爺娶了十幾房小妾,卻隻有一個兒子。
那兒子整天病怏怏的,不喜歡吃飯,長得也不快,身體很弱,極容易生病。
特别是現在可是災荒年,有口吃的就不錯了,可劉愛吃還是挑食。
為此,劉老爺還去找了當初給孩子取名的先生,因為不喜歡吃飯名字換成了愛吃,可沒什麼用啊。
“這小米也太難吃了。
”
劉愛吃看着下人拿上來的小米粥,小米餅子,不悅地轉過頭去,一口都不想吃。
劉老爺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他都想給兒子跪下了,祖宗,你就别折騰了吧。
他甚至讓人打聽,城裡哪兒有好吃的,稀罕的東西,隻是可惜好不容易找來的東西,也入不了他家小祖宗的眼啊。
為此劉家上下愁眉苦臉,主子下人都到處打聽,隻希望能找到小少爺愛吃的東西。
...
韓家父子扛着韓落雪到集市,路上走了近兩個時辰。
韓大頭看了一下日頭,當天趕回去肯定不行了。
不過想到一會到手的糧食,他們心裡還是很興奮。
幾人急不可待地跑到劉屠夫那,看人家已經收攤,就打聽了一下住址直接去了劉屠夫家裡。
敲敲門,幾個人等了大半個時辰,都等得有點不耐了,門才打開。
露出劉屠夫那張有點兇悍的臉。
“做什麼的?
”
劉屠夫手裡還拿着把刀子,刀尖上皿淋淋的,三個人看到吓得抖了三抖,這劉屠夫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啊。
“我...”
韓大頭何時和這樣的人打過交道?
他張口想要解釋,卻吓得打顫,什麼都說不出來。
還是韓老二機靈,腦子活,他上前一步,把袋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臉上露出讨好的笑意:
“劉老爺,是這樣的,前幾天聽說您想要個漂亮的女孩當媳婦,會給五十斤苞米。
若是女孩長的漂亮,就多給三十斤是嗎?
”
聽到是漂亮女人的事,劉屠夫的面色好了不少。
他打量着三個老實巴交的男人,目光落到他們面前那個麻袋上:
“這是?
”
“這是我家女兒,長的那叫一個水靈,十裡八鄉就沒有比她更标志的。
劉老爺,若不是家裡太窮,實在揭不開鍋了,我們可不舍得把這麼漂亮的女兒賣掉。
”
“嗯?
”
聽到韓老二的話,劉屠夫不悅的挑挑眉,手裡的大刀舉了一下,吓得韓老二哆嗦了兩下,忙改口:“嫁掉,是嫁掉。
”
他說着想要解開繩子,隻是太害怕了,手都哆嗦着,解了幾下都沒抓住繩子頭。
“廢物,滾開!”
聽他們說孩子漂亮,劉屠夫也被挑起了好奇心,他煩躁的一把拉起韓老二。
沒控制住力氣,韓老二“啪嗒”一聲跌到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疼的他呲牙咧嘴的摸着屁|股,卻也不敢說啥。
這劉屠夫看着就太兇了,他怕惹怒了他,那大刀直接就招呼過來。
現在世道有點亂,殺個人什麼的,一般很少有人追究。
甚至很多人會搶死人,因為死人可以果腹。
終于趕走了礙事的人,劉屠夫也懶得解繩子,直接用帶皿的大刀砍斷繩頭,大|麻袋口散開,他一手掙着袋子,大刀一劃,袋子就被整齊的劃開,他急不可待的看向裡面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