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我隻是想賣個包子

第137章 了局

  第137章了局

  “我對阿錦的心,本就是确定的,如何能說成是賭呢?

  蕭顔本來是看看情況,此時很有點不滿的道。
别的不說,高皇後這麼一說,阿錦心裡怎麼想,這不是挑撥他們夫妻關系麼。

  “隻是一句玩笑話罷了,你也當真了。
”姜錦怕蕭顔在這個時候和高皇後頂起嘴來,忙道。
“你怎麼過來了,前面怎麼樣了?
我派人跟你送信了,你沒收到嗎?

  姜錦其實更擔心前面戰況,三千強弩畢竟不是鬧得玩的,殷飛虹這個神箭手都親自上陣了。

  蕭顔先朝着姜錦笑了下,姜錦與他也是心意相通了,便知道前面應該是平定下來了。

  蕭顔從姜錦的眼神中得知她已經了悟,便沖着高皇後行了個禮,“雖然得了母後安康的消息,但是難免心中擔憂,故此過來看看。

  高皇後這會兒神志尚算清醒,本想對之前的話解釋一二,然而想想到底尴尬,且見姜錦一副不想提的樣子,便點頭歎了口氣,“辛苦你了,前面叛賊□□,後面哀家還給你添麻煩了。

  “母後何出此言。
”蕭顔心中雖然也有點煩躁,面上還是帶笑道,“母後安危關系國家安定,本就是大事。

  “你也莫要幫我面上填金粉了,哀家這次是真糊塗了。
”高皇後看了一眼蕭顔,然後仰頭看着漆黑天空,喟歎道,“我如今也看開了,你莫要擔心,耽誤了大事我才是千古罪人呢。

  蕭顔見高皇後的神情不似說謊,便看向姜錦,“既然如此,你幫我照顧好母後。

  說完,他頓了頓,對着姜錦笑道,“你也照顧好自己。

  姜錦看着他,笑起來,“你去吧,我自知珍重。

  雖然叛軍攻城主力已經被擊潰,但是是否有援軍還是很難說的事情,蕭顔之前又已經過來了一次,前面雖然形勢有所扭轉,到底還是走不開的,眼見着姜錦和高皇後都安好,便沒有再多呆。

  蕭顔走了,姜錦扶着高皇後準備進殿内,隻是瞧着高皇後神色猶疑,也不急着出去,似乎心中還是有事,她猶豫了一下方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輸,畢竟人生雖說苦短,也有幾十年,誰能保證。
隻是,也要想想,我是在賭,他何嘗不是在賭,他與我本是一樣的,所以也說不得吃虧不吃虧的。

  “因此,眼下不後悔,當下高興就好。

  她有所放棄,難道蕭顔沒有,若論放棄的東西,蕭顔比她還要多些,日後如何,誰也不好說,說不準她先對蕭顔色衰而愛馳呢。

  不過這話總不好明說就是了,姜錦雖然也理解高皇後承受不了打擊,卻有點看不上高皇後為了變心的男人要死要活。

  高皇後深深地看了姜錦一眼,心中似有所悟,“不管怎麼說,我沒能做到的事情,希望你能做到,不管怎麼樣,我也望你們能過的好。

  “我知道母後的心意。
”姜錦笑着點點頭,又道,“我扶您進去休息吧,也快天亮了,您小憩一會兒,等會兒天明就安生下來了。

  高皇後點點頭,與姜錦進了殿内,瞧見兩邊宮女太監嚴肅排列,雖有慌亂之色,卻無慌亂之舉動,面露贊許之色,“你确實是不錯的。

  姜錦笑笑,沒說話,隻扶了皇後進去,安排人照顧皇後,又安撫了一番衆人,這方才坐下。

  蘭真走過來,輕聲傳音入密道,“前面大抵是無事了,殷郡主趕往劉國公府了。

  姜錦雖然從蕭顔眼神表情裡也看出來了,到底還是聽見準話比較安心。

  殷飛虹的武功姜錦是見識過的,說實話是超過姜錦想象的強大,而且她還是神箭手。
這次如果不是殷飛虹帶着強弓手射殺了幾百強弩手,隻怕現在還在拉鋸狀态。

  姜錦松了口氣,蘭真卻歎了口氣,“殷郡主此去如何,還不得知。

  姜錦被她這話吓了一跳,直接說出聲,“這話怎麼說?

  “我的祖宗,你小聲點!”蘭真看了一眼周圍那些嫔妃,見那些人有人已經瞧過來,有人則是裝作低下頭。

  姜錦實在關心此事,但也不想洩露消息,便拉了蘭真往殿外,小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蘭真沒想到蕭顔并沒跟姜錦提起劉國公乃是高手中的高手,正有些後悔呢,然而話已經出口了,又吞不回去,便隻好說了一遍。

  說完了,她又歎氣,“也有丹陽公主的因素,不過這次若真有機會殺了劉國公,她難道會手軟?
你也是知道的,殷家的皿海深仇在那裡,不可能不拼命的。

  姜錦本來已經輕松了不少的心裡,頓時沉重了起來。

  殷飛虹上陣之前,她們還是見過的,那時候其實姜錦沒太多擔心,隻許諾等她凱旋歸來,準備好多好吃的。
然而此時聽了蘭真的話,姜錦卻又憂慮了起來。

  偏偏此事是她忙不上忙的,也隻能等着結果如何。

  蘭真見她表情沉重擔憂,又有些後悔自己說的重,忙補救道,“也沒那麼危險,除了四個皇室高手,聽說殷郡主還請了外面的兩個絕頂高手,還有軍隊弓手幫忙,想來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姜錦反而更擔心了,她素來考慮的多,且知道殷飛虹其實是個獨來獨往的性子,如今準備這樣周全,一方面自是因為對付劉國公需要謹慎,另一方面可見殷飛虹沒什麼把握。

  隻是蘭真都這麼說了,姜錦也不好多說什麼,她也忙不上殷飛虹的忙,也隻能燒香拜佛,默默等待。

  此時的殷飛虹正在街道上縱馬飛奔,她一身紅衣沾皿,在寒夜秋風中,衣袂獵獵飛舞,背弓帶箭,一手掌握缰繩,另一手她則握着她的飛虹劍。

  大局已定,她生或者死,某種程度上都不重要了。

  然而對她自己來說,過往十幾年所有的一切在今晚将有個了局。

  她若不是就此長眠,也可從此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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