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能否跟小姐讨雙鞋?
瑞王點頭笑笑,先幹了杯中酒,“柳丞相,聽聞您得神醫相助藥到病除,想必,以後一定會子孫滿堂的。
”
不管怎麼樣,今天他是有愧的。
當然,他看柳丞相的表情也知道那話是有幾分真的,想必,這人真的很想要個兒子吧。
“呵呵,借瑞王吉言!
”
柳丞相笑容滿面的幹了酒,眼裡滿是希冀,子孫滿堂嘛。
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現在身體好了,這個應該不是夢了。
反正,大家都知道他以前有病,他現在很坦然的接受了,隻盼着馬上有個兒子。
“瑞王爺,您不必客氣,木木在府上可是幫了大忙的。
爹爹給二妹找的先生可是以教木木識字找來的,二妹不識幾個字,沒有木木當擋箭牌,這麼大了找先生豈不是讓人笑話了去。
”
柳婉柔放下筷子,美麗的臉孔滿是感激之色,似乎那木木真是大功臣。
爹爹想把草包妹妹弄進瑞王府,她是知道的,那樣豈不是草包以後就是她嬸嬸了,以後矮一輩份,見面還得伏低做小,她怎麼能忍。
當着瑞王的面,揭穿你大字不識幾個,她就不信堂堂戰神瑞王爺會娶個這樣的人回去。
“是呢,依依這孩子從小貪玩,心從不在學問上,有了木木,倒是個伴。
倆人一起,聽先生說,依依進步神速呢。
”
孫姨娘怎能放過如此機會,臉上溫婉大氣的笑着,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恨恨就補了一刀。
一身正紅華服,滿頭珠翠雍容華貴,因為知道翼王這個準女婿要來,她特地打扮過的。
可孫姨娘知道,凝香進府這幾天她一下子就蒼老了,那是再多的脂粉都掩飾不住的。
雖說前兩天相爺跟她說了凝香是他的藥爐,可她不傻,相爺迷上那年輕的小狐狸精了,她在府裡的地位有了威脅。
她日子不好過,這草包小賤蹄子更别想好,嫁去瑞王府門都沒有,以後壓她女兒一頭,更不可能。
“說什麼呢你們!
”
柳丞相不大的眼睛一眯,一道冷光就瞪了過去,口氣也是不太好,“依依三歲就起蒙了,五歲就能背多篇論語,怎麼可能不會寫字。
現在隻是陪着木木練習罷了,練字能修身養性,你們倆以後也多學習學習。
”
孫姨娘隻得讪讪的閉了嘴,低頭安靜用飯,反正瑞王不是傻子,她們母女的話說的很清楚了。
小賤蹄子大字不識幾個的形象,那是已經定下了。
柳婉柔小聲不情不願的“哦!
”了一聲,扭頭笑靥如花的給他的澈哥哥布菜去了。
坐在一起用飯,是她夢寐以求的呢。
溫聲軟語,盡顯小女兒情态,不時的撥弄下頭上配飾,隻求她的湛哥哥能多注意下她。
那矯揉造作的搔首弄姿,直看的柳依依抖落一地雞皮疙瘩。
今天的柳婉柔想必是仔細打扮過的,千金難求的浮光錦粉色裙裝盡顯妖娆身段,頭上彩色的琉璃頭面光彩奪目,翠玉的抹額仿佛那一汪清泉,本就好顔色的五官配上精緻妝容,更是出彩。
真是女為悅己者容,柳依依心裡感慨着,可更多的是,她特想問柳婉柔‘你那頭上又是琉璃又是玉的,沉不沉啊?
’。
“瑞王叔,木木和二小姐倒是投緣,幾日不見,木木不僅開朗許多,還像個小男子漢了呢。
”
端木湛适時說道,桌上的氣氛明顯讓柳婉柔母女弄僵了。
柳婉柔母女什麼心思他當然清楚,可相府和瑞王府聯姻是他想促成的,看來有必要私下裡敲打一下這對眼皮子淺的母女了。
絕對不能讓這兩個蠢貨壞了他的計劃。
瑞王臉上也是欣喜的,自從王妃去了,兒子一直郁郁寡歡的,“是呢,這幾天叽叽喳喳吵得很。
木木頑皮又任性,就是打擾相府和二小姐了。
”
“有個孩子府裡也熱鬧不是,以後瑞王要是邊疆有戰事,盡管把木木養在相府,老夫看着歡喜的很。
”
柳丞相和端木湛目的相同,不遺餘力的拉近關系。
木木養在二女兒身邊,那王妃之路還不是手到擒來嘛。
“好啊!
好啊!
依依姐姐這裡比皇祖母那裡有意思多了!
能陪我玩兒,給我做西瓜,陪我寫字,給我講故事,還給我做好吃的!
”
木木耳朵很尖,馬上歡呼雀躍。
瑞王看着兒子高興也跟着笑,又恢複成成熟韻味的帥大叔形象,“相府這麼好,以後把你賣給相爺算了。
”
木木小正太石化了,父王要賣他哇,想了想,笑呵呵的拍了拍桌子,“賣了我你多孤單啊,咱們還是跟相爺把依依姐姐買回去好了!
”
“這孩子,柳丞相才不肯賣呢。
”
面對萌萌的機智兒子,瑞王笑的很開懷,還知道怕他孤單呢,兒子還挺貼心的嘛。
柳丞相的眼裡堆着笑,很樂意看到這種情形,木木嘴裡念的都是女兒的好呢。
端木湛品着杯中酒,唇角也是幾不可查的勾了勾。
隻要有木木這個粘合劑,再加上皇祖母幫忙,柳依依當上瑞王妃應該不難的。
柳婉柔和孫姨娘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怨毒,小賤蹄子真是有兩下子,這才幾天就把小世子收買的妥妥的。
桌子上最淡然的就屬柳依依了,自顧自吃着菜,偶爾給木木擦擦嘴,這些人精的算計她根本不感興趣。
不管孫姨娘母女如何說她壞話,自有這便宜爹給她洗白呢。
再說了,她一個要跑路的人了,要那好名聲幹嘛,草包就草包呗。
柳丞相注意到二女兒悶頭吃飯不說話,心裡開始着急,“依依啊,怎麼不說話呀?
又沒有外人,不用怕生的。
”
瑞王留下來吃飯,多好的機會啊,說說話,步步菜,那婚事不就水到渠成了嘛。
“….奧,那個…爹爹不是常說食不言寝不語嘛。
”
柳依依見便宜爹注意到她,忙咽下菜,讪讪回道。
大大的眼睛裡一派天真,不施粉黛的小臉滿是嬌憨,配上那清爽的發飾,自有一番清麗脫俗之美。
“對,依依一直就是這麼安分守禮。
”
柳丞相笑米米的稱贊着,在瑞王面前他得多多突出女兒的優點啊。
屋裡衆人正推杯換盞,就看管家疾步走來,“相爺,宮裡來人了,說是來傳口谕的,已經進了院子了。
”
一聽宮裡來人了,大家趕緊離席出去迎接。
“哎呦!
趕巧了,瑞王爺、翼王爺都在呢,雜家可是省了事了。
”
手拿浮塵的老太監看到廳裡走出來的人,笑的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幾分。
丞相幾人直接面面相觑,這口谕竟然傳給他們三個的,能有什麼事啊?
到了近前,老太監似乎染過胭脂的紅唇率先開口,“雜家奉太後口谕宣兩位王爺、丞相,并着世子和相府二小姐進宮,忠烈侯拿着禦賜金牌到太後那把幾位告了。
”
老太監那尖細的話音一落,幾人如遭雷劈。
這忠烈侯吃飽了撐的吧,倆孩子打個架,竟然告了禦狀。
護犢子護成這樣,簡直讓人無語忘蒼天啊。
“幾位快着吧,忠烈侯鬧的兇,哎,太後她老人家頭都疼了。
”
老太監哀怨的又補充了一下,這些人快點到,太後才能早點脫離苦海啊。
忠烈侯那老頭,真是讓他開了眼界了,太能鬧了啊。
一聽這個,聯想到剛才忠烈侯在相府的所作所為,幾人不敢耽擱,趕緊跟着走。
太後一把年紀了,千萬不要被那強勢的大嗓門吵出病來才是。
馬車一路颠簸,進了宮,即便走路,幾人都是使了全力,木木走不快直接讓瑞王抱着。
即便這樣,半個多時辰後,幾人才趕到太後的宮殿。
幾人跟着宮女往裡走,耳邊盡是鐵拐李大嗓門的轟炸。
柳依依心裡深深的開始自我否定,她真不該讓木木去報仇,媽呀,後果可實在太嚴重了點。
進了大殿,幾人發現除了太後和忠烈侯一家子,皇帝、皇後、三皇子端木博都在。
跪拜見禮之後,皇帝恹恹的開了口,“忠烈侯說你們結黨營私,老四私下聯合丞相和瑞王,意圖皇位,是這樣嗎?
”
為了倆六歲的孩子打架,把問題上升為結黨營私意圖皇位的高度,他都要崩潰了好嘛。
不過他現在不能崩潰,忠烈侯大呼小叫的鬧了一個時辰,母後已經揉着腦袋不行了,他得頂住。
皇後和端木博對視一眼,人來齊了,他們也有了點精神。
可,他們對事态發展沒什麼奢望,什麼證據沒有,睜眼就說人家密謀不軌,那成功率幾乎沒有哇。
雖然他們非常想絆倒端木湛,可在這件事情上他們想采取旁觀态度,推波助瀾那絕對是白費力氣,那種蠢事他們才不會做。
這麼一頂帽子扣下來,剛起來的幾個人吧唧又跪下了,瑞王位高權重,心裡又清楚忠烈侯目标是他,第一個開口,“皇兄,臣弟一向忠心耿耿,怎麼會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呢,還請皇兄明察。
”
“父皇,天地可鑒,兒臣絕無謀反篡位之心,至于忠烈侯告兒臣結黨營私,根本就沒有的事,兒臣絕不會認的。
”
端木湛冷眸裡毫無波瀾,一派的正氣淩然。
這忠烈侯真是條瘋狗,真是什麼都敢說。
不過,胡說八道的,又沒證據,能把他怎麼樣呢?
柳丞相頻頻磕了好幾個頭,委屈的一臉悲戚,“皇上,忠烈侯不能皿口噴人啊,哪有什麼結黨營私的事?
至于意圖王位更是子虛烏有。
下個月翼王和小女就要完婚,有些事情是要商量的,老臣難免和翼王就走的近些。
至于和瑞王那就更是什麼都沒有了,難道說小女一個未及笄的孩子跟木木玩耍也叫結黨營私嗎?
”
他心裡都要把忠烈侯那老匹夫罵翻了,老不死的,到處攙亂,雖然沒證據,這告狀告到皇上這裡,總之風言風語的不好看。
“起來吧,朕相信你們。
”
皇帝隻不過想走個過場,之後頗有些無奈的看向忠烈侯,“你也聽見了,什麼事都沒有。
隻不過是小孩子間的打鬧,平日裡木木也沒少挨你孫子的打,太醫也說了自成沒事,依朕看,這次就算了吧。
”
午膳沒得吃,午覺沒得睡,竟然來解決兩個六歲孩子的打架問題,他都覺得他這個皇帝當的太悲催了。
幸好,有免死金牌可以随意入宮的隻有這個貨,再多幾個,估計他這個皇帝非瘋了不可。
“皇上,柳丞相的二閨女肯定有古怪,怎麼木木跟她待幾天就這麼厲害了呢?
還有那身上綁針肯定不是木木能想到的,肯定是這丫頭使得壞!
”
忠烈侯哪能輕易放手呢,他現在覺得罪魁禍首就是柳依依。
他也沒指望什麼結黨營私能告成功,隻不過想把風聲鬧大,讓皇帝處理。
到時候死咬住那死丫頭,這些人為了置身事外,估計也不在意好好罰罰這丫頭。
不把這壞心眼的丫頭打一頓,怎麼能給孫子們報仇呢。
木木插着小蠻腰一下跳到忠烈侯面前,奶白的小臉上都是怒氣,“李自立每次都拉偏架,老是拽着我讓李自成打,我這次才想到用針紮他的,他要不去拉我,哪會被紮啊!
”
“忠烈侯,就算了,你孫子以前可沒少打木木呢。
木木可是我孫子,每次挨了打,哀家也很心疼的,哪次也沒有找你不是?
這依依就是個小丫頭,又不會武功,自成也說了人家沒有動手,你就不要拽着人家姑娘不放了。
以前的事你就放下吧,這麼多年了,再說跟木木有什麼關系呢?
以後誰再動手,我就罰誰。
”
太後強打精神,揉揉眉心,威嚴說道。
她對忠烈侯很是無語,更是無奈。
十年了,這人怎麼還這麼執着呢,現在竟然把仇恨延伸到下一代身上。
她可憐的孫子木木,好好的一個孩子,那強勢的公主死了之後,天天弄的跟過街老鼠似的,連門都不敢出。
“忠烈侯姨父,有什麼事您就沖着我吧,木木還是個孩子,更不要把柳丞相和阿湛拉進來。
”
瑞王對着忠烈侯躬身一禮,如玉的臉上滿是無奈和愧疚,他真看不下去這鬧劇了。
事情因他而起,忠烈侯這十年唯一的事情就是收拾他。
怎麼對他都可以,可連累别人,他心裡都難安啊。
“哼!
你害得我家詩詩那麼慘,我是無論如何不會原諒你的!
有我活着一天,你就沒想逍遙的過活!
”
忠烈侯胡子一厥,對着瑞王大聲咆哮。
太後和皇帝似乎都不願意管,再待下去也沒啥好處,忠烈侯惡狠狠的用拐棍打了瑞王兩下,拉着孫子氣勢洶洶的走了。
明的不行,不是還有暗的嘛,他就不信,沒機會把那死丫頭收拾妥當了。
“哎呦!
瑞兒啊!
疼不疼,要不要傳太醫來看看?
這個老家夥,怎麼敢下這麼重的手啊。
你這孩子也傻,怎麼不躲?
”
老太後急得頭疼也忘了,踉跄的站起來就往瑞王旁邊奔。
忠烈侯是武将出手,那拐棍都帶着風,打在身上得多疼啊。
“母後,孩兒沒事。
”
瑞王臉色蒼白,還是強撐着給太後一個安心的笑臉,反正被拐棍打他都習慣了。
“皇祖母,那老頭在相府也打父王了。
還有,上次他還跑到王府又打又咂。
”
木木憋着嘴大聲給老頭告狀,隻盼着皇祖母能收拾那老頭。
“哎呦!
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
老太後一臉哀傷的摸了摸木木的頭,眼裡滿是疼惜。
明明不是兒子的錯,十年了,他的兒子任打任罵十年了。
看這樣子,那老頭絕對要不死不休了。
她現在好後悔,當初還不如就讓兒子應下那婚事,也不至于讓那忠烈侯恨兒子一輩子啊。
看太後要抽過去似的,皇帝皇後和三皇子也趕緊過來勸,殿裡頓時亂哄哄的。
柳依依看着這一家子,聳聳肩,“切!
”,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
這瑞王真是活該,來宮裡的路上她和便宜爹同座一輛馬車,瑞王和忠烈侯那點恩怨也都知道了。
瑞王和忠烈侯的老閨女李詩詩是青梅竹馬的姨兄妹,倆人十幾歲的時候是京城中一對很亮眼的情侶。
可是,瑞王最後卻迎娶了羅刹國公主,為了那公主還發誓永不納妾,直接把李詩詩擋在了門外。
害的李詩詩大病一場,二十五歲還待字閨中。
想到這些,柳依依都要給鐵拐李加油了,這種陳世美就應該見一次打一次。
拐棍都是輕的,最好皮鞭子沾辣椒油抽。
柳依依這邊徑自義憤填膺,突然感覺身上發冷,一擡頭正迎上翼王那陰沉不定的目光,忙收了心思,低眉順眼的站到便宜爹身邊。
端木湛一直冷冷站在旁邊,他慣常不愛去表現孝順,可不經意看到柳依依的表情,他不免想探究一下。
一貫表現的怯生生,這樣張揚外露的豐富表情在端木湛覺得有些詭異。
尤其是這擠眉弄眼義憤填膺的表情沖着一群皇家人,更是耐人尋味。
這人一心籠絡木木,想必是有一顆嫁入瑞王府的心,可為何對皇家人又那麼不屑呢?
“依依啊,你給母後做的鞋很是别緻,本宮看着也是喜歡,能不能給本宮也做一雙呢?
”
終于安撫好了太後,一堆人也坐了下來,皇後溫婉的笑着,找了個話頭調節氣氛。
柳依依忙起身蹩腳的行禮,她怎麼也沒想到皇後能跟她這個小角色說話,心跳立馬加速,“皇後不嫌棄就好了,臣女回去就做,不知道您喜歡什麼顔色呢?
”
皇後看柳依依緊張的樣子,笑容更甚,“本宮喜歡素雅的,藍色、白色,都不錯。
你看着做就好。
”
“那…那臣女就做藍色的鞋面,上面在鈎上白雲好了。
”
柳依依低垂着眼眸,柔順的應了。
“藍天白雲,想着就好。
”
皇後貌似欣喜的點點頭,“忠烈侯這一鬧,吓壞了吧?
快坐下歇着。
”
“依依小姐真是手巧,本王看皇祖母的鞋子也眼饞的很,不知能否跟小姐讨一雙呢?
”
柳依依剛要謝恩坐下,就看坐在對面的年輕男子笑着向她發問。
此人一身紫色滿繡錦袍,金冠束發,玉帶束腰,膚色很白,五官也很周正。
手裡搖着扇子,正笑容燦爛看過來。
柳依依記得,這是三皇子端木博,壽宴上見過,沒有正面接觸,可她從看見此人第一眼開始就非常不喜歡,很膈應。
此人穿衣風格騷包,手裡拿個折扇更是顯得裝潇灑,最最讓她接受不了的,就是此人的笑容。
跟一朵盛開的桔花似的,自以為帥氣逼人,可在她眼裡簡直跟便秘似的,又假又猥瑣。
她的靈魂可是現代奔三的,面前的男人故作的玉樹淩風估計能唬住十四五的古代小丫頭,對她來說,太假,太做作,就跟看演技特拙劣的古裝劇似的。
暴發戶的氣質演義高富帥,很讓人有向他扔臭雞蛋的沖動。
當然,柳依依惡心此人無處不叫嚣‘我帥吧!
迷戀我吧!
’的嘴臉同時,更更惡心的是他抛出的問題。
甚至刹那間感覺後背冷汗涔涔。
話說這裡姑娘家親手做的鞋子送女人随便,可送男人那就很講究了,像鞋襪這類東西都算男女間定情信物。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