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兒肩膀一縮,不說話了。
江雲蘿這才繼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
“回郡主,草民......”
江雲蘿打斷:“我已不是郡主,你叫一聲小姐就可以了。
”
女孩兒停頓一瞬,繼續道:“回小姐,我姓蔣,名玉如。
”
“一個人被擄來的?
”
“不是......”
提起此事,沈玉如忽然渾身都開始顫抖。
“我......我爹和哥哥......”
她隻說了幾個字,眼淚便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眼眶中滾落,渾身更是抖如篩糠。
江雲蘿看她模樣,心裡便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沉默的等著她冷靜下來。
好半晌,才聽到沈玉如繼續斷斷續續道:“我爹為了保護我,被那夥人殺了!
我哥哥......我哥哥被他們捅了幾刀,現在不知......不知......”
她死咬著牙關,眼中半是懼怕,半是憤恨。
卻又清醒的知道,自己無能為力。
被抓到的時候她曾想,若是被那些馬匪玷污了,她就去死!
可是......
在家苦苦等待的娘要怎麼辦呢?
還有他未來的夫君趙家......
“你們是去做生意?
”
江雲蘿又問。
“是。
”
沈玉如點點頭:“本來每次都是爹與哥哥一同,我再過兩個月就要嫁人,想著從沒有出過落雁城,便想出來看看,磨了很久,爹才答應,沒想到......”
她再度泣不成聲。
從事發到現在,每一件事都超脫了她以往對外界的認知。
江雲蘿沒再多問,隻是把水杯遞到了她的手中,輕聲道:“先不會想這麼多,至少在我身邊是安全的,喝點水,若是有機會,我可以試著幫你打探哥哥的下落。
”
“當真?
”
沈玉如眼中升起期望。
江雲蘿有些不忍,卻又不能將話說的太死,隻道:“若是有機會。
”
“多謝郡主!
”
沈玉如激動的直接跪了下來。
江雲蘿示意她起來,便讓人去休息了。
雖有了主僕的名分,但彼此之間到底是陌生人。
安靜下來後,沈玉如便呆呆的坐在桌邊,時不時伸手抹兩下眼淚,應當是在想著意外身亡的父親。
江雲蘿沒有打擾,找外面的馬匪要了紙筆,便開始測算那墓頂陽光照射下來的大概時間與距離。
另一邊——
“大哥!
”
丘吉不爽的一把推開胡阿賽的房門,進門便嚷嚷道:“你真把我看上的女人給送出去當丫鬟了?
!
”
胡阿賽眼皮一擡:“那女人也不是什麼絕色,你非要不可?
”
“那倒也不至於。
”
丘吉大手一揮,在胡阿賽對面坐下,沒好氣道:“就是你抓回來那個什麼郡主,今日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和我搶人,你還真把那女人給她了,這不是讓我丟面子麼!
她到底有什麼能耐!
怎麼還當祖宗供起來了!
”
他方才就一直想問,此刻終於逮到了機會。
說著,又忽然壓低了嗓音:“大哥,我聽說,你剛才把人帶到後面那古墓去了?
她有辦法?
”
“嗯。
”
見丘吉已經猜到,胡阿賽便也沒有隱瞞,隨即沉聲:“她是主動上門的。
”
“主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