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心裡卻是暖融融的。
隻有在乎的人,才會替你計較這種一兩分鐘的區別。
我吃了口長壽面,被鹹得齁,看向江萊,“是你親手做的吧?
”
“不好吃?
”
“比不好吃要再上升一個高度。
”
難吃。
太難吃了。
“我做的什麼豬食......不對,豬吃了都要連夜跳樓。
”
她湊過來嘗了一口,當場吐了,要端走倒掉。
我攔住,又吸了口面,“浪費可恥,更何況還是你親手做的,沒燙到手什麼的吧?
”
她正要搖頭,我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明晃晃的三個字,——傅祁川。
我拿起來接通,並沒有說話。
那頭,他沉緩的嗓音響起:“南枝,生日快樂。
”
我扯了下嘴角,“已經過了。
”
“晚上在酒店......怎麼沒提?
秦澤剛提醒我,我才想起來。
”
“不好打擾你給沈星妤過生日的興緻。
”
我垂了垂眸子,“而且,也不重要。
”
一個生日而已,過去三年也沒見他哪次當一回事過。
離了婚,就更沒必要再提起了。
“怎麼會不重要?
哪怕真離了婚,隻是普通朋友,我也有說上一句生日快樂的資格吧?
”
“......”
我忽而失笑,有些苦澀,“你見過哪個普通朋友要生日祝福,是自己開口求來的?
”
以前生日也好紀念日也罷,都是我提前好幾天就開始提醒傅祁川,討要禮物,維持那可笑的儀式感。
可事實證明,強扭來的瓜,就是不甜的。
有心者不用教,無心者教不會。
傅祁川沉默了少許,略帶沙啞的聲線輕顫,“對不起。
”
對不起。
這句話,我都數不清自己聽他說了多少次了。
我眨了眨眼睛,終於可以雲淡風輕地開口:“沒關系。
”
本來......就沒關系。
前夫而已。
......
生活逐漸步入正軌,我和江萊開始不停地看寫字樓。
商量一番後,我們決定先以私人訂制、線上銷售的模式開始,等名氣和口碑都起來後,再發展線下。
所以,挑到一個地段好,各方面都滿意的辦公室,成了重中之重。
這天,剛看完一個辦公室出來,我接到律師打來的電話。
“南枝,我昨天回江城了,你前幾天說的那些離婚案,現在可以接手了。
”
“太好了。
”
我笑了笑,“那麻煩你去趟聖心醫院,我們醫院門口彙合?
”
林國安就是塊賴皮糖,不找個厲害點的律師,根本甩不幹淨。
抵達醫院時,方律師迎面過來,和我一同去住院部。
VIP病房門口,林國安就和個無賴一樣躺在長椅上,見我來了,忙不疊從椅子上爬起來。
堵在門口,不讓我進去。
“南枝。
”
他腆著個臉,指了指門口的兩尊門神,難得好言好語,“你說都是一家人,傅總弄兩個保鏢杵在這裡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