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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三港水師

三國之涼人崛起 文二郎 3627 2024-01-31 01:14

  青涼武卒大旗在青州飄揚的日子裡,劉玄德一路風塵仆仆。

  這是一支兵員總數超過二十萬的新軍,其卒也勇也悍,但與之相對的他們也不夠聽話。
董卓說過,這世上真正令人恐懼的軍隊,是那種茹毛飲皿殺紅眼能将刀斬到自己身上的野蠻行伍……但前提是這種軍隊要有刀。

  馬越的眼前就是一支這樣的軍隊,追随他一同抵達青州的還有由涼國撥劃來的五千柄大涼造弧刀與由獸皮與鋼鐵鑲嵌而成的制式輕甲,這是他要送給這些将軍校尉來收買人心的道具。
卻被他看清楚了這支青涼武卒内部究竟有多麼的不堪。

  為了軍備,管承下轄的四個校尉有三個互相打了起來,剩下一個不是不想動手,而是稍機靈一點,直接連招呼都沒打回營地呼喚軍士前來了。

  “就這樣一支軍隊,能為孤打勝仗?

  馬越幾乎被氣的險些拂袖而去,我這個涼王就這麼坐在這裡,你們不尊敬就算了,畢竟第一次見。
管承和杜畿都端坐在上面,三個校尉就直接打了起來?

  “殿下,這着實不怪他們,全是管某的錯。
”倒是管承光棍,沒有責問部下一句,直接跪在馬越面前說道:“兄弟們跟着屬下連像樣的武器都沒有,更别說您帶來的這些神兵利器了!

  這是……神兵利器?

  管承的話語沖擊在馬越的腦中隻覺荒謬,但在這荒謬之中卻保留着更多的悲哀。

  這種兵甲怎麼能被稱作神兵利器呢?

  馬越無力地擡起手命管亥喝止住幾名校尉的失态,揚得高落得輕地稍微批評了一下這幾名校尉,随後定下了一條非常特别的軍令……不準搶奪同袍武器兵甲。

  這是涼國從未有過的發令,但在這裡很好用。

  青州武卒兵甲不可調撥,戰時踴躍,殺敵三首換涼刀一柄,斬敵五首得輕甲,破十敵賞弓弩,十五級中甲,二十級駿馬……這一套透明的獎賞發令之後,馬越又防患未然地下達了搶奪首級者斬。

  就這樣,青州軍的法令便傳達了下去。

  接着便是整編新軍,鑒于涼國比較江東相對薄弱的水軍,馬越決定在青州東萊郡建築三座大型水寨港口,樂安國與東萊郡之間的海灣建萊州港、東萊郡不其縣崂山下建崂山港、黔取縣境内海灣建膠州灣……由青州冀州二地賦稅撥款興建海港,收杉、松、柏、柚等木建造海船,教練海兵。

  馬越已做足打算,将涼國的水軍重心由黃河沿線轉為青州東萊,水軍涼國無論如何都難以追趕上江東的腳步,但若另辟蹊徑發展海軍……或許三五年後可引大軍直抵江東腹地,給予其突然襲擊。

  若在兩軍主力交鋒之時,由一精兵海将統領數萬之衆借海船之力乘風破浪直抵江東腹地,一戰便可收功使其主力成為孤軍!

  那是何樣光景?

  若有這樣的可能,即便頃冀州青州之力,馬越也要将青州三軍港建設為将來的涼國海軍重鎮。

  就在青州征發力役與青涼武卒大興土木之時,劉備一行終于抵達青州,派遣屬下将名刺奉上。

  “荊州牧,劉玄德。

  名刺簡單,馬越早就知劉備要來造訪,對此倒無意外,當即命人備下酒宴準備宴請客人。

  “玄德遠道而來,必有大事,請先落座吧。
”近些年裡,自涼國立國,皇帝下诏馬氏不得入關中後馬越與曹操、劉備的聯系與溝通便少了許多,甚至就連心理上與代表朝廷勢力的他們也不再那麼親近。
就像他前些日子對管承等人說的那樣……他有十足的把握去證明,這些人都是為了天下變得更好而奮發。

  盡管他們殊途同歸,但他卻并不知道他們在将來的路究竟是敵是友。

  權力一條路,由下至上。
站得越高,身邊的同路人便越少。

  因為曾經的故友很可能就是阻擋在前的一塊巨石,若他還是一個人,說放棄便放棄……但他身後還背着九百萬戶百姓。

  是非曲直,早已由不得他去做下決斷。

  或許可以說,現在的馬越放開兵馬大權,自己安心做一個異姓王,或許人們會給他留一條活路,或許不會,但這死的都僅僅是他一個人或是馬氏一族,與天下無關。

  但問題出在,是誰給了老涼人重拾生活的希望?
是誰沖開西域奪得二十七國歸附?
又是誰創造了如今涼州隴都的輝煌?

  馬越所改變的,不僅僅是他手中掌握着涼王覆甲――這天下最強武備這麼簡單。

  他給了許多人希望。

  涼州在馬越手中,涼州是天下的中心,曾備受屈辱的老涼人心中迸發出壓抑許久的驕傲。

  可涼州若在朝廷手中,這塊土地依然會變得貧瘠,世代生活在這裡的百姓依然會死于饑餓或是戰亂,重新變得窮兇極惡。

  因為朝廷不需要一個富有而強大的涼州,但馬越需要。

  馬越最明白當一個人得到一份希望時卻被無情的剝奪,是什麼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裴莺兒那一身紅的皿色婚禮上深深地刺痛了他的靈魂。
如果他不曾有過希望,穿行在這個混亂的世道他依然縱馬狂歌,即是隻能混着戈壁的風沙一口一口撕咬着幹癟的囊餅都沒有關系。

  但當他對錦衣玉食習以為常,你讓他再去咬囊餅試試?

  那是沒有一絲味道的飽食感,身體雖飽,靈魂卻非常饑餓,那種饑餓能夠讓人做出一切可怕的事情。

  馬越深有體會,所以他不會讓這種感覺被跟随自己的百姓所感受。

  他們這些諸侯就像站在這個世界不同角度的人們,平民出身的馬越行事上仿佛處處充滿憤怒;生來金貴的袁紹一切都是那麼理所應當;皿統與現實的落差令劉備追逐仁義;而這天下的百姓們啊,便追随在這些人的理念之後尋找着拯救世界的辦法。

  盡管有一點是誰也不能否認的,每個人所站的位置與他的選擇有着必然的聯系。

  外界有許多人都在辱罵涼國,嘲諷馬越,甚至在戰争前夕總會有許多的風言風語湧入這個新型的國度,那是潼關數丈的關防都阻不住的流言攻勢。

  但沒有哪個涼國人是傻子,你一個涼國人能被江東人策反了嗎?
如果連你的國家的不複存在了,你一個老涼人孤零零地站在外面,會有好果子吃嗎?
所以哪怕千夫所指,任何一個在涼國境内敢妄言涼王、涼國的壞話,即便他說的是真話,也會被人轟擊而出。

  孝高皇帝劉邦的那句異姓不可封王實在是太正确了。

  誰是國家?
你是國家,我是國家?
國家是沒有實體的,有的僅僅是九百萬戶百姓彙聚而成,他們有着同樣的心,同樣的夢,所以才擁有涼國。

  這個國家他有再多的問題,都輪不到外人來說,甚至都輪不到我們自己去謾罵……出現問題,大家要一起來把事情做得更好。
這個世界難道還缺少批判辱罵嗎?
這種過時的言論已經太多了。

  這世界唯一欠缺的,是獨立思考和理解寬容。

  國家意味着與生俱來的凝聚力,如果有人破壞你的國家,那麼站出來是每一位國民所應做的,那一刻就是當仁不讓!

  因而劉備走進青州時,心中是懷揣着忐忑不安的。

  因為這塊土地上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像看着一個生死大敵,即便有涼王的覆甲親軍一路護衛,但那一雙雙恨不得生食己肉的眼神令他難以忘懷。

  他的身份太過特殊,他不單單是一位獨立于涼國之外的諸侯,同時他也曾是北海國外大破管亥黃巾餘黨的将軍……可謂是新仇舊恨。

  就算端端正正地坐在涼王對面,劉備的後脊仍舊時不時地感到發冷,但這種時候他沒有感到一絲氣餒,他已經一路走到這裡,哪裡會在見到馬越的時候認輸?

  哪怕這頓豐盛的酒宴不吃,他也要盡力勸阻馬越息兵。

  “在下有所耳聞,傳言殿下發強兵欲攻徐州?
”劉備端着酒樽向馬越祝酒,看得出來馬越給了他作為一名客人非常高的禮遇,各色禮儀以王爵與他同規格,沒有絲毫輕視,這令劉備感到欣慰的同時也有些擔憂,馬越是個很有主見的人,未必會因他三言兩語而改變部署。
“在下還聽說,涼王之子也在軍中?

  “玄德也知道了?
不是欲,而是正。
”馬越笑着将酒樽一飲而盡,對劉備說道:“徐公明打的不錯,先頭的捷報已經傳回三封了……馬某那兒子也還争氣,以千餘之軍據守營寨,擊退了五倍于己的徐州軍。

  馬越笑着再度斟滿酒樽遙遙舉向劉備,“提及此事,應再飲一樽。

  “在下敢問一句,涼王興兵,是因裴氏子于軍中為臧霸所殺一事?
”馬越皺着眉頭微微颔首,卻見劉備卻放下了酒樽,滿懷深切地對馬越說道:“涼王殿下,在下此行不遠千裡,便是為了勸說殿下暫且息兵啊!

  “備曾聽聞,古時仁義的君王不會因仇恨而興兵,大國之間的戰争更不會荒唐地因為個人仇恨而展開。
而今涼國之地位,涼王之身份,便如當世周公,難道您僅僅因一人之仇恨便要使徐州千千萬萬之百姓仇恨您嗎?
因而,備懇請涼王收回成命,勿将兵災之禍患加至徐州無辜百姓的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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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完發現私貨有點兒多了,因為最近的一些網絡新聞評論與身邊的見聞發點牢騷,諸位将就着看。

  多謝怒龍大哥的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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