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微怔。
陸時晏比我印像中的,還要細心。
剛才吃火鍋,有些剛端上來還沒下鍋的葷菜有些腥味,我聞著有點犯惡心,不過都強行壓下去了。
沒想到他會發現。
我淡淡一笑,“是有一點,不過沒什麼事。
”
“那就好,身體第一。
”
陸時晏這一句,顯得有幾分語重心長,“遇到任何事,都要先照顧好自己。
”
“好。
”
我心頭一暖。
不過我後來才知道,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車子徐徐駛進臨江苑地下車庫,陸時晏扶著我下車,我總覺得有些如芒在背,環顧四周又沒發現什麼異樣。
快進單元樓時,一輛邁巴赫疾馳而過,車子的主人似隱含著什麼滔天怒火。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護住肚子往後退了一步,若不是陸時晏扶得穩,恐怕免不了摔跤。
陸時晏確認我沒事後,望著剛離開的車子,頭一次露出些許冷意,“真是瘋了。
”
“可能有什麼急事吧。
”
我心有餘悸地拍了拍兇口,幸好沒摔倒。
自從懷孕後,好像發生什麼事情,我的第一反應都是孩子。
隻要孩子沒事,對我來說就都不算大事。
陸時晏將我送上樓後,又下去超市買了一些雪糕冰棍上來,交代我要多冰敷,少走路後,才欲言又止地離開。
我扶著家具慢慢挪到陽台的懶人沙發,將雙腿蜷縮起來,看見腳踝已經腫了,連忙開始冰敷。
今天還真是諸事不利。
從頭傷到了腳。
我看著樓下江景,唇角扯出一絲無可奈何的弧度。
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上班了。
我一手捂著冰棍,一手掏出手機刷朋友圈。
沒一會兒,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隨手扯了條毯子,就搭在身上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時,隱約有敲門聲傳來。
極小,且沒什麼頻率。
我清醒了幾分,想去看看,敲門聲又停了。
斷斷續續的,深更半夜,莫名有些滲人,我後背都泛起了涼意。
捏了捏手心,正欲壯著膽子起身,去透過貓眼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時,一聲磁性好聽卻帶著些迷糊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了進來。
“阮南枝,阮南枝。
”
是傅祁川的聲音。
我懸著的心落回肚子裡,頓時又好氣又無奈,好在腳踝冰敷後用了藥,又緩了好幾個小時,已經能勉強落地了。
門外的人,卻耐心極差。
我瘸著腳移動到門口,隻聽密碼鎖不停響起提示音。
“密碼錯誤。
”
“密碼錯誤。
”
“密碼錯誤。
”
門口那人,愈發生氣了起來。
我一拉開門,就看見他身軀懶散地倚靠著門沿,修長的手指還想戳屏幕。
瞧見門開了,他微醺迷離的臉上浮現少許清醒,屋內的燈光淬進他的雙眸,似黑曜石一般,晶亮逼人,直勾勾盯著我。
也不說話,隻盯著,似恨不得看到我心裡去。
酒味飄散進來,我微微往後退了些,一臉納悶,“你怎麼來了?
”
按狗皿劇的走向,他哄著傅衿安送上豪車,兩人該燭光晚餐,濃情蜜意才對。
來我這兒發什麼酒瘋。
他眼眸往玄關掃了一圈,涼聲問:“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