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瞬間狂奔,卻怎麼也抓不住那離别的無奈,呆呆的凝望,看到的确實一片空白,就這樣,隻是一瞬間的無奈,你我隻能用靈魂去相望。
也許,轉眼之間,便是天人向隔。
想着想着,婉兒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走回來,坐到椅子上。
“娘娘,我想您也不用擔心,寒越一定會有辦法的!
是吧,我印象中這些日子還沒有寒越解決不了的麻煩,是不是?
”小雲安慰道。
婉兒隻能帶着苦笑應付似的敷衍一下,卻是再也聽不進去任何的話語了。
在她的心裡,一直是一能夠在他的夢想,或者是他的事業上能夠幫助到他為驕傲的,在張寒越救了自己之後,除了溫暖,溫馨,依靠的感覺,其實還有一種淡淡的,難以言喻的羞chi感,這并不是婉兒因為張寒越的身份,在婉妃的心中張寒越是一個值得讓她崇拜的人,但是,在某些方面,比如婉兒所擅長的方面,就是在宮裡的身份這方面,她理應是叱咤風雲然後助力自己的愛人張寒越所向披靡的。
這才是她所希望的,而不是被自己的愛人救起。
實際上自從進入皇宮的那一刻起,婉兒就沒有在意過自己的地位,或者說出了為自己的父親報仇她就沒想過其他的東西。
或許這種感覺的來源是長時間作為一個生活在極其優越環境裡享受萬人敬仰的皇妃的身份,雖說婉妃是毫不在意賴在張寒越的懷裡撒嬌或者是被他抱着,這是一種深深的愛,能夠讓她忘記自己的身份的愛,但是在危難的時候,那種作為皇妃的淡淡的優越感卻像惡魔一般迸發出來,即使毫不在意身份的她,都被這種權力和地位的快感所侵蝕。
所以,婉妃不想連累張寒越,即使她知道他能夠非常輕易的化解這個危機,婉妃也想用她自己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愛,她想一個人,将這件事情扛下來。
一時間整個不大的鹹福宮陷入了一種憂傷的氣氛之中,這是一種對未知事物的恐懼,還有對生命逝去的驚惶。
一陣風吹過,吹起了婉妃烏黑的秀發和娟秀的俏臉,空氣中隻有風吹過的聲音。
忽然之間,桌子上的上好的宋朝官窯瓷器“碰!
”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小雲轉過頭一看,就看見自己的娘娘剛才還是活蹦亂跳的,現在整個人伏在座子上,雙手捂着肚子,一副痛苦的樣子。
小雲雖然不大,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娘娘這是要生了
“啊!
娘娘,您這是要生了?
對了!
要叫太醫!
”說着說着,有些驚惶的小雲作勢就要朝着門口跑去。
“别!
别去!
”驚惶之中,小雲隻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什麼東西拉住了。
“娘娘,怎怎麼了?
為什麼不要叫,娘娘,這種事情拖不得啊,再拖下去的話孩子就有流産的危險啊!
”小雲臉上的汗水從毛孔裡一滴一滴地滲出來,眉頭微微緊鎖,渾身都有些顫抖,本來就就有些不透氣的厚重的絲麻宮女裝現在就像穿着一個移動的火爐一樣,渾身像是洗了個澡一樣。
宮内吹過的淡淡的威風這時就像變成了冰冷的狂風,淡淡的月光忽然變得凄涼了起來,而時間也似乎故意和她作對一樣,就像禁止了一樣,走得慢極了。
平時都見不到的情緒,像是煩躁、焦急,大多都一起湧上她的心頭,她張開手掌,這才發現,她的手心冒着冷汗。
小雲的心中好像有一面小鼓,一直在“咚咚咚”的敲着。
心像要跳出來,徘徊、流浪卻找不到出口,隻知道自己将面臨着一項艱巨卻又不得不為的重擔,心突然間好累。
周圍的世界凝固住了;那種感覺,就像是心中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
婉妃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緊緊抓住小雲的手,嘴裡還喃喃自語地不知道說着什麼。
小雲俯下身去,讓自己的耳朵靠近婉妃的嘴巴,越來越近,知道近的能感受到婉妃急促的呼吸。
“我不想給寒越添麻煩,到時候又要他來救我,我是皇妃,理應我來幫他才是……我不能……我不能……啊……好痛……”說着說着,婉兒臉上的神情越來越痛苦,漸漸地再也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整個人隻是伏在桌子上像一條美女蛇一樣痛苦地扭動着。
但是,婉妃的手卻還緊緊地抓住小雲。
世界上第一級的痛是蚊子叮咬的痛,而第十級的痛是女人分娩時候的痛,那麼第十一級的痛就是女人在分娩的手被蚊子叮了一下,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過于次,但對于女人來說,又是痛并快樂着的。
“娘娘啊,是不是皇上的孩子,即使遲早要發現,也不是現在馬上就會發現的啊,您是皇妃,誰還能奈何的了您?
這種事情可拖不得啊!
”
說着說着,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砰……砰……砰……”
“娘娘,是禦醫來了!
”小雲帶着驚喜說道。
“這,好吧,待會你要見機行事,一定不能……露……出……破綻。
”婉妃捂着自己的肚子,艱難地說道。
小雲将門打開,禦醫帶着醫箱,身後跟着一個小太監,恭敬地端着一個盤子,而盤子上則是擺放着各種各樣的美食,并且都是太醫們在精心調制出來的專為懷孕的妃子吃的食物。
因為在清朝的時候,儲君的人選就是來源于後妃所生出來的兒子,所以後妃懷孕關系到國家的儲君人選的大事。
一般來說,内廷在後妃懷孕的時候,一般會先測定出生産的周期,然後在産前3個月左右即禦醫上夜輪值,并将孕婦每天食品增加1倍,這還得了?
于是婉妃使勁手段又是賄賂又是什麼的,好不容易才将禦醫的輪值給改成了隔天來一次,允許孕婦的一位親屬進内照料,直到嬰兒滿月後出宮。
此外,除本宮首領、太監照常值夜外,再由宮殿監奏派總管1名,率敬事房及禦藥房太監值夜。
這個活當然最後是張寒越來做的,其他的太監都被婉妃給打發走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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