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跟随天子吃飯?
”
柳相思先是一愣,跟着毫不留情的譏笑出聲:“我說鄉巴佬,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就憑你?
還跟天子吃飯?
你配嗎?
連我家大師兄都沒這個資格,你又算哪根蔥?
”
一個穿着寒酸的土包子,居然自稱跟天子認識,真是大言不慚!
“信不信由你。
”
陸塵聳聳肩,并未争辯。
跟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家夥,說再多都沒用。
“哼!
之前隻是覺得你不識好歹,沒有紳士風度,沒想到現在還愛吹牛,真不知道我爺爺為什麼會看重你。
”
柳相思抱着胳膊,嗤之以鼻。
身為燕京人氏,在外地鄉巴佬面前,她有種天生的優越感。
“到了,就是這!
”
這時,帶路的劉聰突然停了下來,跟着伸手指向挂着空中的一張宣紙。
宣紙很大,用鑲金邊的玻璃框架裝裱着,挂在最醒目的位置,擡頭就能看到。
而此刻在宣紙上,正龍飛鳳舞的寫着幾行毛筆字。
字迹蒼勁有力,筆勢雄奇,姿态橫生,明顯是書法大家所寫。
“大師兄,這上面寫的,難道是一首詩?
”
柳相思擡着頭,有些好奇的問道。
她雖不懂書法,但也看得出來,這副字很漂亮,桑心悅目,令人歎為觀止。
“沒錯,就是一首詩!
”
劉聰笑着點點頭:“相信你們應該都聽過,關于帝王樓的傳聞,大概十餘年前,天子駕臨帝王樓,酒過三巡後,興緻大發,吟詩一首,你們眼前看的這首詩,正是天子所作!
”
“媽呀!
沒想到傳聞居然是真的?
這裡真有天子作的詩,太牛了!
”
“不愧是帝王樓,果然名不虛傳呐!
”
濟世堂弟子們目不轉睛的盯着,神色格外興奮。
他們這些普通人,能有幸見到天子的才華,簡直是莫大的榮耀。
“咦......奇怪,怎麼詩的落款人,有兩個姓氏?
”一人突然問道。
“你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
劉聰負手而立,開始賣弄學問:“這首詩,确實是天子所作,但寫這首詩的人,卻是另一位大人物,所以落款有兩個姓氏,當然,這也代表天子對此人十分重視。
”
“居然還有人能跟天子共同署名?
太牛了吧?
”衆人啧啧稱奇。
“能讓天子這麼重視,想必是某個王侯吧?
”柳相思一臉神往。
“師妹,你猜錯了。
”劉聰笑着搖搖頭:“此人并非王侯,但地位卻比王侯還高。
”
“哦?
這人到底是誰?
”柳相思更加好奇了。
“實不相瞞,此人就是西涼王府的世子殿下,十年前名震天下的麒麟子,陸長歌!
”劉聰朗聲開口。
“什麼?
麒麟子陸長歌?
!
”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陸長歌之名,如雷貫耳,盡管十年過去了,但曾今的風采,依舊深入人心。
十年前,那是個天才輩出,妖孽橫生的年代。
但陸長歌卻以一己之力,鎮壓所有天驕,以無可匹敵之勢,制霸燕京,揚名天下!
獨斷了整個時代的輝煌!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一人,能與陸長歌相提并論。
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世家子弟,亦或是絕頂天才,全都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