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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把這牆給爺拆了!

臣服 燕子回時 10939 2024-01-31 01:14

  卿犬的後背被打的皮開肉綻,他就是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滿臉都是汗,眼睛都被額頭流下的汗水給糊住了,睜都睜不開。
舒榒駑襻這會打他的貓哥手腕都疼了,他們可是三個人輪着打的,卿犬這死小子一聲疼都沒喊,燕爺面前也玩不得貓膩,貓哥想放放水都不敢,要打肯定是實打實的打,手軟了下一個挨打的就是他。

  貓哥也真服了卿犬這小子了,什麼女人不好喜歡,怎麼就愣是喜歡了燕爺的女人?
當初這小子是怎麼說的?
可是他自己說的,展小憐那女人就是個禍水,有她在就等于是爺有了弱點,這下好了,他自己都鬼迷心竅了。

  “爺問你話,說,睡了沒?
”燕回手托腮看着卿犬,卿犬直着脖子看着地面不吭聲,燕回伸腿踹了他一腳,卿犬被燕回一腳踹的跌坐在地上,就跟彈簧似的,立馬又繃直了身體繼續跪着,憋了半天,卿犬才從喉嚨裡憋出一句:“我喜歡她,我就是喜歡她……”

  燕回“哈”了一聲,猛的出手打了卿犬一耳光,“閉嘴!
你算個什麼東西?
跟爺說喜歡?
你懂什麼?
把你扔女人床上,連怎麼玩都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說喜歡?
你是活膩了?
爺的女人你也敢碰?
”燕回站起來,伸手拿過手邊的東西,一股腦對着卿犬砸過去,嘴裡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賤人……”

  卿犬被砸了也不伸手擋,跪的筆直筆直的,身上被熱水燙的通紅,額頭還被砸了個包出來,有個嚴重的地方都起泡了,他還個棍似的一動不動,燕回伸手整理了下因為動作過大而皺起來的衣服,又慢騰騰的重新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一手撐着頭,一手敲着沙發扶手,看着卿犬繼續問:“爺問最後一次,睡了沒?

  卿犬還是沒反應,燕回擡擡下巴,示意一旁的瞳兒:“這小子的舌頭留着也是擺設,瞳兒,給爺割了他的舌頭。

  卿犬低着頭,咬着下唇始終不吭聲,有人按住卿犬,瞳兒轉眸,笑意盈盈的看着卿犬,伸手帶上手套,兩個年輕妖娆的小姑娘一邊一個跪在卿犬面前,其中一人擡起卿犬的頭,拿出一個不鏽鋼支架就要往卿犬嘴裡塞。

  “……你到時候要是缺胳膊掉腿的什麼,我肯定會賠給你的……”卿犬腦子裡一閃,突然想起展小憐好像跟他說過這話,他要是少了隔壁她就賠他一條隔壁,要是少了舌頭就跟着割了舌頭,卿犬猛的睜大眼,眼看着那玩意就要塞他嘴裡,下一秒他就沒機會開口說話了,卿犬呼一下掙脫開,跟着就站了起來。

  貓哥跟另外一人其實也沒真的按,就是希望卿犬這小子能突然開竅點,這年紀輕輕的萬一真被割了舌頭,以後可怎麼辦?
可爺的話誰敢又不聽?
隻要爺不說停,卿犬這小子的舌頭是割定了。
結果卿犬在最後的時候突然就想通了。

  卿犬掙開了胳膊,面前那兩個衣着火爆打扮性感面容姣好的小姑娘也被他直接推一邊去了,他站在原地愣了一會,然後重新跪在燕回面前,擡頭看着他,猶豫了一下才說:“沒……”

  燕回擡腳又踹了他一下:“剛剛幹什麼去了?
現在爺讓你說了?

  卿犬低下頭又不說話,跪了好一會,突然想起展小憐在車上還說了一些話,卿犬猶豫了一下,重新擡起頭看着燕回說:“我沒想跟爺搶女人,可是,可是我就是喜歡她,她跟我說話,跟我笑,我就是喜歡,她要是哭了,我就會想哄她……爺,我沒想跟您搶女人,可是她就是那樣對我笑,我就沒辦法,我夜裡做夢都會夢到……我,我忍不住……”

  身後的貓哥伸手敲了卿犬的頭:“你還說?

……”

  卿犬閉嘴,低頭不敢再開口。

  燕回的手指敲打在手邊的桌子上,然後停了下來,微微擡眸,盯着卿犬目不轉睛,半響,卿犬聽到燕回問了一句:“你們什麼時候開始了?

  卿犬一愣,然後含含糊糊說了一句:“不知道,反正就是慢慢的……”

  燕回站起來,居高臨下的冷眼看着卿犬,卿犬不安的動了動膝蓋,擡頭,突然跟燕回說:“爺,我沒跟您老人家搶女人,真的沒,都是她勾引我的,她一直對着我笑,我沒想的……”

  燕回嗤笑,伸手在卿犬的腦門上點了點,擡腳就往外走,走到一半停住腳,轉身,對着卿犬身後的三個人擡擡下巴:“繼續打,打到他半年下不了床,要是半年之内他能動了,爺就卸了你們的腿。
”說完,直接走了。

  貓哥跟另外兩人站在屋内面面相觑,低頭看着還乖乖跪着的卿犬,卿犬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牙一咬,說:“你們打吧,我保證不吭聲!

  貓哥看了眼周圍,推推卿犬,說:“犬,我們這一趟打下來,你不死也得半條命。

  卿犬閉着眼,點點頭說:“打吧,你們不打,就你們倒黴。

  貓哥三人沒辦法,三人輪着,挨個人往卿犬身上打,那棒子都不知道折了幾根,卿犬這倔頭就一直挺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直挺挺的一頭紮到地上不動了,三人才敢停手,手忙腳亂的擡着卿犬往醫院跑。

  展小憐覺得自己幸福的人生就這樣開始了,她心裡再也不用整天盤算着要怎麼推脫不去青城,她可以在任何時候睡上日上三竿,可以在同學生日的時候跑去跟人家蹭飯,可以在周六周末的時候想去哪裡都行,不用因為要瞞着展爸展媽而編造各種謊言,展小憐就覺得,她人生從來沒有這樣沒好過。

  展爸從國外考察回來,雖然沒有按照展小憐列的清單買東西,不過還是給她帶了好多禮物,展小憐抽空往工商管理系跑,找到穆曦的班級,問她班上的同學,驚訝的得知穆曦貌似請的病假,展小憐一問原因,那同學不确定的說聽說是穆曦得了輕微憂郁症,正在住院,什麼時候能來,還不知道。

  展小憐瞪大了眼睛,“憂郁症?
傻妞?

  展小憐覺得,這世上誰都能得憂郁症,就是傻妞不能,那丫頭别看平時看着大大咧咧還粗心,可是她心裡有主意着呢,而且,傻妞的性格就是那種什麼事都不放心上的,怎麼好好的就得了憂郁症了呢?
展小憐可是記得的,穆曦開學就有活幹,賺了好幾千塊,還請展小憐吃飯了,當時展小憐給羨慕的牙都癢癢了,怎麼突然就得了憂郁症了呢?

  展小憐回去以後百思不得其解,還特地到網上查了查憂郁症的原因,琢磨着是不是因為上次那事的緣故。
展小憐對這話是将信将疑,還是不大相信的,不過她也想不到别的,說白了她就一學生,也不認識什麼人,想打聽打聽穆曦的消息,了解下穆曦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穆曦的手機又聯系不上,展小憐都郁悶了,但是她也沒辦法啊,總不能跑去絕地找吧?
人家認識她誰啊,估計還沒機會進門就被人給趕出來了,展小憐隻好就乖乖等穆曦來跟她聯系。

  展小憐心寬,也容易想開,就找不到穆曦她也懶的找了,反正她現在的日子逍遙就對了。
其實說逍遙也算不上,就是恢複到她從前的日子,租一堆小說窩宿舍看,不得不起的課才去看。

  卿犬知道展小憐新的手機号,還跟展小憐發了一個短信,就是告訴她他什麼事都沒有,另外那些參與綁架的人全捉到了,挨個跟展小憐說他們的下場,讓展小憐别多想。

  展小憐壓根沒回,她現在不想跟燕回那邊的人有半點聯系,當初綁架她的那些人怎麼樣了,是死是活的展小憐也不關心,她隻想要自由自在的日子,沒有不可一世燕大爺存在的日子,她就滿足了。
最後幹脆把這個新号也跟扔了,裡面的還有幾塊錢,展小憐都沒要,再次換了個新号碼,這次隻告訴幾個自己熟悉的朋友,也給穆曦的手機和小企鵝号上發了短信,生怕穆曦不知道。

  這下展小憐就更加踏實了,沒幾個人知道她的新号碼。

  心裡放松下來展小憐幹啥都沒壓力,打扮自己的心思就強了,經常出門還化化妝什麼的,本來就毛茸茸水汪汪的大眼睛,化妝以後那眼睛就更大,整張小臉看着就跟動畫片裡的小人似的,顯得年紀特别小,偏偏展小憐還有對大兇,人又瘦了下來,天氣一熱,那衣服穿的就特别顯身材,頗有種童顔*的味道,每次展小憐化了妝以後走路上,那回頭率就特别高。

  漂亮的女生總會吸引異性的目光,展小憐身邊快速的圍了一圈躍躍欲試的其他學院男生。

  展爸跟展小憐很少有機會碰上,不過展爸特别奇怪,他有兩次在學校裡看到閨女,她都是跟不同的男生在一塊的,而且每個男生看着都高高帥帥的那種,展爸心裡憋屈死了,原來那個卿同學哪去了?
小閨女漂亮這是好事,展爸還挺自豪的,可小閨女身邊這些換來換去的男生是怎麼回事啊?

  有次回家路上,展爸憋不住就問展小憐了:“小憐,原來老跟你在一塊的那個卿犬,最近怎麼沒看到啊?

  展小憐把頭埋在一本雜志裡仔細研究一個圖片,頭也沒擡的說了一句:“人家家裡生意做的那麼大,又不是沒事的閑人,肯定回家去了呀。
哪能天天在外頭鬼混呢?

  展爸想想也是,見展小憐盯着一本雜志看,奇怪的問了句:“展小憐,看什麼呢?
你這眼都什麼時候近視趁這樣了?

  展小憐擡頭看了展爸一樣:“沒什麼,我是看着這雜志裡的這個模特看着有點像我同學啊。

  展爸随意瞄了一眼,笑着說:“喲,那我們小憐的同學長的很漂亮啊。

  展小憐頓時嘻嘻笑着說:“可不是,爸你還見過來着,就是穆曦,我看着這後面這個模特就有點像她。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的就沒消息了,我去找也沒找到人。
她班上同學都在傳說她生病休學了,還說是憂郁症,我就不信這個,這憂郁症是想得就得的啊?

  展小憐跟展爸一路說着話,很快就到了南塘鎮,展媽最近一陣正在忙着考試,回家以後展爸做飯,展小憐打下手,展媽的時間全用在複習上了。

  展小憐蹲在地上剝蒜,一邊剝蒜一邊看着書房的門,悄悄跟展爸說:“爸,我媽要是考試過了,是不是就能到擺宴市裡教書了?

  展爸站在煤氣竈旁邊一邊看着書,一邊伸手推推眼鏡,說:“爸的關系早就找好了,要是你媽能考過,她過去也就名正言順,我是不想你媽覺得自己是關系戶,心裡不踏實,咱們當着你媽的面不提這個……哎,這個是先放姜片還是先放蔥葉啊?

  展小憐瞪大眼睛:“爸,你剛剛不是跟我媽說你會做菜的,包在你身上的嗎?
這書剛剛怎麼沒有啊?

  展爸趕緊對展小憐“噓”了一聲,“别讓你媽聽到,耽誤她複習時間你媽吼你,我這是替你媽分憂都不知道?
蒜瓣剝好沒?

  展小憐的小臉都有點扭曲了,“爸,我有個預感,要是指望你,今晚上我們都沒飯吃。

  展爸:“你這孩子瞧不上你爸是吧?
你等着,爸爸保證坐一桌好菜犒勞下你跟你媽。

  展小憐一臉的不相信深深的刺激到了展爸,不過半小時以後,展爸看着一窩的水煮白菜,表情有點讪讪的看着展小憐,展小憐走過去,默默的把圍裙從展爸身上解下來,自己穿在身上,指指電視跟展爸說:“爸,你看電視去吧。

  展爸:“……”很受傷的走了。

  展小憐身上的傷早已好的七七八八了,都是皮外傷,而且多是淤青紅腫的多,所以沒有什麼需要長期療養的,傷情最重的那幾天,展小憐一直都沒回家,這麼長時間過去以後,她現在除了手腕和腰上的一處淤青按着還有點疼外,其他都沒什麼大礙。

  展小憐把菜都端上桌,喊展媽出來吃飯,展媽還誇展爸呢,展爸埋頭吃飯不說話,展小憐在旁邊撇嘴:“媽,你誇錯對象了,這些飯菜是我做的,跟我爸沒關系。

  展媽驚奇:“老展,我們家小憐竟然會做菜,味道還不錯,我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學的。

  展小憐鄙視的看着展爸:“爸,你的水煮白菜要不要端上來讓我媽嘗嘗?

  展爸:“……”

  這一家子可有意思,平時展爸護閨女護的跟什麼似的,這會展媽跟閨女聯合起來欺負展爸,面對着兩個女人的天下,展爸默默的躲在角落吃自己的飯。

  晚上睡覺的時候,展媽跟展爸随口說了句:“這一陣小憐看着心情不錯,是不是在學校談戀愛了?

  展爸一愣,才想起自己回來路上的時候,想問問閨女她身邊老換的那個男同學是怎麼回事了,結果被小閨女打岔給弄忘了,這還得問問啊,要不然怎麼放心?
父母眼裡,孩子再大還是小孩子,展爸就怕自己閨女被人家騙啊。

  展爸好不容易逮着機會問展小憐學校的事了,展小憐擡頭看着展爸,理所當然的說:“哦,那兩個男生在追我啊,不過我總的挑挑吧?
這個挑又不是選蘿蔔白菜,我總得處處才知道是吧?
所以我就處處試試啰。

  展爸有點傻眼,他怎麼覺得自己閨女這行為,有點人家常說的花花公子的玩世不恭的态度呢?
她說是挑挑,可這一會換一個的看起來,就有點像換男朋友換的特别勤的啊。

  展爸趕緊跟展小憐說話:“小憐啊,現在這個……你還是學生,就别談男朋友了……”

  展小憐睜大眼睛看着展爸,說:“憑什麼呀?
我們班上的同學,就我一個人沒男朋友,人家都說了,上大學的話要是沒談過戀愛,那就是白上大學了。
再說了,上次你以為卿犬是我男朋友的時候,你不是也沒反對嘛?
爸,不會是嫌棄我學校裡那些男生條件不好吧?
”展小憐往展爸面前湊了湊,說:“爸,你現在的思想要放開一點,不能老是看家庭,就說我們家吧,我們家不就這樣嘛,你說我要是真找個卿犬那樣家庭的,這明擺着門不當戶不對是不是?
我都想好了,我以後就找個差不多條件的家庭,太好了也不行,太差了也不行,就差不多就行。

  展爸這個堵的,半天什麼話也沒說出來,隔了好一會才說:“小憐,爸爸也不是反對你談戀愛,爸爸就是覺得現在那些男生有點浮躁,我們家小憐多聰明不是?
我們最起碼得找個跟小憐一樣聰明的吧?
再說了,你大哥不是說了,要在湘江給你找個不錯人家的?

  展小憐斜眼看着展爸:“爸,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打算去湘江,大哥真給我在湘江找了,等于是要我嫁過去的,那你跟我媽怎麼辦啊?
現在還好,要是以後老了呢?
誰給你們養老?
我肯定不去湘江的,我就要呆在家裡。

  展爸默了默,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生怕展小憐再對着他問什麼,說了兩句話後,男朋友的問題也沒解決,就趕緊走了,展小憐看着展爸的背影,小臉上一片懷疑的表情。
雖然之前展爸展媽都跟她否認過,展小憐當時也釋疑過,可是展小憐也是發現了,她爸她媽有時候還是很心虛的,隻是這種心虛吧,展小憐雖然覺得奇怪,不過她也想不出什麼理所然出來。

  周末兩天,展媽一直在忙着複習,展爸有時候還給展媽輔導下,展小憐自己出去玩,見安裡木家的門是開着的,她走到門口敲敲門,安裡木家早先那條最喜歡咬展小憐的狗已經死了,年紀太大,算是壽終正寝,現在這條是新養的,估計被養的比較好,所以這狗特别胖,性情也溫和,看到人也不叫。
裡面有女人的說話的聲音,展小憐對着門裡頭喊了一嗓子:“安叔安嬸,有人在家嗎?

  安嬸從裡面探頭出來,看到是展小憐,就笑着說:“喲,小憐放假回家啦?
趕緊進來坐坐。

  展小憐一邊往裡走一邊,看到門邊放着一隻精緻的女式皮箱,她奇怪的問了一句:“嬸,家裡有客人啊?
那我就不進去了。

  安嬸笑着搖搖頭:“也不算是客人,是安嬸認的幹女兒,小憐剛好認識認識。

  本來兩家因為安裡木和展小憐談戀愛的事鬧的很不愉快,後來因為安裡木的腿兩家又恢複了來往,展小憐聽說安嬸認的幹女兒,這心裡就覺得有點怪怪的,安嬸平時也不認識什麼人,還有認幹女兒的機會,她扭頭看了眼那個紅色的皮箱,然後走進了安家的二道門。

  瞳兒穿着一身都市時尚女郎的衣服,正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拉着安裡木的妻子小葵的手在說話,兩人臉上的表情都很愉快,似乎在說着什麼值得高興的事,聽見外面有人進來,瞳兒跟小葵同時擡頭,展小憐一愣,然後“哈”了一聲,臉上帶出一抹有點譏諷味道的笑容走過去。

  瞳兒從沙發上站起來,站在小葵身後,勾着唇角看着展小憐。

  小葵笑着對展小憐招招手:“小憐妹妹,我跟你介紹下,這是媽媽的幹女兒,叫淩瞳,你們認識一下吧。
”說着,小葵笑眯眯的拉過瞳兒的手,又跟展小憐說:“瞳兒,這是我們家隔壁的鄰居,我們都喊她小憐,我聽我媽說,她呀,跟我老公是青梅竹馬,小時候最喜歡黏着我老公了。

  瞳兒依舊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表情,對展小憐伸手:“幸會。

  展小憐當沒看到那隻手,也懶的跟她裝,對小葵咧嘴笑:“嫂子今天也回家啦?
咦,我木頭哥哥怎麼沒回來?

  小葵有點尴尬,又不好說什麼,隻好伸手指了指樓上:“你木頭哥哥在樓上睡覺呢,昨天晚上我們回來的晚,我路上還眯了會,他累壞了,我讓他多睡會呢。

  展小憐來安裡木家一直都是自來熟,自己往沙發上一坐,看到茶幾上擺着切好的水果片,拿了牙簽就紮了吃,一邊吃一邊跟小葵說話:“嫂子,你現在也在青城工作?

  小葵點點頭:“其實我剛剛過去兩個月,這關系要托的,哪有那麼巧啊,等了好長時間才有合适的機會,你木頭哥哥不想我失去工作機會,所以就一直讓我别急,這不,我是耐着性子等的,還真等到機會了。

  展小憐擡眸看了瞳兒一眼,瞳兒還是那個表情,表面上看跟小葵親親熱熱的,比好姐妹還親,小葵一看就是那種特溫柔的女人,在婆婆家裡什麼事都做,一點都沒有家裡條件優于的千金大小姐的架子。

  展小憐脫了鞋,盤腿坐在沙發上,跟瞳兒面對面坐在,兩人的目光觸及到一塊,各自不肯認輸。
展小憐知道,瞳兒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安裡木家,肯定是有她自己的打算,展小憐真不認為瞳兒能安什麼好心,就怕那一天小葵被瞳兒搶了老公。
不過,按照展小憐對安裡木的了解,瞳兒的路不會那麼好走,因為安裡木不是那種會抛棄自己老婆的人,别說小葵是個好女人,小葵就算是個不靠譜的潑婦,安裡木也不可能不負責任。

  展小憐腦子裡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當初他從燕回那裡看到的那個錄像,那段瞳兒跟安裡木在床上纏綿的視頻錄像。
展小憐無意識的咬着牙簽,直到身邊的小葵把一片西瓜送到她手裡:“小憐妹妹想什麼呢?
吃片西瓜,剛剛我媽在集市上買的,特别甜,你嘗嘗。

  展小憐回神,拿起一片咬了一口,點點頭:“嗯,真的特别甜。
”然後扯着脖子跟安嬸問了一句:“嬸,你西瓜在哪家買的?
待會我也去買一隻回去。

  安嬸樂呵呵的說了個地方,還跟展小憐說了句:“你别去買,讓你爸或者你媽去,要不然那老頭肯定短你稱。

  展小憐應了一聲,正抱着西瓜啃了汁水滿臉的時候,一塊濕毛巾直接落展小憐的腦袋上,她趕緊伸手拿下來,擡頭就看到安裡木在她旁邊坐下來:“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怎麼還跟以前一樣?
一吃西瓜就吃的滿臉都是。

  小葵伸手給安裡木遞了一片西瓜:“先吃片西瓜,餓不餓?
我給你下點面條行不行?

  安裡木搖搖頭:“不用,你坐下歇會,别忙了,天氣熱,也不想吃。
”又扭頭看着展小憐:“小憐什麼時候過來的?

  展小憐用那條濕毛巾擦臉上和手上的西瓜汁,一邊擦一邊說:“剛過來,就吃一片西瓜就被木頭哥哥捉到了。

  小葵又給展小憐遞過一片,“再吃一片……”

  安裡木伸手攔了下來,随口說道:“不給她吃了,她吃多了肚子每個月會疼。

  小葵愣了下,展小憐對着小葵吐吐舌頭,說:“我以前吃西瓜吃多了,然後肚子疼死了,把木頭哥哥吓死了,都說以後再也不給我多吃了。

  小葵這才笑出來,“這樣啊?

  安裡木擡眼看了展小憐一眼,低下頭把剩下的西瓜吃完,起身去洗手。

  瞳兒坐在旁邊一言未發,看着所有人的互動皆不做聲也不插話,隻是微微揚起頭,精緻的下巴呈現出一條美麗的弧形,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就這樣笑意盈盈的看着衆人。

  展小憐中午就在安裡木家吃的飯,小葵也不知道跟瞳兒說了什麼,拉着瞳兒到樓上看什麼東西去了,展小憐跟安裡木坐在沙發上,等她們上去以後,展小憐伸手指了指瞳兒的背影:“木頭哥哥,我能不能問問,這個是怎麼回事?

  安裡木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說:“我不知道她怎麼跟小葵成了朋友。

  展小憐皺了皺眉頭,“那你欠她的錢還了嗎?

  安裡木點點頭:“還了。

  展小憐也沒說别的,就開玩笑似的跟安裡木說了句:“木頭哥哥,我挺喜歡小葵的,你不能給我換嫂子呀。

  安媽媽在旁邊還笑着說展小憐瞎說,安裡木顯然聽懂了,他什麼話也沒說,隻是對展小憐笑了笑。

  展小憐沒等那兩人下來,自己就先回家了,她想拍死瞳兒那女人,真是麻煩的家夥,本來還以為她在青城想法子就算了,她眼不見為淨,結果還跑安裡木家裡,這就算了,還使了個手段跟小葵成了朋友。
那小葵看着就是沒什麼過多心眼的,根本不知道看似跟安裡木沒有任何交集的瞳兒真正的目标就是安裡木。

  女人之間這種事,還不能直說,展小憐覺得自己要是說了,不定小葵還覺得自己是挑撥離間,而且,小葵明顯對安裡木跟展小憐之間那種親密無間的相處氛圍産生了微妙的嫉妒,她就更不能說了。

  展小憐決定了,她當沒看到,瞳兒能幹什麼呀?
瞳兒也就能當當人家的地下情人,或者是她養個小白臉。
憑着展小憐對燕回的了解,燕回那渣怎麼可能會讓瞳兒跟男人結婚?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安裡木。
如果燕回知道瞳兒陷到安裡木的情網了,絕對會把瞳兒跟安裡木一起給劈了,燕大爺的女人就算是不要的,沒經過燕大爺的同意誰都不能染指。

  展小憐真打算當什麼都沒看到,她遭了那麼多罪是為了什麼啊?
就是為了現在,她肯定不會再攙和進人家的事裡面去的。

  周末下午,展爸送展小憐回學校,他自己又開車回家,展媽馬上就要考試了,展爸請了幾天假幫着一起輔導。

  展小憐回學校,本來一直圍着展小憐打轉的幾個男生一個都沒有出現,這個展小憐郁悶的,她還說晚飯可以省了呢,結果好了,一個都沒約她,展小憐将就泡了碗方便面,想着明天肯定有大餐。

  第一天展小憐當巧了,大家各自有事,結果第二天,第三天,一個星期,半個月以後,都沒消息了,展小憐吐皿,她明明是桃花滿天飛的,怎麼突然一個都沒了呢?
後來展小憐無意中在路上看到之前約她最頻繁的一個男生一瘸一拐的迎面走來,咯吱窩還支了根單拐,看着就跟遭受重大車禍似的,展小憐張着嘴,還沒來得及開口打個招呼,那男生擡頭看到展小憐,頓時就跟短跑健将聽到比賽的發令槍響似的,拿起單拐,慘白着臉,繞着展小憐跑了個大大的弧形,然後順着路一溜煙沒影了。

  展小憐站在原地,眨巴了兩下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想着她是不是化妝花了,她買的可是頂頂好的防水的,不至于剛化完妝就花了吧?
展小憐伸手抓了抓頭,納悶的往大門口走,她這是打算去穆曦外面那房子裡去看看她回來沒,都這麼長時間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雖然穆曦班上的人說她是憂郁症休學,可展小憐就是不信。

  手裡挎着一個白色的小皮包,穿着她新買的小短裙,肉色的絲襪裹的她小腿白嫩修長,高跟鞋踩着青石闆嘎達嘎達的響,通往穆曦那房子的路都是青石闆,一整塊一整塊的,展小憐給穆曦的手機号發完一個短信以後就收起手機,走到穆曦那房子的大門前,伸手拉了拉把門的鐵将軍,踩着小高跟對着大門踢了一腳,明知人不在家還使勁喊了一聲:“傻妞,你在不在家啊?
”然後一邊往回走一邊嘀咕:“幹什麼去了呀,說都不說一聲。
我以後要是再來,我就是傻子,不理你了。

  展小憐都不知道來幾次了,結果每次都是失望而歸。

  嘟着嘴,展小憐失望的往回走,這裡的胡同巷子每一段都不長,站着最外面的胡同口能看到穆曦的房子大門,這也是角度的巧合,實際上中間隔了好幾道胡同巷子,展小憐低頭踩着青石闆的縫隙走着玩,走到一半的時候聽到什麼聲音擡頭一看,前面的一條巷子中間站着一對抱着一起啃的難舍難分的狗男女,确切的說,是兩個穿着衣服打野戰的,以牆面為載體,男人強健而有力的身體壓在那隻能發出“啊啊”叫聲的女人身上。

  展小憐前後看看,心裡可佩服了,這位置選的,這可是巷子的主通道,随時随地都有人路過的啊,她剛剛來的時候就碰到好幾個人了,這不,她現在站在這裡,不就是說明她是行人之一嗎?

  展小憐擡頭看看天上,想着要是剛好有鳥飛過,在兩賤人頭上拉泡屎就好了,那女人被折騰的身體直往下滑,嘴裡都快發不出聲了。
展小憐在原地站了會,總不能一看到底吧,她擡腳就往前走,打算在走過這兩人身後的時候側着身子過去就行,結果,展小憐一動,鞋跟踩在地面上,“咯噔咯噔”的響,那女人本來完全沉迷的表情突然被驚動,猛的睜開眼睛,瞪大眼睛看着展小憐發出一聲凄慘的尖叫:“啊!
有人——”

  然後,胡亂放下裙子,鞋也顧不得穿,光着腳跑了。

  展小憐:“……”

  燕回慢吞吞的轉過身,連衣服都沒整理,挑起一眉,嗤笑着看着展小憐:“喲,這誰啊?
爺怎麼瞅着這麼眼熟呢?

  燕回搖搖晃晃吊兒郎當的朝展小憐走去,展小憐扭頭看向一邊,“哈”了一聲,她能罵娘嗎?

  展小憐站在原地沒動,隻是眼睛看着地面,什麼話也沒說,燕回走近,伸手,直接擡起展小憐的下巴,“啧啧啧,爺當是誰呢,原來是你。
”燕回伸手拍拍牆,“這是要去哪?
啊,爺知道了,找爺那妹子是吧?
爺知道,在青城養病呢。
什麼病來着?
就一直不高興的那種毛病。

  展小憐還是沒說話,依舊垂眸看着地面,燕回盯着她的臉看了半響,然後松手,拍了拍手,似乎是嫌棄的拍去手上的細菌,慢條斯理的說了句:“啞巴了?
那行,爺就直說,你吓跑了爺的女人,怎麼辦,爺現在少個女人。

  展小憐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地面,燕回伸手,直接把展小憐拉到懷裡,伸手強行擡起她的下巴,邪笑着說:“你吓跑的,所以就該你來頂替她一陣……”

  展小憐冷着臉,咬着牙,猛的拿起手裡的包朝着燕回頭上甩去,燕回冷不丁被甩到頭上,伸手去抓展小憐手裡的包,展小憐直接松手,撒腿就跑,隻是腳上的高跟鞋讓她隻跑了兩步就被燕回攔腰截住,直接抵在牆面,燕回隻一隻手就把她牢牢禁锢在牆面和自己中間,低頭埋到她的脖子間,狠命啃咬她的下颚和脖子,另一隻手直接掀起展小憐身上的裙子,伸手去扯她内褲。

  展小憐被迫仰着頭,死命的咬住下唇,燕回伸手強行靠着牆面的撐勁強行托起她的身體,把她牢牢的頂在牆上,他喘着氣,單手掐着她的脖子,“你跑什麼?
你吓跑了爺的女人不該滅了爺的火?
你當爺是故意找你的?
爺的女人哪個不比你美?
就你這賤樣……”

  展小憐張着嘴,隻能大口大口的喘氣,兩隻手隻管抵在牆上,盡量減輕自己後背撞在牆面的疼痛。

  從頭到尾,展小憐一句話都沒說,等結束了,燕回壓在展小憐的肩膀上,稍微歇了下,然後慢條斯理的往後退了一步,吊兒郎當的歪到牆上靠着,一臉餍足居高臨下的看着展小憐。

  展小憐默不作聲的穿好衣服,彎腰把被扯破的絲襪脫下了,拿起掉在地上的包,把絲襪塞到包裡,提着包,一言不發的走了。

  燕回靠着牆一直沒動,等展小憐的身影走出巷子,他猛然站起來,轉身對着那牆就狠命踹了幾腳,結果牆安然無恙,燕回走路的腳倒是踉跄了兩下,燕回指着那牆面突然吼了一聲:“把這牆給爺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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