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叩、叩-、叩!
叩、叩-、叩!
”
敲著敲著,還讓我聽出了童年幾分熟悉的旋律。
但也不妨礙我的起床氣。
我趿拉著拖鞋走出臥室,沒好氣地拉開門,就看見周放穿著件寬松連帽衛衣,頭發還有幾分淩亂地站在門口。
看見我還是一身家居服,他扯唇,“阮南枝,你記得今天要去景城吧?
”
“記得啊。
我昨晚發微信問你出發時間,你不是沒回我嗎?
”
打開景城市場的事還得求他,我的起床氣也十分勢力眼,說沒就沒,甚至有些貼心。
“我這不就想著你作息亂,讓你多睡一會兒,結果你今天怎麼這麼早起來了?
”
他懶洋洋地倚在我家門框上,眼皮下壓,“我還沒睡。
”
“那你先回家睡一覺......”
我也補補覺。
忙著工作,連續好多天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周放覷著我,“到底是讓我睡,還是你自己要睡?
”
他看了下手腕上的腕表,隨心所欲道:“二十分鐘,你不拎著行李箱出現在我面前,就當是你拒絕這單生意了。
”
“砰——”
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一把甩上門,回到房間打開行李箱以最快速度收拾好衣服。
又洗臉刷牙。
還從冰箱裡拿出了兩個面包和酸奶,路上當早餐。
再打開門時,周放已經不在門口,我掏出手機看了眼,有條他十分鐘前發來的微信。
【在樓下】
非必要情況,一個多餘的字,多餘的標點符號都懶得打。
是他的風格。
我下樓,看見的卻不是他平常開的那輛超跑。
而是一輛慕尚。
司機等在車旁邊,看見我,禮貌問道:“是阮小姐嗎?
”
“對,我是。
”
“少爺已經在車上了。
”
他接過我的行李,幫我拉開後排車門。
上了車,周放已經坐在另一邊,戴著眼罩睡得昏天黑地。
江城和景城離得近,走高速不用兩個小時就能到。
看他睡得香,我解決完早餐,也沒挺住,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頭枕上睡了過去。
“小梨子......”
我睡得不沉,隱隱約約,聽見身旁響起低低的呢喃。
而我就像是潛意識一樣,好像應了一聲,“嗯......”
而這一聲,叫我自己驟然清醒過來。
一睜眼,對上的便是一雙籠罩著暗色與探究的眸子!
我嚇了一跳,輕拍著兇口平復呼吸,“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
不同於尋常的散漫不羈,周放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冰冷煞氣,“你剛應聲了?
”
“沒有啊。
”
他這樣讓我有幾分害怕,我幾乎是下意識否認。
與此同時,車子緩緩駛入一座莊園,穿過一片花海後,停在一棟具有法式風情的城堡別墅前。
應是打過招呼,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已然等在門口,待車停穩,上前等著我們下車。
“少爺,沈家老夫人聽說你今天回來,一大早就過來了等你了。
”
周放似乎和沈家老夫人還比較親近,眼尾輕挑,“沈奶奶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