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溫家不測,至少還留有這樣的一支皿脈延續,可惜的是,他偏偏還是個有病的。
唐韻低頭說道:“知遇,堂姐和堂姐夫受人之托,做了不少對不起你的事,但我本意是不想你和你母親死的,我隻想讓你們離開溫家,對靳楊沒了威脅,便不會再去害你們,哪怕你們染了毒,我有會想盡法子幫你們戒掉,並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生活無憂,溫家是個殺人都不見皿的地方,我當時真的不認為那麼單純的你能夠全身而退……”
唐韻說到這裡,長喘了一口氣,她知道,溫知遇在盯著她。
唐韻笑了,笑的一臉落寞,繼續說道:“我有我的私心,也許在你看來,現在都成了我的辯解,不過,我也無所謂了,還有什麼結果是我承受不了的呢?
我隻是從心底裡希望,你能放過婉婉,堂姐死不足惜,可婉婉對所有的事情全不知情,她沒有錯……”
溫知遇許久不語,隻沉默著。
唐韻繼續說道:“我此時的腦子很亂,不知道自己都在說些什麼,不管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罷,我終究是對不起你和你母親兩人的,如果可以償還,我願用自己的性命……”
“我要你的命來做什麼?
我隻想要譚婉婉,要取她,要和她組建一個完整的家庭,有我們自己的孩子,相扶到老,這才是我想要的。
”
溫知遇說的很自然。
唐韻盯著溫知遇看了一會兒,依舊不敢相信的問:“知遇,你是認真的?
”
聞言,溫知遇笑了:“否則堂姐一直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
”
看著這樣的溫知遇,唐韻的心裡翻騰著,這樣的笑,這樣的語氣,好似從前的那個溫知遇又回來了,扒在自己的門邊,對著她笑道:“堂姐,我是真的餓了,你以為我和你開玩笑的嗎?
”
唐韻想到這裡,突然就笑了。
笑著笑著又哭了。
她伸出手去,想握一握溫知遇的手,就想當年她領著溫知遇去廚房的時候。
溫知遇低頭看著唐韻已經日漸粗糙的手指,終於,將白皙素淨的手伸了出去,任由她握住自己。
唐韻的眼淚一顆顆的砸落在溫知遇的手背上,一遍遍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溫知遇始終帶笑,卻無一語。
最後,唐韻終於點了頭,哽咽道:“我把婉婉交給你了,隻要你今後要好好待她,讓我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
溫知遇笑著點頭:“放心,我會的……”
……
譚婉婉起床時,床頭櫃上的鬧鐘已經指向了10點。
唐韻站在她床頭,大聲的訓斥著:“你看看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在睡?
家裡有客人,你卻給人晾在一邊,你現在的心怎麼就那麼大呢?
”
譚婉婉被吼的一陣陣發懵,頂著蓬亂的頭發從床上坐起。
而與此同時,她身上的被子也被唐韻撤去,露出她一身桃粉色廉價的睡衣來。
譚婉婉磨磨蹭蹭的從房間裡出來,溫知遇就坐在客廳裡。
顯然已經吃完了早飯,正在喝茶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