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失之交臂
男人都被整懵逼了,這還不是一般的女瘋子啊。
他什麼時候說過劫色啊。
“我不幹了,不幹了,我就是想劫點錢吃飯,你這是要把我往局子裡整啊,你是神經病,我可不傻,我才不陪你瘋。
”
男人說著就要走,這單活,他不幹了。
電話那頭的萬揚聽見男人的聲音,比男人更懵逼。
萬揚一邊通著電話,一邊往外疾步走。
公共廁所就在馬路邊上,萬揚走出民宿就看見了,也看見在馬路邊上拉扯的男人跟樓縈。
“做人不能半途而廢,你今天必須打劫。
”樓縈拽著男人的褲子。
男人扯著自己的褲子,哭著朝老天爺喊道:“媽媽啊,我錯了,我不該打劫,我下次不敢了,我哪知道會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攤上個神經病啊。
”
樓縈:“……”
萬揚:“……”
見樓縈沒事,萬揚快步過去:“媳婦兒。
”
男人見到萬揚,仿佛看見救命稻草一樣,自己扯掉腦袋上的頭套,說:“兄弟,這是你媳婦兒?
你趕緊把人帶走,這簡直就是個神經病,污蔑我劫色,我不綁她,她非讓我綁,電話可是她打的,跟我沒關系。
”
“你才是神經病。
”萬揚還是很護自己的媳婦兒,說著,又關切地問:“媳婦兒,怎麼回事?
沒事吧?
”
“我能有什麼事,碰上個打劫的逗逗樂子,沒想到膽子也太小了,真給我們打劫界的丟人。
”樓縈覺得沒意思,松開男人:“把衣服脫了。
”
男人一臉茫然。
“脫。
”
樓縈一道淩厲的眼神看過去,男人隻覺得後脖子發涼,就差跪下了。
“我沒錢。
”男人以為樓縈要打劫他。
萬揚說:“我媳婦兒讓你脫就脫吧。
”
三分鐘後。
男人隻剩條大褲衩,雙手捂著兇口,在夜風中瑟瑟發抖,流下悔恨的淚。
“我不是遇上神經病,我是遇上變態了啊。
”
打劫不成功,反被打劫了。
樓縈正要揍人,突然,有什麼從男人的衣服裡掉出來,很清脆的聲音,泛著金色的光芒。
樓縈蹲下身撿起來一看,頓時神色微變。
這是金針。
樓縈與萬揚對視一眼,神色變得凝重。
這枚金針跟殺死董長年的金針是一模一樣的。
而樓縈使用的,也正是這樣的。
隻是,她自己的金針上刻著有特殊的記號。
樓縈追問男人:“這東西,你哪來的?
”
“撿的。
”男人說:“這是假的,不是金的,我就是看著好看,撿的。
”
男人真不知道這是純金打造的,以為就是個假的。
“哪撿的,什麼時候撿的,一五一十都給我說清楚。
”
在樓縈的逼問下,男人才說出金針的來歷。
男人是在上曼陀山的必經之路上撿的,而且,就在早上。
董長年是昨晚淩晨被殺死的,在帝京殺了人再回到曼陀山,早上到達曼陀山腳下,時間也非常符合。
樓縈回到民宿房間,對著金針發呆:“難道真是師傅?
”
“媳婦兒,別想太多,明天上山問了就知道了。
”
翌日。
天一亮,樓縈就跟萬揚一起上山了。
而帝京這邊,白飛飛去看望吳佩蓉,才得知吳佩蓉一早執意出院了。
白飛飛立即趕去董家。
董家。
吳佩蓉坐在主臥裡,看著牆壁上的全家福,淚流滿面。
她的腦海裡,都是董長年對她的好。
她內心非常復雜,因為她不可否認,她在失去記憶這二十多年裡,她愛上了這個殺夫,殺子仇人。
這何其諷刺啊。
一顆心,怎麼能劈成兩半,愛上兩個人呢。
她曾想過手刃董長年,替她的兒子,丈夫報仇,之後她再自殺,以死謝罪,這才能對得起陳家列祖列宗。
腦海裡浮現與董長年還有陳振興三人在軍校的日子,她多麼希望,能回到那個時候,一切還能來得及。
吳佩蓉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她整理著董長年的舊物,在一本書裡發現了一封懺悔信。
這是董長年親筆寫的,看到信的內容時,吳佩蓉更是難以接受,甚至失聲痛哭。
“佩蓉,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應該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當飛飛出現那一天,我就知道,這一天要到了,能與你做二十五年夫妻,我死而無憾,我知道,我對你的愛是自私,殘忍的,我將你從陳振興身邊搶過來……”
董長年的懺悔信寫了好幾頁,每一個字都是他想對吳佩蓉說的話。
從白飛飛回來那天,董長年就知道,他跟吳佩蓉要走到頭了。
他迫切地想退休,帶著吳佩蓉離開,可身在棋局,容不得他退了。
董長年想的唯一的挽救方法,那就是把冷家拖下水,讓冷鋒去查陳家案子。
陳家與冷家訂過娃娃親,他利用這一點,想把真相再拖一陣子。
可,人算不如天算。
董長年在最後,交代了一件事:“佩蓉,當年陳家之所以遭滅門的答案就在南門那邊的房子裡,那人一直在找的東西,就在保險櫃裡放著,有了它,你跟兒子們就有了一道護身符,你一定要盡快拿到它。
”
東西?
吳佩蓉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她想起來當年陳家滅門前,陳振興交給她一樣東西。
那東西放哪了,她也不記得了。
過去太久了,她才恢復記憶,有些細節,或者小事,她也模糊了。
如今,董長年在懺悔信裡提到,那東西是她交給董長年的,她就更好奇了。
董長年在南門購買了一套房子,這事她知道。
吳佩蓉將懺悔信揣在口袋裡,找到南門房子的鑰匙,正準備出門,卻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裡的人讓她去後面河邊,有東西交給她,說是董長年生前留給她的。
吳佩蓉沒有多想,去了後面河邊,她到了河邊,還沒看見人,就被人迷暈了,迅速拖上了旁邊的車子。
吳佩蓉被帶走不久,白飛飛來了。
她,晚了一步。
白飛飛敲門,是管家開的門。
“我聽說伯母出院了,特意來看望。
”
“夫人剛走了。
”
“她有沒有說去哪裡了?
”
“沒有。
”管家說:“夫人的臉色不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