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
一聲瓷器擲地的碎響,從偏廳裡傳出,接着就聽到那馬伯堅憤怒的罵聲,“直娘賊,老子這個鄭州防禦是那四大王封的,就算是投效也隻是投效于他,那速不台算什麼東西,居然使喚起老子來……若是把俺逼急了,一氣之下,再投了大金,看他能拿我何?
”
這馬伯堅越想越是氣憤,說到底,他還是打心底,不希望與這位蒙古大将鬧出什麼不愉快。
正因為這樣,在帳下将士連吃都快吃不飽的前提下,因為速不台的到來,他還硬生生的将城中僅剩下的酒釀全都搬了上來,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對方。
所為的,無一不是表達出足夠的善意,與對方搞好關系,可就算是這樣,那速不台張口就要他去替他鉗制武仙,分明是不将他當人看吶。
他可是聽說武仙這次在鄧州,足足整軍十萬,氣勢洶洶的朝着南京殺來,反觀他鄭州地小人稀,加上年年的征戰,導緻州城百姓大批遷移,如今鄭州成中,民不足萬戶,軍也不過四五千人。
這樣一座又小又貧的州城,想要抵擋武仙大軍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正因如此,馬伯堅才會感到憤怒。
那速不台之所以提到,想讓自己帶兵攔住武仙,全是因為對方壓根就沒有将他這個鄭州防禦放在眼裡,甚至于整個州城,在對方看來,不過是替他擋一時之兵的棋子。
這讓馬伯堅又如何能忍,可他當着對方面的,卻又是不能立即發作,這才有了方才一幕。
可即便是這樣,馬伯堅的忍耐限度,也僅僅是從花廳到後堂的短短幾十步路遙。
一連從案桌上拂落下了數個瓷瓶後,馬伯堅的氣才消了少許,見狀,剛才拉他進來的那名副将,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道:“那速不台還在花廳,這該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