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錢是因為妙蓮不想堕落下去,花魁說的好聽,還不是遲早都要被人高價賣出去,我不甘心,所以從入了這一行後我便積攢财富想着有一天能夠脫離這個地方,但是我一介女流又如何生存,後來便在院子裡除了份子錢,算是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錢,後來實在比不過一些貴族公子的糾纏輾轉之下就成了藍國公的人。
”妙蓮道。
元善覺得似乎其中有很多事情沒有說,看着妙蓮跪在那裡,求的不過是安身立命,獨善其身,可是在大染缸裡怎麼可能出淤泥而不染呢。
“你怎麼解釋你會功夫的事情?
”元善繼續問道。
“藍國公,此事我能不能靠近一些說。
”妙蓮輕聲道。
元善覺得這樣似乎有秘密要說,同樣好奇害死貓,若是妙蓮有歹意,他可能避之不及,但是十分好奇。
再三打量了一下對方,身上真是穿的不多,無法在衣内藏有兵刃,就算會功夫一個女人他還能懼怕不成,招收讓她過來。
皮質沙發上兩人的動作是在說悄悄話,要是讓人看見肯定會被人誤會,偏偏這個時候李承乾回來了,面色不是太好像是生了悶氣,剛一進來就見到元善女一名女子似乎在做一些羞羞的事兒,他還以為自己走錯包廂了呢。
妙蓮順勢一下栽倒在元善懷裡,嬌聲叫道:“國公爺,你好壞。
”
這話一出李承乾哪裡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神立即眉飛色舞起來,笑道:“哈哈,終于被我看到了,藍國公傳聞你風流倜傥,如今還真是坐實了這個說法,不知道這位姑娘是誰呢,能夠博得藍國公欣賞。
”
“太子殿下,妙蓮有禮了。
”妙蓮立即起身行禮道。
“妙蓮姑娘,哈哈,原來是這樣。
”歌舞廳的歌姬舞姬都一多半全都是元善名下的人,有身契在就等同于是私人财産,怎樣處置都沒有關系。
李承乾還以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呢,原來是花魁,很是羨慕的說道:“還是藍國公有遠見,這歌舞廳的女子各個貌美如花,早知道本太子也開個歌舞廳好了。
”
“妙蓮為太子殿下斟酒。
”妙蓮很自覺的成了擔任起了服務員的工作。
此時的元善心中可未曾平靜,剛才妙蓮告訴他,不但她會功夫,以前跟着她的侍女歌姬們全都有功夫在身,為了安身立命她們還成立了一個團體,叫做“紅袖”,專門收一些因為苦難被賣身的剛烈女子。
元善震驚的是,在平康坊這個魚龍混雜的巷子裡,紅袖女一起抱團取暖,倒是有了一些氣候,而她們做的事情就是保護自己,所以對平康坊的消息是了如執掌,對長安城内的達官貴人的信息甚至比千牛衛了解的都透徹,畢竟很多人倫之事情都是難以啟齒的。
一個自發的情報組織,這叫他能不驚訝嗎,剛才妙蓮已經說過了,隻要幫她脫離魏王的魔抓,她便會将紅修女全都交給他。
他對一群女人沒什麼多大興趣,可是她們多年的經營的情報,還有紅女的這團體非常感興趣,無疑就是一個特殊的情報來源。
非常低調,隐晦,誰能想到達官貴人的消息是因為花天酒地洩露出去的,對于一群莺莺燕燕的歌姬舞姬完全不涉防。
“太子殿下,其實剛才妙蓮是向我哭訴,幾次三番遭到魏王的糾纏,你也知道歌舞廳經營的正經生意,這裡的歌姬舞姬除非自願否則不受強迫,現在魏王的舉動跟逼良為娼有何區别,妙蓮的命運多舛,唉,真是叫人寒心啊。
”元善他決定幫她一把,從利益上來說,妙蓮可是他的人,身契在他手上,魏王如此做法就跟動了他的私人财産是一樣的。
李承乾早就與魏王不對付,一聽元善這話,纨绔的性子一下就被點人了,李承乾不傻,但是若是這件事做得好,以後他将會拉攏一個大唐舉足輕重的人物,所以他這是不得不幫。
“妙蓮姑娘不要怕,魏王的事情本太子替你做主。
”李承乾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呦這不是太子殿下嗎,沒想到你倒是挺有時間在這花天酒地,還占了本王看上的姑娘,太子殿下想要橫刀奪愛不成?
”魏王李泰進來說話就沒客氣。
“李泰,豈有此理,你身為大唐魏王還要對姑娘用強不成,你可知妙蓮可是藍國公的人。
”李承乾狠狠說道。
“哦,未曾可知,藍國公,妙蓮是你的人不假,可是男女之事講究你情我願,本王不在意,可否請藍國公割愛,多少錢開個價。
”李泰道。
李承乾看不慣他這樣的作風,實際上他纨绔的時候何曾在意過别人的感受,現在倒是針尖對麥芒,遇到同行了。
“魏王好大方,可是本國公更喜歡妙蓮留在這歌舞廳,真是抱歉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元善淡淡道。
李泰年紀不大,纨绔一些,元善知道就是年少輕狂,妙蓮是挺漂亮的但是沒有到妖孽的程度,占了一個花魁的名頭就招來各路公子貴族的青睐,一個名頭還真是惹禍的根源。
“藍國公,你這是不給本王面子。
”魏王李泰道。
“魏王言重了,怎麼會不給面子,俗話說的好無規矩不成方圓,你要是今天破了我這規矩歌舞廳的隊伍就不好帶了,損失金錢師小,砸了招牌毀了名譽事大,出來混誰還不講究個臉面,你說是不?
”元善心平氣和的說道。
魏王最近可是很得聖寵的,做事情自然得意了一下,不過他不是傻子,反而很聰明,别看說了幾句不着調的話,畢竟他是魏王,想了一下若是真的強行将妙蓮帶走還真不妥當,若是藍國公一個人在這兒也就罷了,可是偏偏還有一個太子。
若是真的鬧開,恐怕事情第一時間就會傳到他父皇耳中,若是李承乾煽風點火他可能會陷入被動,今天的酒喝的有點多,是有些得意忘形了,現在已冷靜下來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