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晝短夜長,傍晚六點左右就徹底黑透了,我抵達咖啡店時,還不到六點半。
但林國安竟然已經在了。
我朝他走過去,直入主題,“你今天在醫院說的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
林國安擡了擡下巴,“坐吧。
”
“你讓我來,我也來了,別再繞彎子了。
”
我依言坐下。
不知道上個客人到底噴到多少香水,我一坐下就聞到一股香味,不由皺了皺鼻子。
林國安開口吸引走我的注意力,“你不會真覺得你不是你爸媽親生的吧?
”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隻問你一句,醫院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
如果說隻是口不擇言的氣話,我確實心中存疑。
而且,真是這樣的話,他也不至於非要約我見面了。
林國安不著調地抖著腿,“氣頭上的一句話而已,你還當真了?
”
“隻是這樣?
”
我狐疑地看著他。
這時,服務員端了兩杯咖啡過來。
“不然還能是什麼樣?
”
林國安將其中一杯推到我面前,“給你點的,喝吧。
”
不對勁。
他沒這麼好心。
從小到大,我多吃一口白米飯,他都要罵半天的。
怎麼可能請我喝咖啡。
“咖啡就不喝了,我再問你一次,那句話真的沒別的意思?
”
我猛地起身,卻有些頭暈,一把撐在了桌子上。
渾身都跟著發軟。
林國安神情有些詭異,“哼,說了沒有就沒有,你難道還以為自己能又變成什麼千金大小姐不成。
”
“最好是這樣。
”
我緩了緩,強行打起精神想離開,下一秒,就陷入了漫無邊際的黑暗。
再醒過來時,我躺在一張大床上,心中頓時一慌,忙不疊想要爬起來,卻不太使不上勁,又被人狠狠推了一把。
是傅衿安。
她雙手環兇,笑吟吟地看著我,“終於醒了?
”
我環視了一圈,應該是某個酒店的房間,當即警惕地往後縮了縮,“是你搞的鬼?
林國安呢?
”
林國安什麼時候和傅衿安成了一條船上的人?
“你說呢?
”
傅衿安冷冷地笑著,眼底都是惡毒,“阮南枝,你把我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時候,沒想到自己會落到我手上吧?
”
“我害你?
”
“別裝了!
”
她咬了咬牙,語含憤恨,“那個視頻,除了你,還有誰會往網上放?
!
阿川居然還維護你,也說不是你放的。
”
我皺眉,“那個確實不是我放的。
”
這個事,周放真是把我坑慘了。
離婚證沒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