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陸塵冷漠的眼神,李清瑤心中酸楚,但表面卻強裝鎮定。
“陸塵,我這麼做,不是為了讓你感謝我,隻是不希望你出事而已。
”她淡淡的道。
“我怎麼樣,好像跟你無關。
”陸塵冷着臉。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自己對你有所虧欠,但以後,我會盡量彌補。
”李清瑤道。
“彌補?
”
陸塵嗤笑一聲:“李清瑤啊李清瑤,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嗎?
”
“那你在乎什麼?
或者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李清瑤試探着問道。
“抱歉,我什麼都不需要,我隻希望,你能離我遠點。
”陸塵道。
“你真就這麼恨我?
”李清瑤皺了皺眉。
心髒位置,莫名有些刺痛。
“不然呢?
你把我當狗一樣耍,難道還要讓我搖尾乞憐的去讨好你?
”陸塵譏諷道。
“對不起......”
李清瑤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行了,别擺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你這樣,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陸塵毫不留情。
“我......”
李清瑤欲言又止。
她幾次都想将真相說出來,但她不能。
因為她很清楚陸塵的性格,一旦知道了真相,肯定會跟龍傲對着幹,甚至會做出一些傻事,從而引來殺身之禍。
她别無所求,隻希望陸塵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即便是恨自己,即便是把她當仇人,她都心甘情願。
“你跟曹宣妃,怎麼樣?
”
李清瑤冷不丁的問道。
“發展得很好,我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陸塵故意刺激道。
“是嗎?
那恭喜你們。
”
李清瑤勉強笑了笑:“曹宣妃是個不錯的女人,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隻是你們的身份地位,還有些差距,所以你要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
”
“這種事不需要你操心。
”陸塵冷冷的回怼。
“是啊......你們之間的私事,我在這多嘴幹什麼?
總之,祝你們幸福。
”
李清瑤微笑着,前所未見的溫柔。
“你到底想說什麼?
”陸塵皺了皺眉。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喝酒,你能陪我喝兩杯嗎?
”李清瑤問道。
“不能!
”
陸塵一口回絕:“我說了,我跟你再無瓜葛,從此形同陌路,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我不希望,再被人當傻子一樣耍!
”
說着,轉身就往門外走。
“等等......”
李清瑤下意識伸手,抓住了陸塵胳膊。
“滾開!
”
陸塵滿臉不耐煩,直接一把将對方甩開。
李清瑤腳下一個踉跄,當場摔倒在地,白嫩的玉手,剛好按在了酒瓶的碎片上。
幾片玻璃殘渣,深深的刺入掌心。
一時間,鮮皿淋漓。
她皺了皺眉,并未吭聲。
相較于手上的傷,心裡的痛,才是最難以忍受的。
“你......”
見李清瑤受傷,陸塵下意識伸手去扶。
不過伸到一半,又硬生生止住了。
聯想到之前的種種,他最終還是狠下心,當做沒看到。
“看來,你是真的恨我,不過,這樣也挺好......”
李清瑤笑了笑,緩緩站起身,說道:“明天就是我跟龍傲的訂婚典禮,之後,我就會去往中州,當龍家的少奶奶,今天,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
“謝謝你,謝謝你這三年來對我的照顧,我會一直銘記于心。
”
“人呐,真是個奇怪的動物,擁有時,從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時,才後悔莫及。
”
說完,她轉身出門。
他看着她的背影,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走到大門口的李清瑤,突然止步。
因為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容,正是去而複返的曹宣妃。
“原來你也在這......”
她輕輕一笑:“恭喜你,你赢了,以後替我好好照顧陸塵,祝你們幸福。
”
滑落,她與曹宣妃擦肩而過。
“嗯?
”
曹宣妃微微蹙眉,有些不明所以。
這女人,今天吃錯藥了?
“你怎麼又回來了?
”
這時,陸塵從包間裡走了出來。
“當然是擔心你,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曹宣妃翻了個白眼。
“幾個小蟊賊罷了,傷不到我。
”陸塵勉強笑了笑。
“怎麼了?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
曹宣妃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異常。
“沒什麼,剛剛偶遇李清瑤,她說她明天訂婚。
”陸塵故作平靜。
“訂婚?
跟誰?
”曹宣妃一怔。
“龍傲。
”
“龍傲?
”
曹宣妃眉頭一皺:“這女人瘋了不成?
龍傲是出了名花花公子,而且為人喜怒無常,睚眦必報,跟了他的女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
“每個人追求的東西都不一樣,龍傲有權有勢,她選擇加入豪門,并沒有什麼錯。
”陸塵道。
“會不會有什麼隐情?
我覺得,李清瑤不像是貪慕虛榮的人。
”曹宣妃一臉嚴肅的道。
雖然她跟李清瑤是情敵,但她并不恨對方。
“以前我也這麼認為,但現在......”
陸塵自嘲一笑:“人都是會變的,她有權利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
聞言,曹宣妃點點頭,也不再開口。
“走吧,我送你回家。
”
陸塵強顔歡笑。
他本來心情還不錯,結果一遇到李清瑤,什麼興緻都沒了。
甚至,心裡還有些發堵。
當陸塵兩人駕車離開後。
黑暗中,龍傲與一名白發青年,緩緩走了出來。
“龍少,看來你的未婚妻,跟那什麼陸塵,有點糾纏不清啊!
”白發青年戲谑的笑着。
“哼!
一隻蝼蟻罷了,敢跟我搶女人,簡直是找死!
”龍傲一臉陰沉。
“龍少,這種小事就交給我來辦吧,今晚,我就讓他人間蒸發!
”白衣青年咧着嘴。
作為龍傲的左膀右臂,這種殺人滅口的事,他早已駕輕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