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婉婉擡起頭來,問道:“那我們走哪條路?
”
她也想根據男人的描述,在地圖找那麼一找,隻當閑著無聊。
司機沒有回答她,而是篤定說道:“您就放心好了,差不了,我妹夫家我沒少去,這邊的道路門熟。
”
譚婉婉這才點點頭,對著司機說道:“那我先睡會兒,如果到了,你喊我。
”
司機點頭,說了一聲:“好的,你放心睡吧。
”
……
一路上,譚婉婉睡的昏昏沉沉,加之昨夜被雨淋濕,身體倦怠的同時,也發起燒來。
譚婉婉睡著的姿態很難受,似乎怎麼都不舒服。
司機的冷氣開的很低,著讓發燒的她更有些冷。
可即便是這樣,她依舊懶得睜開眼,跟司機要求冷氣開的高一點。
譚婉婉做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夢,有她母親被人逼的下跪的,有她父親訓斥她跟溫知遇為什麼扯上關系的。
譚婉婉在夢裡和自己的父親解釋不明白。
而她的父親因此而憤怒,罵她是個賠錢貨。
譚婉婉想哭,卻根本沒有眼淚。
她試著跟自己的父親解釋,與溫知遇在一起並非她所願。
可他父親竟然逼問她:“那你為什麼要懷上他的孩子?
”
譚婉婉有些迷茫:“孩子?
哪裡來的孩子?
”
緊接著,一個漂亮的小女孩穿著洋裙,正抱著她的大腿,一聲聲的喊著媽媽。
前面是父親憤怒的面孔,後面是女兒扯著她的裙子不肯松手。
這一刻,譚婉婉解釋不清了。
女孩的大眼睛像極了自己,哭的水霧蒙蒙,異常的惹人心疼。
譚婉婉彎下腰去,女孩卻突然張開皿盆大口,露出了尖銳的獠牙,向她撲來。
她想躲,卻發現自己根本躲不開。
父親站在前面不遠處,微笑著看著這一切,並不上前來幫她,仿佛一切都是她應得的,是她的自作自受。
而溫知遇此時也一身猩紅的像她走來。
溫知遇的身上都是皿,白色的襯衫被皿浸的通紅。
他走到譚婉婉的面前,將女孩抱了起來,父女兩人都如同鬼魅一般的盯著她。
譚婉婉想喊,卻發現根本喊不出來。
溫知遇的皿順著嘴角一滴一滴的淌下來,染紅了女孩身側的裙子。
譚婉婉一個激靈,從夢裡醒過來。
她滿臉的蒼白,怔了許久,才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不過是一場夢。
譚婉婉從後排座椅上直起腰來,朝著前面的司機看了一眼,問道:“師傅,我們還有多久才到?
”
司機敷衍的說了一句:“很快了,你可以再睡一下的。
”
譚婉婉低頭朝著腕上手表看了一眼,已經五點整了,怪不得自己的肚子餓的不像話。
譚婉婉將背包從自己的身後拽到了前面來,放在腿上。
她剛想拉開拉鏈,將純淨水拿出來,卻突然發現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