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招出十來人将陳德并一幹奴仆拿下,明海看向陳河,意思讓他做決定。
見到袁野無聲無息帶進這麼多人,陳河眼中閃過一陣慌亂,但是明海适時走上來道:
“你放心,你是我兄弟,現在是,未來也是,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對你下手。
”
聽到這話,陳河安穩了許多,他将陳德看押起來,啟用自己身邊的一些人,在明海的協助下将陳家收在手中,然後明海讓陳河出手去買兵器,而他,則回了明家。
第二天,明海拿着一封拜帖,去了景福宮。
明海将信交到了信得過的朋友手中,并叮囑其将之呈遞給當今專權的闵妃,闵紫英。
其實明海心裡也沒有底,因為他對闵妃的了解并不多,而且今世的記憶和原來的記憶出入挺大的,闵紫英并沒有他後世想象的那樣聖明,這是一個狠辣自私的女子,說起來跟慈禧那老妖婆挺像的。
讓明海驚喜的是,很快宮裡就傳來消息,說是召喚他進宮面見。
來到闵妃所在的乾清宮,明海在門外侯立,直到有宮人來宣,才擡步上前,舉止文雅,笑容和煦,卓爾不群。
闵紫英雖然已經四十幾歲,但從小注重保養的她容貌清麗,皮膚白皙有彈性,全然不似一個将近五十歲的婦女。
闵紫英看到明海,見其器宇軒昂,眼中亮光一閃而過,随即挺直背脊,神态高雅,不喜不悲,全身放出一股獨特的氣勢。
明海早就知道闵紫英看過不少宮廷書,甚至還看過很多類似左轉的中國書籍,可謂是見識不凡,兇有丘壑,如今一見,果然是兇懷寬廣,咦,這話怎麼有點不對味呢。
“明家明海,見過王妃!
”
明海恭敬行禮,不卑不亢,舉止有度,神色清明,讓闵紫英更加奇怪,這樣一個人,找她有什麼事,難道是談心?
“歸義侯客氣,賜座。
”
明海再次謝過,然後坐下。
這下闵妃才開口道:
“歸義侯之前言談為救朝鮮而來,恕本妃直言,歸義侯似乎無權操心朝鮮之事吧?
”
聞言,明海笑着搖搖頭,鎮定道:
“覆巢之下無完卵,說來這裡面也有我的一些私心,也是為我明家八千性命而來。
”
聽到這話,闵紫英眼中露出贊許之色,但是面上卻是繃着臉,怒斥道:
“大膽明海,你口口聲聲說朝鮮将有禍患,可是希望朝鮮出現混亂,真當我宮中兵士刀槍不利乎!
”
唰!
闵紫英這話一出,頓時周圍十幾個兵士就圍攏了上來,舉起手裡的槍對準明海,似乎隻要闵妃一聲令下,就會将明海射成蜂窩。
見此,明海臉上依舊不減半分波動,許久,才微微一歎,無奈地搖頭道: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若是王妃甘願這王宮被他人踐踏,朝鮮國民被他國奴役,就當明海什麼也沒說,明海甘願一死。
”
聽到這話,闵紫英眉頭皺得更緊了,猶豫許久,她還是将諸多兵士屏退了出去,連帶着許多服侍的女婢也被支開,隻留下幾個親近的人站在一旁。
這下,闵紫英看了許久明海,見其依舊成竹在兇,不為所動的樣子,便斟酌道:
“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
聽到這話,明海知道正事來了,也就不再打馬虎眼,而是睜眼看着闵紫英,誠摯道:
“為了我明家千年未來而來!
”
一聽這話,闵紫英明白了,明海是個有抱負的人,不甘于現在的虛空浮華,打算借着幫助朝鮮度過危機,換來明家所有人擁有常人的自由,入仕的自由,做官的自由,發展的自由!
聞言,闵紫英對明海不由高看了一眼,但是這還不能讓她滿意,便見她繼續又是問道:
“你說朝鮮危機将近,在何處?
”
聽到這話,明海斟酌一下字句,開口道:
“半月前,全州被全琫準奪取,如今,王妃無力征讨,向大清請兵,但是據明海所知,這次不請自來的日軍不比清軍少多少,而且兵器全是從西方購置,而且清朝并無防備,加上雲岘宮那位最近又有些不安分……”
一聽這些話,闵紫英被吓了一跳,讓她更驚駭的不是這些事實,而是明海居然掌握的這麼多,居然連她都不是很精确。
所以她死死盯着明海,想從其身上看出點什麼,但是可惜,明海一直不動如山,永遠都那樣讓人看不透。
“為什麼找本妃,你知道,我不過是一個妃子而已。
”
原本以為明海要大談忠義,然後恭維她,卻不料明海站起來,微微一笑,道:
“第一,雲岘宮那位一心閉關鎖國,與現在的大清無二,而王妃政治開明,也不親近一方,可謂是深得中華文化的權衡之道;第二,大王雖賢明,卻少了點王妃的手段,說實話,我不過是一個落魄家族之長,沒什麼實權,太大的冒險做不起;第三,東學黨那幫人,作亂還行,若要想他們成事,卻是困難之極。
不知明海這樣說,不知王妃以為然否?
“
一聽這話,闵紫英瞬間明白了,明海說的很直白,言語甚至有些大逆不道,但是說的卻極現實,讓其無法反駁。
“看不出來,你也對大清文化這麼了解。
”
“不,文化沒有地域,國度的界限,能用的,都能成為武器,都能成為手段,強大自己。
”
這番話,闵紫英那是如遇知音,她可是看了不少中國古籍,對中國文化甚是中意,現在明海這麼說,讓她能接受許多。
“你想要什麼?
”
“我明家和陳家出人,出糧,王妃出兵器,還有教導營,這樣,王妃應該放心了吧?
”
聽到這話,闵紫英都覺得有些不真實,因為明海這樣,等于無償給她建立了一支部隊,這對人口稀少的朝鮮來說,是極為奢侈的。
“多少人?
”
“三千。
”
嘩!
聽到這話,闵紫英直接站了起來,她實在是驚吓到了,明陳兩家人口加起來一萬多,青壯也就幾千,明海這是在壓上明陳二家百年基業在玩命啊!
但是見到明海依舊神色清明,闵紫英才輕咳一聲,坐回去,想了想道:
“三千太多,守衛宮廷禁衛軍也不過五千,隻能一千!
”
“兩千五。
”
“一千五!
”
“兩千!
”
周圍的宮女看傻了,她們的王妃居然跟一個侯爺像是砍價一樣,争執這麼許久。
終于,軍隊人數定格在兩千,開始闵紫英還想要軍隊的統領一職,卻被明海拒絕,再要副統領,明海說已經許諾給陳家,這下闵紫英有些生氣了。
見此,明海微微一笑,道:
“王妃忘了,那教導營可是您的人,這些人我可以允諾基層軍官,若是您再要了統領權,事成之後明海怕是性命難保。
”
聽到明海這麼說,闵紫英猶豫半晌,最後還是隻要了監軍一職。
之後,明海又給闵紫英講了許多中國民間故事,直把其聽得俏臉微紅,眼冒星星,小口微張,沉醉不已。
見目的已經到達,明海就以時辰已晚,拱手告退。
闵妃明顯意猶未盡,此時他對這個長得俊朗博學的青年佩服不已,見此也隻好作罷,隻能是相約下次。
出了宮門,明海微微一笑,看來闵紫英并不知道一千連一夜的故事。
然後,明海寫信給陳河告訴他已經取得王妃支持,一來安其心,第二就是透露為其争得副統領一職,而要求卻很簡單,隻要其出一千人,還有足夠的糧草。
袁颎不打算讓明家太多人去送死,所以隻讓少數心腹人才進入其中,其餘的,就是他系統裡的那九百五十讨逆軍(四十九個留下協助莫雲)。
明海表面積極讓陳河幫忙成軍,闵紫英的教導營也很快來了,明海在陳河那邊尋了個地方建立起隐秘軍營。
事實上,明海經常要進入乾清宮,因為明海要給闵紫英這個故事迷講故事,其實明海也明白闵紫英這樣也是為了将自己孤離軍隊,卻不知,軍營發生了什麼,明海比副統領陳河還更快知道。
漸漸的,明海發現闵紫英看自己的目光不一樣了,這讓他頭皮發麻,咱可不是袁世凱那豪氣沖天的人,不過要是能給朝鮮王,未來的大韓帝國皇帝帶個綠帽子,還是很有挑戰性,也很有吸引力的。
然後,一切都按曆史發展,清軍将領葉志超,聶士成等淮軍悍将帶領兵馬來朝鮮,卻遇到了日軍的突然偷襲,一時不知所措。
與此同時,日本浪人和軍隊進攻景福宮,卻被突然冒出的軍隊打了個落花流水,犧牲數百将士,倉皇逃竄。
然後,這支軍隊又不知所蹤,再次出現,卻是在清軍匆忙撤離平壤,日軍大搖大擺進程的時候,這次前後突然冒出兩支火力強勁的朝鮮軍,借着平壤充足的彈藥,足足使日軍損傷四千多人,兩個大隊編制都打沒了。
倉皇北逃,正在擔心朝廷怪罪的葉志超聞知消息,又從鴨綠江往南猛沖,以求戴罪立功。
終于,日軍勒緊褲腰帶的一戰被清軍殺傷大半結束,這在日本引起巨大動蕩,迫于百姓讨伐,二次上擡的伊藤博文也灰溜溜地結束了他的内閣生涯,剛剛有所起色的日本又有萎靡的迹象。
此時,明海正在乾清宮的大床上喘息,現在他的身份搖身一變,成了全羅道巡檢使,類似于後世一市市長,而且是政軍皆管的那種,類似漢朝的州牧,是朝鮮八大地方實權官之一。
呼!
耕耘結束,明海将風韻猶存的闵紫英摟在懷中,看着窗外發呆。
闵紫英臉上有餘韻的潮紅,見此趴在明海兇膛上,纖長細指在明海兇前畫着圈圈,柔聲道:
“目的實現了,都睡進景福宮,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
聞言,明海刮了刮闵紫英的瓊鼻,突然道:
“待我将琉球攻下,向你求婚可好?
”
聽到這話,闵紫英臉立馬就紅了,之前明海可沒少跟她講開明的西方,這讓闵紫英向往不已,但是,她更醉心于明海的豪情,一國國土,揮手而取,就是比那周公吐哺的曹孟德,也不弱絲毫!
念及至此,闵紫英嘤咛一聲,細若蚊蠅道:
“我不要什麼琉球,就要你日夜陪伴。
”
說着,又縮進了被窩,見此,明海輕歎一口氣,然後也縮了進去,很快,裡面就響起規律的搖動,以及低吟喘息。
景福宮外一寬大宅院中,陳河抱着幾個漂亮日本妞,嘴巴那高山峽谷間流連,許久才呼出一口氣,喝口酒,爽快道:
“男人,最爽快的莫過于喝醉烈的酒,幹最騷的日本妞,明海兄誠不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