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雄這麼一問,那十個私自跑出來的袁兵連忙點頭。
“拿着你們手裡的傳單,去找高順,讓他安排你們!
”張雄說道。
傳單,這個詞是吳順說出來的,把自己想要他人看知道的信息,用文字寫在紙上給他人傳達觀看,這就是傳單。
幾個袁兵拿着手裡的紙張又看了看,原來這個紙張在武陵軍這邊叫傳單,幸好他們都各自帶了一份。
張雄做出安排,自然有人領他們去高順那裡報道。
接受城内的袁軍士卒是有風險,萬一袁軍故意派人潛伏過來,武陵軍反而會陷入被動。
為了确保安全有序,吳順讓白虎軍團負責接收一事,而且特别點名,要讓高順負責把關。
要知道,白虎軍團的将士都是高順一手訓練帶出來,怎麼看人,高順有經驗。
從邺城過來歸順的士卒,暫時還不能與白虎軍團混雜,他們被單獨安排在一處營地,有士卒專門負責盯着。
如果是真心歸附,他們自然會安心住下,若是有其他一些目的,晚上該會有一些小動作。
經過高順的連翻拷問,十個袁兵士卒可是累壞了,自從進了高順的白虎營營帳區,他們感覺像是進了什麼險地一樣,到處是玩味冰冷的眼神。
好在他們幾個的确是對袁家失望心向武陵軍的,所以才能堅持走到高順的大帳。
十個人,高順分别問了一些問題,有的很簡單,有的卻很奇怪,他們知道的,都回答了,不知道的就沒有辦法。
高順問完之後,讓人給他們發了十套白虎軍團的服飾,從今往後,他們就是白虎軍團的一員。
隻不過特殊時期,他們需要自己住在隔開來的你個小型營地裡。
“武陵軍行事還真小心謹慎,不過這樣也好,攻打邺城的時候,咱們就不用出戰了。
”一個士卒說道。
現在他們已經是白虎軍團的人了,不能再稱之為袁軍士卒。
“是啊,武陵軍說都是真的,我二弟還不信,唉,希望他能活下來。
”另一個士卒說道。
“放心吧,你弟弟挺機靈的,說不定看到你沒回去,會出來找你呢。
”
“但願吧……”
他們還待要繼續聊天,外面有巡邏士卒經過,聽到聲響便提醒道:“幾位新來的兄弟,軍中有規定,沒有作戰任務的士卒,子時之前一定要睡覺,現在時間已經過了。
”
雖然巡邏士卒的聲音聽上去挺随和,不過這十個新來的卻立馬躺平,不敢再繼續說話。
剛來,他們可不敢犯錯誤!
……
武陵軍連續六天往邺城射傳單,東方強準備的紙張都用光了。
傳單的整體效果還不錯,到了十一月中旬,城内前後有五百餘人跑出來,這其中可能有奸細,不過高順已經過濾了一遍,剩下一些隐藏得深的,吳順也不去管,張雄的眼皮底下,應該出不了大問題。
氣候變冷,武陵軍攻城的日期日子迫近,東方強的朱雀軍團已經做好了準備,五十門蒲元炮滿狀态待命。
……
建安十四年十一月一十八日(冬月十八),武陵軍陳兵邺城外,準備攻城。
吳順位于軍陣前方,看着旌旗招展的邺城,他心裡有些激動,甚至是亢奮。
他知道,隻要攻破了這座大城,河北就歸蜀國所有。
這樣一來,武陵軍距離一統天下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城樓上,袁熙和袁尚面色蒼白,好似大病初愈的樣子,一點精神都沒有。
城外的武陵軍,給人的壓迫感實在過于強烈,特别是最前方一字排開的五十門蒲元炮,黑黢黢的炮管對着邺城,讓袁熙和袁尚感覺被什麼巨獸盯住了一樣。
主将尚且如此,更别提士卒了,這段時間袁軍士卒經常偷偷跑出去投奔武陵軍,袁尚命人加強巡邏也沒有用,有的人就是巡邏的時候跑出去的。
還沒有打仗,就有士卒逃走,袁軍的士氣是低迷的。
如今看到成為雄壯的一個個武陵軍戰陣,他們拿武器的手都在顫抖。
五十門蒲元炮,幾十架井闌,戰陣後面還有數不清數量的投石車,以及不論是攻城還是守城作用都巨大的巨弩。
光是大型武器的比拼,袁軍就是一敗塗地!
他們城頭上隻有滾石檑木,火油箭矢,太常規了!
武陵軍炮擊過後,這些東西還能不能存在都是一個問題。
袁尚艱難的咽下口水,潤了潤幹澀的喉嚨:“将士們,不用怕,武陵軍中有我們自己的兄弟,一旦武陵軍攻城,他們就會暴起,自發混亂,武陵軍是無法安心攻城的!
”
這種安排,袁尚是做了,不過他派出去的人還剩下多少,他沒得到回報。
聽到袁尚這麼一說,袁軍的士氣上升了一點,主将有安排就好,如果什麼都沒做,那麼這一戰的結果可想而知。
吳順沒有給袁尚多少時間去提升士氣,武陵軍各軍團就位之後,戰争一觸即發!
“東方,朱雀軍團開始進攻!
讓袁軍見識一下蒲元炮的厲害!
”吳順下令道。
“末将領命!
”東方強領命而去,有吳順和四位軍師在,他隻需要指揮好朱雀軍團就好了。
東方強來到陣前,一聲令下,瞬間火炮轟鳴!
僅僅隻是幾分鐘的時間,邺城就淹沒在朱雀軍團的強力炮火中!
火光閃爍,硝煙彌漫!
邺城上,不時有袁軍士卒被炸飛,斷臂殘肢到處飛舞,場面十分皿腥。
不過在武陵軍将士們眼裡,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們無比的激動和自豪!
再過一會兒,他們就要攻城,讓火炮在轟鳴一陣吧!
投奔過來的五百餘新兵,在看到這種程度的炮火時,嘴巴不自覺的張大,一個個全都看呆了。
他們不敢想象,如果自己還在上面的情景!
五十門蒲元炮,一直轟鳴了半個時辰,邺城的城牆直接被削掉三分之一。
當炮火消散的那一刻,整個戰場死一般的寂靜!
邺城高大的城牆被炸得殘破不堪,直接化成廢墟,而廢墟上下,密密麻麻地鋪着一層屍體。
鮮皿在流淌,将士們似乎都能聽到那種溪流的“聲音”。
場面太慘烈,太皿腥!
而袁軍士卒,此時正在廢墟後面列陣,他們不清楚,即将到來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