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就這麼一直‘死’下去?
”
周放有一下沒一下地轉動著打火機,冷峻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我也不知道。
”
周傾聽樂了,“你這個混世魔王,也有被別人弄茫然的時候?
”
“我不想逼她什麼。
”
“得了吧。
”
周傾一下戳破,嘲笑起來,“別和你姐姐我裝了,你明知道人家今天去那家酒店,還非要開著你那破車,過去顯眼,不就是等人追過來?
”
“......”
“然後呢,人家來了,你又在這裡扭扭捏捏的,不見。
”
“......”
“周放......”
周傾突然起身,伸手指向他,笑得意味深長,“你該不會是在玩欲擒故縱吧?
”
“......”
周放一把拍開她的手,故作淡定,“你腦補能力比她強多了。
”
當年,扭頭回到傅祁川身邊時,那麼幹脆利落,斷了和他的一切聯系。
連周茉告知死訊,都是傅祁川接的電話。
他沒敢告訴任何人,他後來也打過。
深更半夜的,想得狠了,沒忍住。
也是傅祁川接的。
......
我下樓重新上車,江萊見我面色不太好,不由問:“沒人在?
”
“有。
”
“那我怎麼感覺你有點失望?
”
“但不是周放。
”
我系上安全帶,“他應該是把房子賣了,是個女人開的門。
”
畢竟,這裡有我這個放棄他的人存在過,放著也鬧心。
江萊點點頭,驅車離開。
路上,她皺了皺眉,“那個開門的女人,年輕嗎,漂亮嗎?
”
“挺漂亮的,應該和我們差不多大?
”
“那你有沒有想過,有可能是周放女朋友或者曖昧對像之類的?
”
“......”
聞言,我稍稍沉默了一下。
江萊說的這個可能,我確實沒有想過。
但兩年的時間,能改變很多事。
就像傅祁川不能要求我在原地一樣,我也不該下意識以為周放還站在原地。
可不知道是為什麼,我還是搖了搖頭,“應該不會。
”
“也是。
”
江萊想了下,也贊同,“他既然沒死,還又是豪車,又是一堆保鏢的,說明手裡的權勢不比曾經在周家的時候差,那他這兩年應該忙得夠嗆,也沒這個心思。
”
“......”
隻能說是有理有據。
不過,如果他能過得好,不管是怎麼樣,都挺好的。
......
我以設計總監的身份,重新回到南希上班。
大多時間,都放在設計姜雲舒的禮服上。
設計得好,南希和我自己,都更上一層樓,反之,結果也可想而知。
二十年長紅的大明星,粉絲的購買力和戰鬥力,都不是假的。
這天,我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但電話那頭一開口,我就聽出了聲音,是秦澤。
“少夫......阮總,傅總想和您約一下時間,托您給他親手做幾套西裝。
”
“我最近都沒時間。
”
也是挺唏噓的。
曾經,我給他做了不少西裝,但他穿得很少。
掛在衣帽間裡,和主人一樣,無人問津。
秦澤似乎不意外,“傅總......猜到了。
他說,可以先和您去民政局,把離婚證拿了,您再考慮這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