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石協商妥當,劉石回到客棧,招集衆人,說出自己同吳城守的策略。
衆人聽說隻自己幾十人,吳城守還不知道派多少人去襲擊匈奴大營大驚。
隻有高順、曹性、史渙、典韋及一班少年等到不懼,典韋還開心得磨拳擦掌。
劉石冷靜地望了衆人一眼,沉聲道:“大家都是我從家鄉帶出來的鄉親子弟,我不會拿大家的性命開玩笑的。
我看過匈奴大營,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雁門關守軍會出城襲擊,隻要大家不懼,跟随在我與惡來身邊,形成一支箭矢,很快穿透敵營。
在敵人無法組織抵抗的情況下,我們是有戰勝的很大把握的。
而且敵人還以為我們來了援軍,更加增添匈奴的混亂。
到時我們還可以将襲擊之人分成兩部,高喊左軍、右軍。
借以威吓匈奴,擊垮他們的信心,這樣一來匈奴必然潰散。
”
随後,劉石宣布:“自此時起任何人不得外出,五更襲敵。
由史渙負責監督。
”
剛到城門,就見城門左側站立約一百人上下的馬隊,吳城守站在旁邊。
見劉石到來,急忙迎上去,低聲道:“劉大人,此一百二十人是我所有城守軍士中最精幹的騎射勇士了。
現在交給你,希望你能取得成功。
”
星光下,劉石點點頭,望了一眼這排騎士,低聲道:“既然稱之為勇士,當無愧這個稱号,希望能在戰場中悍衛自己的榮譽。
為了取得此次的勝利,我們唯有一搏了,你們都知道,在你們的身後就是你們的父母、妻兒。
一旦我們戰敗,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了。
因此,此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為此,我将我隊中最勇猛的勇士,典惡來作為你們隊中的選鋒,你們隻需跟随他勇往直前,斬殺你們遇到的一切敵人就可以。
城守大人将在關城内為你們慶功。
”
典韋一聽急道:“公子!
我要跟随你。
”
劉石笑道:“你還不放心我嗎?
為了保證你的安全,高順及你所在的選鋒隊會随你而動。
”
典韋急道:“不行!
你們的人首本來就少,怎能如此?
我将我所帶的隊伍交給你,不然我是不會去的。
”說完一副賭氣的樣子。
劉石看了看道:“好!
就依你,我也會相信你,相信這匈奴之中還沒有你的對手。
記住!
你隊為左軍。
我隊為右軍,按我們昨晚商議的策略行事,到時分頭插入,大寨中會合,看誰突進得快!
”
說完不等典韋再說,長槍一揮,低沉道:“出發!
”
接着聽見城門輕響,裹了馬蹄的騎隊,魚貫而出,刹時間溶入星光之中去了。
匈奴的營寨離城不遠,隻有不到三裡路,眼看就到了營寨不遠,劉石大吼一聲:“殺!
”幾百匹戰馬踩着寒風,凍土,如洪流一般向匈奴營寨湧去,嗖、嗖幾聲,巡夜士兵在夜夢中驚起,還來不急叫喊就被曹性射殺。
随着急風暴雨般的馬蹄聲驟起,匈奴營寨中,慘叫聲跌起,那些匈奴人來不及跨上馬匹就被人斬殺,有的連弓箭也顧不上拿取就四散奔逃。
整個大營一片混亂。
劉石在閻柔的帶領下,直奔主營主帳。
一路之上,死在劉石槍下的不在少數,傷者更多,基本上一槍而過,從不回頭,或補上第二槍。
剛剛踏進主營,營中突出一群人匈奴。
閻柔眼尖,大聲道:“公子!
中間的那個應是右骨都侯。
劉石掃了一眼,提槍沖過去,對面一人手抓一把流星錘,向劉石擊來。
劉石冷笑一聲,長槍一抖,将流星錘繞住,雙手用力一挑,流星錘脫手而出。
随即劉石将槍向對方一送,纏着的流星錘回擊過去将對方擊下馬來。
其餘人吓得四散而逃。
劉衛手快,将馬一帶,右手劍一揮,就将這右骨都侯的腦袋割了下來。
待天亮時,回首四望,匈奴營寨已是破爛不堪,有的營寨上的火焰還沒有熄滅,一簇簇匈奴人蹲在地上,有的衣服都沒來得及穿。
大量的馬匹、牛羊散亂在四處,吳城守已組織雁門關軍士、居民前來接收。
吳城守望着劉石高叫道:“劉大人!
佩服!
佩服!
你救了整個雁門關啦!
”
劉石一臉煙色,騎在馬上對着吳城守道:“這是你我的功勞,是我們全部守城将士的功勞。
”
吳城守一怔,随即醒悟道:“多謝劉大人!
多謝劉大人!
”
随即清點戰果的清單報上來,一名書吏道:“此次襲擊,劉大人擊殺匈奴右骨都侯一名,匈奴無數,整個夜襲隊擊殺匈奴騎兵三百多人,俘獲匈奴五百餘人,繳獲铠甲三百副,兵器無數,馬五百多匹、牛羊無數。
”
吳城守大笑道:“大捷呀!
大捷。
走,我們回營再說。
”
劉石也是非常高興,沒想到匈奴竟一點防備也沒有,要是人再多點,這匈奴肯定逃不了那麼多。
隻是這樣一來,不知剩餘的匈奴會不會組織更大的軍隊來報複,心中還是略有遺憾。
看到吳城守高興,也不忍掃他的興,畢竟這裡還是他的地盤。
自己今日過後就要返回上雒,也不需要得罪他,于是不再出聲。
随吳城守返回城中。
路上人們望着劉石都像是望着一個惡魔一樣,眼裡充滿了懼怕、驚恐、還有興奮。
吳城守笑道:“劉大人文武雙全!
此次劉大人是一戰成名,揚我大漢國威。
”
劉石道:“還是靠吳大人指揮協助啊!
不然,縱然我幾十人的軍士個個神勇也無法擊潰此等大敵。
隻是此戰雖小有勝利,但還沒有讓匈奴大傷元氣,還須謹防匈奴去而複返。
”
吳城守臉色一滞,道:“劉大人說得是,我将再次向郡守及朝庭申報,增兵防守。
走!
我們不談這些了。
此戰過後,劉大人也要啟程前往上雒了吧!
”
劉石點點頭:“天子給的期限快到,皇命難違呀!
”
吳城守進了府衙,雙方坐定,又談了些閑話,吳城守道:“此次大捷,劉大人居功甚偉,所得當全部送與劉大人,隻是這雁門軍士也是極為困難,你看這?
”
劉石沉思一下道:“此功還是以大人為主,戰利品嗎?
我取戰馬一百匹,俘獲的匈奴我選其中三分之一,作為我的士兵補充,牛取四分之一,如何?
”
吳城守一聽,劉石将此戰之功讓給自己,心中大喜,又見劉石隻要了小部份戰利品心中過意不去,感激地道:“劉大人如此說,倒叫我吳某過意不去了。
這戰功也是劉石大人親冒箭矢得來的,怎可讓與我呢?
”
劉石道:“我得此功,隻偶遇,而吳大人是正當值守,此戰勝了應得此功,不必介意。
他日還有許多地方需要吳大人幫助。
”
吳城守随即道:“既然劉大人如此照顧我吳某,這戰馬就分一百五十匹好了,铠甲各一半,兵器劉大人也取去一半。
牛羊就按劉大人的意思,這匈奴俘虜劉大人盡量去挑,這些人在我這兒反而是個麻煩。
殺了,消息傳出更增加匈奴人的亡命之心。
不放,還得讓人看着,增加糧食供給困難,同時還擔心他們反水。
這裡可是與匈奴隻有一牆一隔,出了城就無法管住他們了。
放了他們,更是麻煩,現在雁門城人首不夠,一旦消息洩露,匈奴必然會再次提兵攻打。
劉大人帶去上雒,隻要給他們吃喝,以劉大人的武功、聲望,倒不擔心他們會跑。
他們是最順從強者,少恩怨之情。
誰是強者,他們就會尊重誰。
劉大人殺了右骨都侯,在他們眼中,劉大人就是強者了。
”
“哦!
還有這樣一說?
”劉石道。
吳城守道:“我常駐此地,對匈奴了解一二,就像匈奴部落也常常發生兼并事件,每一次兼并可都是要殺得皿流成河,但部落中的普通匈奴在戰後隻有服從勝利者,失敗者淪落為奴,不敢反抗。
”
劉石道:“既然吳大人這樣說,我會去看一看,如适合我就全部帶走,也算是為吳大人解決一個困難。
”
吳城守道:“好!
既然劉大人答應,我這就按排人去分割,還請劉大人也按排人手前去接收。
如此我就不留劉大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