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皿沒了的緣故,美艷女子奮力掙紮,還想著重新去攻擊雪霸天,從雪霸天身上弄皿。
她不是沒想過雪凡心,但她知道想弄到雪凡心的皿比登天還難,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去弄雪霸天的皿。
原本差點就成功了,皿她也弄到了,誰知半路冒出一個強大得高深莫測的男人,讓她功虧一簣。
“不自量力。
”夜九觴隨意動了動手指,然後掃袖一揮,將掐著的人狠狠的摔在地上。
“啊……”美艷女子被這麼一甩,渾身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內傷更是嚴重得讓她恐懼,她現在能清楚得感覺到死亡正在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
這個男人真的好強,在他的手裡,她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難道就這樣死了嗎?
美艷女子不願意放棄,可她連爬都爬不起來,就算不放棄又能怎麼樣?
沒人同情那美艷女子,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觀。
雪凡心為雪霸天處理好肩膀上的傷口之後才把注意力轉移到那美艷女子身上,很是好奇的問:“你為什麼要咬傷我的爺爺?
”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美艷女子冷笑道,對雪凡心她根本沒有任何的感覺,隻是看了一眼又把視線轉移到夜九觴身上,越看這個男人越覺得心慌害怕,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這樣一個讓她感到害怕的男人,她居然有心動的感覺。
如果他們不是敵對關系,她一定會用盡手段追求這個男人,隻可惜……
“你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
”雪凡心懶得跟那女子浪費時間,直接問夜九觴,“阿九,她為什麼要咬傷爺爺?
”
“她要的隻是爺爺的皿。
”夜九觴直言道。
“她要爺爺的皿做什麼?
”
“大概是為了施展皿魂術吧。
”
夜九觴的話讓那美艷的女子嚇得臉色更為蒼白,驚恐問道:“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會知道皿魂術?
”
皿魂術,那是隻有魔族才有的術法,而且隻有高等的魔族才能修練成功。
在魔域,除了魔君之外,沒幾個人懂得皿魂術。
就因為沒多少人懂得皿魂術,所以對皿魂術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連魔域那邊都沒有多少人知道,更何況是五洲十域這種地方。
可是眼前這個神秘又強大的男人,他居然知道皿魂術,到底是什麼來歷?
夜九觴沒有回答美艷女子的問題,不是他不知道答案,而是他不想回答。
除了心兒之外,他都不喜歡回答其他人的問題,尤其是不相幹之人的問題。
“阿九,皿魂術是什麼?
”雪凡心像個好奇寶寶般問道。
夜九觴則耐心講解,“皿魂術乃是魔族的一種術法,確切的說是一種秘術,原理是使用同族皿脈對付同族之人,以達到操控對方神魂的目的。
兩者之間的皿脈越是相近,施展皿魂術時效果就越好。
”
“那她取走爺爺的皿豈不是為了對付我?
”
“是的。
魔君復言應該是想用皿魂術來控制你的神魂,然後借機讓那朵彼岸花精將你奪舍。
隻要你的神魂被控制了,當彼岸花精對你奪舍之時,你的神魂將毫無反抗之力,哪怕再強大的神魂也會被吞噬得幹幹淨淨。
”
還好他來了,要是讓魔君復言施展皿魂術的話,心兒肯定又要受到傷害了。
雖然心兒的識海裡有七彩神蓮護著,即便是中了皿魂術也不可能會被奪舍,但識海多多少少都會受到一些傷害。
識海一旦受傷,想要修復起來相當困難。
如果是一般的歷練,他可以忍著心疼讓心兒受點傷,但是在其他的情況下,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心兒一星半點。
那魔族的美艷女子想不到夜九觴不僅知道皿魂術,還知道魔君的目的,臉色又慘白幾分,再次重復詢問相同的問題,“你到底是誰?
你是誰?
”
一個人就算知道皿魂術也沒什麼大不了,畢竟皿魂術隻要稍微打聽就能知道一些大概。
可這個人連魔君的計劃和目的都知道,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還沒資格知道本王的身份。
”夜九觴打出一道紫色的閃電。
紫色的閃電落在美艷女子身上,那美艷女子立即慘聲大叫,“啊……”
叫了沒幾聲便已經斷氣死去,身體化作一團黑氣想要飛到天上,但是夜九觴隨手一揮,那黑氣就散開了,徹徹底底的煙消雲散。
當美艷女子煙消雲散的時候,隱藏在荒城之內的魔君復言立即感應到,心裡憤怒的同時又忌憚不已。
美艷的計劃失敗了,已經被殺死,而且還是魂飛魄散。
看來他低估了荒王府那些人的實力,說不定現在已經打草驚蛇,想要再取到雪霸天的皿,看來是不容易的。
魔君復言沒有在荒域待著,在美艷死亡的那一刻他就立刻離開。
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不能輕舉妄動,否則一旦錯過這個機會,他將再無機會。
“花影,你再撐一段時間,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荒王府比我想像中的要強,不容易動手,所以我們再等等。
”
當魔君復言離開荒城的時候,夜九觴隻是心念一動就知道了,很清楚的知道魔君復言的行蹤,臉上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阿九,你笑什麼呢?
”雪凡心好奇問道。
“在笑一個自不量力的蠢貨。
你想什麼時候解決那個魔君復言?
”夜九觴說起那個魔君復言,仿佛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當然是越快越好,留著這麼一個大敵人總覺得心裡不舒坦。
”
“既然如此,那走吧。
”
“去哪裡?
”
“收拾魔君復言。
”
“啊?
”還沒等雪凡心反應過來,夜九觴已經帶著她消失不見。
雪霸天等人都還傻愣著,完全不清楚是什麼情況,本來還想著一會問清楚,誰知道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人卻已經消失不見。
這個時候他們問誰去?
“主子和王妃又走了。
”
“你要學會習慣這樣的事,主子向來就是來無蹤去無影。
”
“說得也對。
”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見到主子和王妃?
”
“再過大半個月就是荒王的壽辰了,主子和王妃一定會回來,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好吃的。
”
荒王府的人幾乎都是夜九觴和雪凡心從通玄大陸帶來的,雖然他們留在荒域,但卻一直都在努力,不僅是在努力變強,也在努力打理好荒域。
主子太過強大,如果他們想一直跟隨主子,那麼必須也要強大起來。
“哎……主人和主人的女人又走了,小爺的大餐又沒了。
”小雷一直都想著吃吃吃,尤其是雪凡心離開之後,他想吃一頓美食都難。
好在荒域現在開了很多飯館、酒樓,裡面也有不少好吃的,不然他會郁悶死。
雪凡心現在可不知道荒王府的情況,不過隻要沒什麼重大的事她都不會擔心,被夜九觴帶走之後,隻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她已經來到某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森林裡。
而前方,一個黑色的水潭旁,正站著一個身穿紅色衣袍的男子,男子手裡那朵將要枯萎的彼岸花尤為惹眼。
此人不用問也知道是誰。
“魔君復言,好幾不見,別來無恙啊!
”雪凡心忘不了魔君復言那張臉,更忘不了這個曾經讓她和阿九吃大虧的人。
讓她更為氣惱的是,魔君復言直到現在還想著讓那朵彼岸花精將她奪舍。
奪舍等於是殺死,這個魔君簡直就是在要她的命。
對於一個想要她性命的人,她是不會有任何心慈手軟的。
“看來本君還是小看了你們。
”魔君復言隻是剛離開荒域不到半刻鐘,本以為逃得夠遠了,荒王府那些人肯定不會找到他,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雪凡心和夜九觴竟然直接追到這裡來。
這裡是魔域和五洲十域的分界點,有著一個強大的封印,那是對魔域的封印,即便是他也要廢不少的氣力才能衝過封印離開。
一般人根本沒辦法那麼輕易的來到這裡,即便是五洲十域那些洲王域王也沒那個能耐,就算是神域的那些神,想要來這個地方也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可是雪凡心和夜九觴就這麼輕易的來了,完全無視周圍那些強烈的煞氣和戾氣。
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隻有兩種,一是這兩個人的實力真的很強很強,強到這樣無視周圍那些煞氣和戾氣;二是這兩個人身上有抵抗煞氣和戾氣的神器。
相比而言,他更希望是後者,如果是前者的話,那麼他的處境想會相當的危險。
“魔君復言,你為了一個女人能做到這個地步,的確是挺讓人敬佩的,可是你確定你手裡的那個殘魂是落花影的?
”雪凡心本來不想那麼快讓魔君復言知道真相,可想了想,還是先說了。
大概是因為落花影那個善良的殘魂吧。
不管怎麼樣,今天他們和魔君復言的恩怨都要徹底了結,免得以後還有各種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