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衍輕哼一聲：“南歌，你聽聽你這話說得，故意寒磣我吶？
”

　　沐南歌失笑：“那你和我們一起吃飯吧。
”

　　“不去了。
”顧知衍拒絕得十分幹脆：“不想去看你們秀恩愛。
”

　　“我們沒有秀……”

　　“你們待在一起什麼不坐，就是對視一眼都是在秀恩愛。
”

　　“……”

　　沐南歌這就無話可說了。

　　如果對視一眼都是在秀恩愛的話，那他們的確實是天天都在秀恩愛。

　　“你別誤會……”顧知衍急忙出聲解釋：“我的意思是，你和北辰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就是很相愛，就像是……”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就像是一種本能，堅定得沒有任何東西能讓你們割舍掉的本能。
”

　　沐南歌覺得顧知衍這種形容還挺有趣的。

　　顧知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是不是太矯情了，感覺還挺不好意思的。
”

　　有那麼一瞬間，沐南歌想將沈涼的事情告訴他。

　　顧知衍已經擡手去按電梯了。

　　沐南歌在一瞬間的衝動之後，又平靜下來。

　　還是決定替沈涼保守秘密。

　　兩人進了電梯，沐南歌開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

　　“什麼？
”

　　沐南歌的表情太過嚴肅，顧知衍也不由得跟著嚴肅了起來。

　　“你當年離開小涼的時候，有想過會有什麼後果嗎？
”沐南歌又解釋了一句：“方方面面的後果。
”

　　顧知衍的表情僵在臉上。

　　像是一瞬間被人按下了暫停鍵，有好幾秒，他就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同樣的表情，一動不動的看著沐南歌。

　　既然已經開口問了，沐南歌就繼續往下問道：“後來，你回國的時候，又是因為什麼呢？
到底是覺得愧疚，還是覺得無法割舍？
”

　　顧知衍還是沒有說話。

　　沐南歌能感覺到，顧知衍有些抗拒聊這些事。

　　而沈涼，其實也有些抗拒聊以前的這些事。

　　兩個人都對彼此有心意，但兩個人都不願聊從前的事。

　　可他們越是不去聊，以前留下的陳年舊疤，就會在他們之間越長越大，也變得越來越難以剃除。

　　時間越久，想要單剔除這個疤，就會讓兩個人更加的痛。

　　所以，沐南歌忍不住問了顧知衍這些話。

　　半晌，顧知衍嘆息道：“事情過去太久了，很難一下子詳細的說清楚這些問題。
”

　　他自嘲的笑了笑：“回想起來，最深刻的情緒，就是覺得自已蠢，如果沒有走的話……”

　　如果沒有走的話，就不會有後來這些事了。

　　說不定他早就和沈涼結婚了，到現在這個年齡孩子都能滿地跑了。

　　興許還比慕沐大一些呢。

　　沐南歌沒再說話。

　　電梯已經到了一樓，兩人一起從電梯裡出來。

　　迎面走來一群人，看起來好像都是公司的藝人。

　　她們看見顧知衍，就笑著過來打招呼。

　　個個年輕漂亮，嬌艷得像朵花一樣。

　　“顧總。
”

　　顧知衍一一點頭，又指著沐南歌說：“這是《失城》的編劇，沐南歌。
”

　　“沐編劇好。
”小姑娘不僅年輕漂亮，還嘴甜。

　　沐南歌回以一笑：“你們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