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是一個旅行專家,這是公爵大人的原話。
那剛滿二十一的姑娘淚汪汪的被管家強行拉去換衣服了,公爵大人利用這個空檔特地和展小憐解釋的:“她父母兄長和我父親同時喪生在一次反對派的襲擊中,她對這個國家抱有敵意和恐怖,所以,她懂事以後就一直往外跑,因為她跑丢,後來就專門安排人陪着她一起,一年中她隻有一兩個月是在這裡的,其他時間都是在外面旅行……”
展小憐托腮:“說起來也真可憐,年紀那麼小。
”然後她歎口氣:“原來一切都是看起來很美。
”
公爵點頭:“對,她錦衣玉食生活無憂,看起來很美,但是她的内心非常空虛,所以她總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總是搞一下惡作劇出來,我知道,她隻是想要别人注意她。
但是,”公爵看向遠方,慢慢的說:“我不能讓她被很多人注意,一旦有人知道她是愛德華家族的女孩,她的人生安全就會遭到威脅。
”
展小憐突然想起之前龍湛說那女孩除了是從國外過去的,其他的信息查不到的話,原來是這樣的,公爵為了避免薇薇安被更多人知道,故意屏蔽了有關薇薇安的消息。
展小憐扭頭看着公爵,笑眯眯的豎起大拇指:“黑大叔你真是個好哥哥。
”
公爵扭頭看着展小憐,然後慢慢的掉過頭:“我不算好哥哥,我能給薇薇安的東西不多,可能對她來說,我隻是個知道對她訓斥和責備的哥哥。
”然後公爵沉默了一下,看着另一邊說:“很抱歉,讓蓮小姐失望了,我真不是個優秀的男人。
”
展小憐瞪大眼睛:“哎?
我完全沒感覺到哎。
”
公爵低頭,嘴裡突然說道:“我結過一次婚,但是後來離婚了,我的父親在被人暗殺的時候為了保護死了……”公爵伸手摸在眼鏡上,“那次被暗殺給了我永生難忘的記憶。
”
展小憐驚訝,小心的說:“黑大叔,你是說你臉上的……呃,那道傷痕是在襲擊中留下的?
”
公爵摸着眼鏡的手頓了一下,然後他伸手摘下眼鏡,目光落在地面上,任由那道傷痕暴露在展小憐的目光下:“對,這是上帝對我的懲罰,懲罰我在危難沒能擔起兒子的責任,卻讓父親代替我死去。
”
展小憐愣了下,“黑大叔一直自責?
”
“不,”公爵扭頭看向展小憐,說:“我是在痛恨我自己,明明是個男人,卻沒有男人的擔當。
”
展小憐努了努嘴:“黑大叔,你那時候多大?
”
公爵擡頭,“十七歲,是個足以承擔責任的年紀。
”
展小憐手托腮,輕描淡寫的說道:“十七歲啊?
那黑大叔信奉的上帝真不公平,讓一個少年在正是身心成熟的年齡遭受了這樣的重創。
不過,上帝這種行為也能說是公平的,黑大叔接受的洗禮比别人多了一次。
”展小憐支起腰,伸手拍在公爵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說:“黑大叔,恭喜你,你可是上帝挑中的寵兒,他偏愛你,所以黑大叔才比别人更痛苦,才比别人更強大。
”
公爵一愣,他直起腰,扭頭看着展小憐,那張猶如雕塑般的臉上,一雙深邃的眼落在展小憐的臉上,她大眼笑彎彎,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洋溢着滿臉的幸福,然後以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态說:“黑大叔,你是不是被我說的感動了?
”
公爵默默的回過頭,歎氣,半響,他突然低笑着開口:“對,蓮小姐說的對,上帝偏愛我,所以我才更痛苦,也更強大。
”
展小憐得意洋洋的比劃了一個“V”字手勢:“那是,我二哥哄我最厲害了,我都是跟我二哥學的。
”
公爵還沒來得及開口呢,薇薇安已經換了一身衣裳走出來,剛好聽到展小憐的話,她蹙着鼻子不高興的說:“都說龍谷是我的了!
”
展小憐攤手:“你這話跟我二哥說去。
”
公爵震驚:“什麼?
”
展小憐指着薇薇安說:“黑大叔你問她。
”
薇薇安鼓着嘴不說話,展小憐幸災樂禍的解釋:“我當初在湘江的時候,薇薇安小姐有一天突然拿着一張高智商鑒定書去找我二哥,讓我二哥跟她生一個聰明的小孩。
”
薇薇安立刻指着展小憐嚷:“哦,哦,原形畢露了吧?
你還敢說你不認識我?
”
展小憐若無其事的搖頭:“我本來就不認識你啊,你幹嘛非說我認識?
我連你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誰認識?
和薇薇安小姐初次認識,哪裡有問題?
”
公爵大人慢了好幾拍,“高智商鑒定書?
我怎麼不知道薇薇安什麼時候做過智商堅定?
”
薇薇安跳腳:“堂哥!
你不要管那個啦。
你現在千萬不要被這個女人騙了,她就是大騙子,說謊話都不寫稿的!
堂哥,這是一個壞女人!
真的是壞女人!
”
展小憐繼續得瑟:“黑大叔,你家小堂妹和你一樣,對我有誤會呢,要不要重新調查一次我的底細?
湘江龍家,想查的話還是挺容易的。
”
薇薇安指着展小憐喊:“病鴨子!
”
“呀呀,”展小憐否認:“那是另有其人。
”她指了指自己,說:“我可是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的好姑娘。
”
“才不是!
”薇薇安大怒:“你是個狐狸精!
”
展小憐一撩頭發,勾着眼看她說:“姐就算是狐狸精也是指可愛的狐狸精。
”
薇薇安立刻對公爵大人說:“堂哥堂哥,你聽到了吧,她自己都承認是狐狸精了,你千萬不要被她迷惑!
”
展小憐站起來,反手掐腰,抖着肩膀笑:“狐狸精可比小冬瓜漂亮多了,蝦蝦蝦……。
”
薇薇安淚汪汪:“堂哥,她一直欺負我!
”
公爵大人再次扶額,怎麼又變成這樣了?
面對着兩個都有點脫線的年輕女孩,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要說誰了。
相親宴還在繼續,微微安換了衣服以後重新走了出去。
相親宴其實就是為了公爵和微微安舉行了,所以才有那麼多年輕的男女,而展小憐就是他們中的一位,當然,對展小憐來說,在也是一個機會
如果不是薇薇安一直盯着展小憐吵架的話,估計被她外貌迷倒的男生肯定不是一個兩個,結果找展小憐搭讪的男人一堆,薇薇安就專門盯着展小憐了,一個男人都不敢靠近。
公爵大人沒辦法,隻能專門找人盯着薇薇安,免得她又做些什麼事傷了客人。
展小憐回頭就看到薇薇安坐在她後面,虎視眈眈的盯着她,展小憐對她咧嘴,薇薇安立刻一臉兇相瞪着她:“幹什麼?
”
展小憐攤手:“友好一下嘛。
”
薇薇安立刻提着裙擺走過來,“狐狸精,我跟你說,你不把龍谷給我,我堂哥也不會給你的。
”
“哦,”展小憐擡頭看天想了想:“你是想跟我交換?
那我告訴你,你的詭計沒法得逞,我對你堂哥沒興趣。
”
“怎麼會?
”薇薇安瞪大眼睛:“我堂哥很有魅力的!
哦,我知道了,你和那些女人一樣,嫌棄我堂哥臉上有傷疤是不是?
”
展小憐晃着腦袋:“以貌取人是不對的,何況我覺得公爵大人很帥,沒興趣,完全的沒興趣罷了。
”
薇薇安往展小憐旁邊一坐,瞪着她,怒氣沖沖的說:“我堂哥哪裡不好?
你憑什麼沒興趣?
”
展小憐歪着身體往她面前湊:“你堂哥特别好,可是我這心裡一時半會還麼辦法把他當成同輩人,不過我看到你喊他堂哥,我突然又覺得我要是把他當長輩,你就成了我同輩人了,一想到你這樣的小冬瓜,我就想吐皿,所以我正在糾結,到底要怎麼樣才好。
”
薇薇安用鼻孔眼對着展小憐噴氣:“你說誰小冬瓜?
”
展小憐托腮看着她:“說你啊,要不然還能說誰?
”
薇薇安火冒三丈:“誰是小冬瓜?
誰是小冬瓜了?
狐狸精我告訴你,你跟我堂哥是絕對沒戲的,你别指望了!
”
展小憐攤手:“呀呀,這句話應該是我送給你才對,我二哥看不上你這麼笨的,你沒指望了。
”
“我很聰明的,我智商很高的!
”薇薇安抓狂,“我還得過獎的!
”
展小憐好奇:“哦,那你說說你得過什麼獎?
”
薇薇安擡頭,挺着她的小兇脯,說:“圖書獎。
”
展小憐更好奇了:“喲,你還出過書?
作家啊!
”
薇薇安“哼”了一聲,“當然。
”
展小憐對她勾手指:“去,拿一本過來讓我欣賞欣賞。
”
薇薇安一扭身,走了,展小憐還以為自己可以消停了呢,結果一會功夫後,她又跑了回來,手裡還真的抱了一疊書,放在最上面的一本封面色彩鮮豔,紅紅綠綠的就跟兒童畫似的,薇薇安大刺刺的往展小憐面前一放,“看到沒有?
就是這個書,這是我出版的書。
”
展小憐十分好奇的拿過來一看,頓時噴出一口老皿,隻見封面上色彩鮮豔五彩斑斓的人物動物形狀幼稚可愛的背景圖上,幾個十分可愛卡通的字體被擺放着顯眼處,上面寫着幾個字:薇薇安的舞會,展小憐抽搐着嘴角随便翻了一頁,鮮豔的黃底上,用十分可愛又流暢的線條畫着一個長着波浪卷頭發的女孩,上面陪着大大字來描述圖畫的内頁:薇薇安喜歡這片黃色的麥田,因為那是太陽的顔色,薇薇安笑了。
展小憐擡頭看着薇薇安,問:“這是你的出版書?
”
薇薇安擡着下巴,驕傲的說:“那是七歲時候出版的,這本是得過兒童優秀出版圖書獎的,還有這個也是得過獎的,還有這個……”
展小憐大概翻了一遍以後,明白了,薇薇安說她得過獎是真的,隻不過,她出版的圖書全部都是畫冊似的,畫面顔色非常濃烈,給人視覺十分強烈的沖擊,這些畫冊說起來十分适合四五、歲的孩子閱讀,所有畫冊的封面上,都是标注着兒童讀物,說白了,薇薇安是一個兒童畫的插畫家。
展小憐對着她豎起大拇指:“畫的非常好,我替世界兒童感謝你,不過,你圖書出版得獎和你智商高有什麼關系?
畫的這麼好,頂多算是非常有繪畫天賦,和智商高不高沒關系。
”
薇薇安鼓起臉:“我畫畫都得獎了,智商還能不高?
你一點都不知道,我不跟你說了!
”
展小憐拿着其中一本書看:“我二哥那樣才是高智商的,至于你嘛……我不跟小冬瓜探讨智商的問題,要是說的太明白,就太打擊你了。
”
薇薇安憤怒:“你又欺負我!
别以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就是說我笨!
我很聰明的,我都等獎了!
”
展小憐翻着白眼站起來,走了。
薇薇安沖着展小憐嚷:“喂!
你聽到沒有?
我智商真的很高的,你就把你二哥送給我吧!
我肯定會還給你的!
”
展小憐去找公爵大人,好奇的追問:“黑大叔,薇薇安小姐為什麼一定要生個高智商的孩子?
我看她都走火入魔了。
”
公爵本來還挺吃驚她怎麼過來找自己,等展小憐問完,公爵慢慢的開口:“因為,家族的人一直覺得如果是凱文繼承了家族的遺産和爵位,有辱家族門風。
我想蓮小姐應該知道,凱文有嚴重的口吃,他小時候更嚴重,後來長期治療有所緩解,但是,還是不盡人意。
愛德華家族人丁單薄,隻能暫定凱文,薇薇安一直覺得她可以為家族貢獻一份力量,她要找一個智商高的男人來為家族生一個高智商的孩子。
以前她年紀小,誰都沒當真,後來發現她是當真的,并且真的付諸于行動了……”
展小憐目瞪口呆:“她還小吧?
那你們不阻止她?
萬一她碰到壞人,被人騙了呢?
”
公爵轉過身看着展小憐,低頭笑了笑,說:“薇薇安是個很倔的孩子,因為父母早逝,所以她很有自己的想法,如果能阻止得了,就好了。
”
展小憐歎氣:“唉,想想你也很辛苦唉。
有個那麼小的妹妹,就跟養女兒似的養着。
說起來,指望薇薇安生個孩子,還不如公爵大人自己努力呢。
”
公爵僵住,半響他低下頭,略顯狼狽的開口:“很抱歉,我想先離開一會。
”
展小憐奇怪的回頭,怎麼說了一半就走了?
又不是小女生,都是離過婚的老男人了,怎麼說娶了老婆生個孩子他還害羞呢?
晚宴結束以後,展小憐回家,第二天正常上學,結果晚上放學,展小憐就看到薇薇安正跟叮當三姐妹腦袋頂腦袋的湊在一塊吵架:“我告訴你們,你趕緊離那個狐狸精遠一點,她真是個壞女人,你們絕對會被她帶壞的!
”
叮當三姐妹異口同聲:“你才是壞女人,不準說小主人的壞話!
”
展小憐走過去,保镖伸手拉開車門,她坐進去,然後從車窗探頭跟叮當三姐妹說話:“你們三個不許打小冬瓜喲。
”
叮當三姐妹齊回頭:“喲――收到!
”
薇薇安聽到擡頭:“哦!
壞女人出來了!
站住!
”
展小憐坐在車上提醒司機:“開車。
”
車立刻上路,薇薇安追了兩步沒追上,速度跑回頭跳到自己的車上,對司機指着前面的車說:“跟上那輛車!
”
然後一直跟到展小憐的家裡。
飯桌上,展小憐看着不請自來的客人,手托腮看着她:“小冬瓜,我邀請你吧?
”
薇薇安鄙視:“真沒禮貌!
我是客人!
來了你不應該招待嘛?
真是太沒禮貌了!
”
再之後,薇薇安就跟跟屁蟲似的一直跟着展小憐,上學她跟着,放學她也跟着,反正她好像沒什麼事,展小憐問三姐妹她上課的時候薇薇安在幹什麼,叮當小姐妹争着發言:“喲――畫畫!
”
然後當當快速的跑去拿了一張紙出來,“喲――畫畫。
”
展小憐拿過來一看,一張展小憐學校大門的彩色畫,原本舒雅清醒的學院大門,在微微安筆下呈現以後,就顯得十分明快活潑,而且瞬間降低了大學的檔次,展小憐看着有種是幼兒園大門鑲嵌了大學校牌的感覺,她舉着畫感慨了一句:“說起來,那小冬瓜畫的真不錯,雖然看着幼稚了點。
”
當當星星眼,扭動着身體嚷:“喲――好看!
”
叮當和叮叮就不喜歡,搖頭:“喲――不好看。
”
展小憐跟龍谷打電話,特地跟他提到了薇薇安:“大哥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小姑娘?
就是那個自稱智商兩百六的小姑娘。
”
龍谷點頭:“記得,怎麼了?
怎麼突然提起她了?
”
展小憐歎氣:“那小冬瓜是愛德華公爵大人的堂妹。
”
龍谷:“……”半響問展小憐:“你認出你了?
”
展小憐寬面條:“豈止是認出來了?
認定我是壞女人,還讓我把你借給她,說用完了生了孩子了就把你還給我,要給愛德華家族生個繼承人呢。
”
龍谷擦汗:“小憐,二哥對不起你。
”
展小憐攤手:“誰讓你是我二哥呢?
為了捍衛我二哥的清白,我得加油。
所以二哥,你少勾搭幾個女人,找個固定的行不行?
哎哎,好歹你也是有妹妹的人是不是?
不能一直這樣遊戲人間對不?
”
龍谷瀑布汗狂滴:“小憐,二哥已經改正了。
”
展小憐咧牙笑:“喲,那二哥是不是打算要找個固定的女人了?
”
龍谷:“……”默了默才說:“那也得等大哥穩定了才輪到我不是?
先來後到嘛。
”
展小憐突然響起龍湛的那位潘小姐,急忙問:“對了二哥,潘小姐怎麼樣了啊?
上次我們騙大哥了呢。
”
龍谷暗自松了口氣:“沒事了,解釋清楚就沒事了。
”
說是沒事,其實龍谷因為這事被龍湛打了一頓,龍家大少頭頂上的綠帽子被摘了,可事情也傳開了。
龍湛回去直奔潘小姐的住所,結果沒人,第二天一早龍湛就趕到了潘小姐拍戲的排場,直接沖進去把人給拉了出來,拍的古裝戲,結果突然闖進個現代人,這還拍什麼啊,不過也因為龍家大少這樣一鬧,龍家大少和女明星潘弦的绯聞也瞬間曝光,一度上了各家報紙雜志的頭版頭條,着着實實讓潘弦火了一把,剛好為她正在拍攝的古裝戲也炒作了一把,結果弄清了,龍湛的鼻子也被氣歪了,回家就把龍谷打了一頓,要不是他,他能離開他可愛的小憐弄出這事?
龍氏是上市公司,不得不為這事打了一把公關戰,最後在龍氏集團發布的公告中慢慢消停,公告稱龍家集團總裁龍湛和潘小姐相戀多年,算是正面回應了绯聞,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鬧出更大的風波,龍湛隻好把自己的兩個情人踢了一個,就剩潘小姐一個人了,要不然不定什麼時候就傳出一女侍二夫的傳聞了。
這事展小憐過了很長時間才知道,歎口氣,想着自己哥哥總算能像正常人一樣,還挺高興,原來那算什麼事啊?
五個變成了兩個,大哥還挺自豪呢。
展小憐在電話那頭猶豫了好一會才又開口:“二哥,你能不能找幾個人保護我爸我媽?
那個……我怕他們出點啥事……”
燕回那是什麼性子的人,就沒有比展小憐更了解的人,燕回說他要把展爸展媽從樓上扔下去,别人不信,可展小憐信,就是因為她太了解,所以她要對付燕回,隻有用一種豁出去的心态才行,否則,燕回就是捏住了她的命門,展小憐不知道能管多久,最起碼短期内不不會有事情,燕回能在最短的時間内把電話送到她爸她媽面前報平安,說明燕回就沒打算那個時候就是騙她,他實際上并沒有那麼做。
展小憐不敢展爸展媽,她問了,展爸展媽會反過來擔心她,怕她一沖動回國去,所以展小憐不敢問,隻能通過龍谷知道擺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龍谷聽她這樣說,愣了一下,然後才說:“小憐,其實擺宴那邊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展叔展嬸他們很好,燕回也并沒有給他們造成任何實際上的傷害,而且,你三哥已經到了擺宴,正在熟悉新工作。
二哥知道不願意提起燕回,二哥也不願意,不過二哥願意跟小憐說句實話,燕回經常去找展叔展嬸,但是沒有傷害過他們,否則,二哥現在不會這樣冷靜的和你說話,二哥知道,他們對小憐很重要,在心裡上,他們比二哥離小憐更近,就算是為了小憐,二哥也不會讓他們受傷。
”
展小憐沉默了很久,龍谷拿着電話,看了看屏幕重新貼到耳邊:“小憐,在聽嗎?
”
電話端什麼聲音都沒有,過了好一會,展小憐開口:“二哥,我可能,不會再回擺宴了。
”
龍谷笑了笑,“我理解,不去擺宴,小憐留在國外,或者回湘江,都行。
”
展小憐低着頭,咬着下唇說:“二哥,要是可能,我想把我爸我媽接到我身邊,你要是有時間,跟他們洗洗腦,不然,我會一直擔心。
”
龍谷低笑:“小憐,二哥跟你保證,不會讓他們出事,你想幹什麼都行,有事跟二哥說,好不好?
别擔心,交給二哥。
”
展小憐“嗯”了一聲,然後挂了電話,她身體一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躺了好一會,門外有人敲門,薇薇安的聲音傳來:“喂,狐狸精!
我進來啦!
”
展小憐翻了個身體,側躺着看着門,薇薇安推門走了進來,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往展小憐面前的椅子上一坐,眼珠子看着上方,問:“你剛剛是不是跟龍谷打電話的?
”
展小憐吃驚:“哦?
你偷聽我跟我二哥打電話!
”
薇薇安繼續看着上方,嘴裡說道:“那你把他的手機号碼給我,我也要給他打電話。
”
展小憐抱着手機在床上滾來滾去:“不給,絕對不給,給了你我二哥還有安生日子過?
有本事你自己去要,要到了你就赢了,其實我二哥這個人對女人很沒有抵抗力的,如果你這麼長時間都沒搞定我二哥,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你身為女人,沒有足夠吸引我二哥的魅力,你沒女人味,所以我二哥不喜歡你。
”
薇薇安一聽,頓時怒了:“誰說的?
我有!
”然後她怒氣沖沖的站起來,伸手拉開門,回頭對着展小憐嚷了一句:“你等着!
”
展小憐攤手,等就等,就不信這小冬瓜能把她二哥怎麼樣。
其實展小憐一點都沒說錯,龍谷對女人那是真沒有抵抗力,要是薇薇安千方百計都沒能拿下龍谷,隻能說明龍谷沒把她當女人,一個發育不全的小丫頭,對于喜歡美豔妖娆身材要好的龍谷來說,那就是一直青蘋果,不對胃口。
這話傷了薇薇安身為女人的自尊心,第二天,薇薇安就乘飛機去湘江了,展小憐還說這幾天薇薇安總算消失了呢,結果叮當三姐妹說昨天薇薇安小姐生氣的說,她明天就去湘江找龍谷,還說她是高智商,跟龍谷絕對能生一個超級聰明的小孩。
展小憐表示攤手,二哥,好自為之吧。
青城,某豪華大酒店内,燕回大腿翹着二郎腿,手裡拿着一疊紙,面前擱着腳的茶幾上還有一堆紙,他的腳邊還跪坐着一個冷冰冰面無表情的雪姬,雪姬低頭,兩隻白的沒有皿色的手真在燕回那伸直的腿上來回的按着,一言不發乖乖巧巧,安靜的像個專門為别人按摩的玩偶。
燕回低頭看着手裡的東西,很快就把眼睛看成蚊香眼。
燕大爺認認真真看了半天,突然大怒,伸手把手裡的紙一撕兩半:“什麼玩意?
看不懂!
你們就跟爺說,在什麼地方!
”
燕回面前站着的負責人一臉頭疼的表情:“爺,暫時追蹤到的隻有國家的位置,具體再什麼位置……這個真的是時間太短,查不出來啊!
”
燕回颠着二郎腿,冷笑:“你這就是跟爺說,爺要你們就是擺設是不是?
”
說着,燕回慢悠悠的站起來,雪姬順勢把身體往沙發扶手的另一邊一讓,安靜的坐在那裡看燕回對着那幾個人拳打腳踢:“爺要你們幹什麼?
一個個都跟廢物似的,找個女人都找不到?
那要你們幹什麼?
去死!
都給爺去死!
”
被燕爺打的人誰敢還手,打完了還得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趕緊把毛巾遞上去給他老人家擦手,以免他們身上的細菌弄髒了燕爺的手。
燕回低頭,看到手上的一枚戒指沾了滴皿迹,低頭看了好一會,然後擡頭把手伸出去,問:“誰的皿?
誰的皿往爺手上跑了?
”
衆人:“……”皿是不會長腳跑的,真的,如果不是他老人家打人,怎麼會沾上皿?
隻是這理,誰敢跟燕爺講?
卿犬牽着卿辰的手靠在門邊,卿辰擡頭看着卿犬:“哥哥,我能不能回家寫作業?
”
卿犬低頭看着他:“又怕了?
你不是三天兩頭看到?
有什麼好怕的?
”
卿辰一臉郁悶的說:“哥哥,你說燕爺為什麼這樣啊?
他每天都打人,我們老師說力是相互的,他打人自己也疼啊。
”
卿犬點頭:“沒錯,所以燕爺就是找虐的典型。
”
卿辰歎氣:“為什麼會這樣呢?
”
卿犬語氣不屑的說了句:“這個啊……嗯,應該是被女人甩了心裡扭曲了。
”
卿辰看着遠方,握爪自語:“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我以後一定不要喜歡女人。
”
卿犬點頭:“嗯,現在流行喜歡男人。
”
卿辰伸手捂屁股,“啊?
可是我看書上說,那樣會菊花不保!
”
卿犬鄙視:“你攻别人不就行了?
”
卿辰擡頭看着卿犬:“哥哥。
”
“嗯?
”卿犬慢悠悠的低頭看着他。
卿辰一臉憤恨:“你是我親哥嘛?
有你這樣慫恿弟弟走彎路的嗎?
”
卿犬驚奇:“上了初二果然不一樣了,這個都知道了?
”
卿辰憤怒:“我要跟我爸告狀!
”
卿犬擡手,一巴掌對着卿辰的腦袋打過去:“回家了你就别想再回來了,你确定?
”
可憐的小正太鼓起嘴巴,半天沒吭聲,卿犬見裡面的動靜消停了,一拍卿辰的腦袋,說:“差不多了,走吧。
”
門一開,從裡面出來的人估計他們爹媽都不認識了,完全變了形,一個個跌跌撞撞的走出來,都看看不到路了。
滿地的碎紙片,卿辰小心的擡腳走過去,看着一個冷冰冰的大姐姐半跪在地,正把燕爺手指上的戒指挨個取下來。
卿犬兩隻手插在褲袋裡,對卿辰擡擡下巴:“先去寫作業,有事我叫你。
”
燕回陰着臉,活動着被取了戒指不大習慣的手指,嘴裡說了句:“卿犬,你說女人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怎麼這一翻臉,怎麼就拗不過來呢?
爺就不明白了,怎麼着都不行,那就是一個瘋女人。
”
卿犬站着旁邊,垂着眼眸看着地面,“爺問我?
我怎麼知道?
再說了,爺閱女無數,應該最了解女人了。
”
燕回擡腳揣着茶幾,一下一下的:“啊,爺忘了,你到現在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怎麼會知道這個。
”
卿犬黑着臉,往後退了一步,“可不是,爺有那麼多女人,還不是跟我一樣?
”
“你想死是不是?
”燕回猛的站起來就要對着卿犬踹過去。
卿犬快速的跑到門邊,“本來就是,要不然爺怎麼沒把那女人給降服了?
也就是形式主義……”見燕回對着他沖過去,卿犬直接沖出門跑了,笑話,留在那邊被他打的鼻青臉腫的?
誰讓爺說他的?
活該!
燕回追到門邊:“你給爺等着!
”
卿辰一哆嗦,哥哥又跟燕爺掐起來了,趕緊低頭寫作業,一動都不敢動,一會功夫後燕回走進來,伸手捏着卿辰的臉蛋晃了晃:“你看看你那個連女人都沒摸過的哥哥,剛欺負到爺頭上了,爺說錯了?
哪說錯了?
等他回來爺就割了他舌頭……”
卿辰的臉蛋被他捏的都腫了,卿辰眼淚汪汪的捧着臉說:“燕爺……燕爺您輕點,其實我覺得我哥不是不敢摸女人,而是我覺得我哥可能是個同性戀,他剛才還在門口慫恿我以後不要找女人,找男人呢。
”
燕回驚奇:“哦,還有這事?
”
卿辰捧着被解救出來的臉蛋,“真的,我騙能燕爺嘛?
要不然我哥都二十四了,怎麼到現在一個女朋友都沒有?
”
燕回摸下巴,是這樣?
“這樣說還真有可能,爺瞅着他之前最喜歡跟野貓一道,難道跟野貓是一對?
”
卿辰一聽:“啊?
”
兩人同時沉默。
卿犬晚點時候回來了,一進門就卿犬就覺得氣氛不對,也不是氣氛不對,實在是正趴在桌子寫作業的兩個人看他的眼神有點怪,就是那種“這是一個稀有的、罕見的、活的……奇怪的生物”的眼神盯着他,他走的沙發上坐下,那兩人的視線就追到沙發上,他拿書出來看,那兩人還是盯着他,半響,卿犬實在受不了那兩人的眼神,從書本裡擡頭,奇怪的問了一句:“爺,有什麼問題?
”
卿辰快速低頭看書,燕回突然站起來,以一種試探的眼神看着他,“你看着爺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想法?
”
卿犬茫然:“什麼想法?
”
燕回擡擡下巴,大拇指晃晃指了指他自己,說:“沒有?
”然後,燕大爺松口氣似的回頭跟卿辰說了句:“小子,看到了吧?
爺就說他要是敢有什麼想法,爺就閹了他。
”
卿辰皺着眉頭,盯着卿犬看,卿犬瞪他:“再不趕緊做作業看我不削你!
”
卿辰趕緊低頭繼續寫作業,燕回重新坐回去咬着筆杆子趴在桌子上,卿辰不敢讓他寫,繼續寫自己的,其實心裡十分的鄙視燕大爺,他都上初二了,燕爺還在啃六年級的題目,他打算在六年級留級幾年啊?
真丢人。
燕回有時間就往展爸家跑,有時候早上去了晚上就回來,就是專門等展小憐給展爸打電話的,結果,很少有碰上的機會,燕爺壓根沒放棄的想法,反正一直去,而展爸展媽跟燕爺之間也和諧了,那小子除了老往跑,别的也沒惹什麼事,不影響夫妻倆生活,就當養條小狗多做一份飯了。
這哪天沒去了,展媽還忍不住嘀咕了:“唉?
那死孩子今天是不是不來了呀?
他要是不來,我就不做那麼多飯了,省的老吃剩飯。
”
展爸看了看門:“還是做着吧,不然突然來了他又搶了吃,我們倒是不夠吃了。
”
這就是燕大爺不屈不饒整出來的效果,都給他老人家留飯了。
雷震對此表示十二分的佩服,不佩服不行啊,那個人類臉皮能厚到這個程度?
厚到人家前一秒還在罵着讓他去死,後一秒做飯了還讨論要不要做燕爺的飯,這絕對是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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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二更,打亂原有步驟,惆怅。
萬了,木二更,胖妞妞們表要想了,渣爺打個滾,明天本月最後一天,胖妞妞捧着票跳到爺碗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