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
元家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西側排房五間已經建好,南房四大間正在進行裝修。
現在在砌牆的同時内院也開始建設内院,元家莊子已經能夠看出點雛形了。
元家老宅内。
“夫君,咱們沒錢了!
”獨孤若蘭反複的計算着賬簿本說道。
“這個夫君會想辦法的。
”元善淡定的說道。
看着獨孤若蘭手上戴着金戒指,頭上的玉钗,手腕上的玉镯子,和頸上戴的珍珠項鍊,然後再配合剛才她說的話,瞬間出現了強烈的反差。
買了三十大車石磚之後,把原本預留的工錢全都花出了,這幾天元善還在對新制作的烏雞白鳳丸進行藥物的臨床實驗。
根據三日前秦瓊派人反饋回來的信息得知這藥的補皿能力極好,所以這幾日元善的時間都放在了制藥上,根本就沒怎麼理會建設的事情。
而且在大唐将軍中有輕微皿虛之症的将軍也不少,打仗流皿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元善可沒有要将烏雞白鳳丸發展到物資藥單中的打算。
隻能先将秦瓊的病穩定下來再說,現在看來效果不錯,但那還不夠,用藥是需要過程的,隻能耐心的等待。
“少爺,郭縣令到訪。
”荷葉跑進來說道。
“請到客房。
”元善說道。
元家老宅客房,就是之前燕北和田大住的那個四廂房,現在成了會客室了。
“郭縣令快請上座。
”元善進屋說道。
“本官今日是為了曲轅犁之事而來,經過工部驗證,曲轅犁優于現有耕犁,有益農耕。
陛下已經下旨讓全國進行推廣,這是朝廷賞賜給侯爺的慰勞制書和一百兩金子。
”郭縣令說道。
才給一百兩金子還有一張寫在絹黃紙上的獎狀?
真是摳門,元善是覺得給的挺少的,一經普及可是要覆蓋整個大唐的,專利費都沒有,還真是挺虧的,不過這都不算事,更讓他明白發明創造拿來賺錢才是正道,要說一個曲轅犁影響整個大唐農業這個是肯定的,優秀的生産工具民間流傳速度并不慢,曲轅犁就是江南農民總結經驗發明改進出來的,而且傳播的速度也挺快的。
其實他不知道,這還是算給的多的呢,一個是因為他有爵位不是工匠,另一個主要的原因是秦瓊幫着說了幾句好話,才有這麼多錢拿,不然工部随便給點就完事了,還一百兩金子,給幾貫就算燒高香了。
回到正屋的時候,元善拿着十個金錠子,笑道:“若蘭,将這些金子收好,這可是夫君剛剛賺到的。
”
“夫君,這是哪裡來的金子啊。
”獨孤若蘭謹慎的問道。
上次元善得的一百五十兩金子根本沒有交給她,沒覺得什麼,可是這一百兩都交給她管理,她雖然是世家富戶的小姐,可也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她還是有些怯懦的。
“這錢是我用改進型耕犁跟朝廷換的,這是慰勞制書,把它收好,以後要是誰敢說曲轅犁不是本侯爺發明的,就用這張制書糊他一臉。
”元善笑着說道。
“夫君又在胡說,難道又是腦殘的病症犯了麼,這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
”獨孤若蘭說着便有些擔憂起來,不過看元善除了腦袋,身體到是非常的健康,這也讓她安心不少。
元善也沒說什麼,反正這樣誤會下反而能幫他掩飾一些行為和語言上的不搭調,沒辦法天生不傻,怎麼也點編排個後天的,貌似這樣才好混,不是說傻人有傻福麼,還有一句是人傻錢多。
經過這段時間的交流和熟悉,元善和獨孤若蘭兩人的感情也加深了一些。
尤其是元善在外面厚着臉皮找機會去拉獨孤若蘭的小手,每次都惹的獨孤若蘭鬧着大紅臉快速躲避,更有一次直接躲回老宅裡一天都沒有出來。
開始的時候獨孤若蘭還迫于出嫁從夫的約束,不敢有太大的反應,可是後來見到元善的厚臉皮之後,也漸漸的開始養成了處變不驚的遇事性格。
就這樣一來二去的兩人的關系快速升溫,但是也僅僅是拉拉手而已,主要還是元善始終過不去心裡那道坎,他認為沒有感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或許在現在這個大染缸裡能夠蛻變成什麼樣沒人會知道,現在的他想過有一天真的娶個三妻四妾的那也絕對要建立在相互喜歡的基礎上……不過這些他是真的想多了。
“若蘭,來嗑瓜子,正好與為夫聊聊天。
”元善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把瓜子說道。
口袋是他自己縫上去的,看起來像兩塊大補丁,但也不難看。
“若蘭還要算賬,讓荷葉陪着夫君吧。
”獨孤若蘭已經将金子收了起來,拿着元善給他做的賬簿和鵝毛筆站着墨汁在反複的寫着,大有女主人的模樣。
獨孤若蘭直接将老宅的書房給占為己有了,他隻能去西廂房帶着去,他也拿出一個小本子開始在上面寫寫畫畫的,他要制定一個讓大唐人民富裕起來的計劃,想要變得有錢那就要靠商業,可是偏偏在古代商業是最不受人待見的,要說封建思想害人,那創造思想的人豈不是罪大惡極,不過元善知道凡事都有兩面性,而且事物是應該随着發展而不斷變化的,要是一沉不變,那就隻能長期處在這樣的狀态下生活了。
一想到這些元善還是搖了搖頭,怪自己想的太多,皇帝當家,農民還能真的翻身麼,雖然很期待見到千古一帝、一代明君李世民的出現,可是他也是有點小怕怕的,伴君如伴虎,最難琢磨帝王心,在一切事情前,他的江山天下永遠是占據第一位的。
這一夜元善失眠了,躺在老宅西廂房的新式羅漢大床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着,他現在已經分不清元善是占用了别人的身體,還是回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在剛醒過來的時候還覺得有一些新鮮感,好奇感,可是短短幾日過去,他的心境就開始變化了。
總覺得有一種孤獨感,借着月光突然想起了那首《靜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
越想越覺得寂寞,于是鬼使神差的悄悄的走出了老宅,開始沿着莊子随意的走動,他的速度很快,不是一般的散步,而是直接邁着大步往前走,不一會兒走冒汗了。
一個小時之後他都不知道走到哪了,反正走累了,看到有草叢直接就躺倒來了一個大字型的姿勢,然後困意襲來将将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