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青年顯然不太善言辭,沉默半天,才溫聲勸道:“哥,你别生安布哥哥的氣了,他也是太傷心了,才想着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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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青年怒氣不減,“安洛,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站在他一邊說話,我們三個自小一起長大,有什麼話不能說,非要出去才能散心?
還有那個依順,看着更上火。
”
安洛拂拂肩上被自家哥哥翅膀揮打掃落的樹枝草葉,聲音低沉道:“我何嘗不生氣。
”他和哥哥小的時候阿爹和阿麼就去世了,是叔叔們将他倆養大的。
安森心裡也知道現在不是脾氣的時候,如今家裡他是老大,應該擔起照顧兩個弟弟的責任,可是每次一看到族長,心裡的火就控制不住,還有他家那個兒子,自以為穩把穩的下一任族長人選,什麼人都不看在眼裡,他深吸口氣,平抑一下激動的心情,拍拍自己的弟弟的手臂,說道:“安洛,我們一定要想個辦法,把族長的位置搶過來,這才是最好的報仇方式。
”
安洛點點頭,“我聽你的,哥。
”
“走,我們也該回去了,出來太久也不好。
”現在他們絕不能落人口實,不論如何,部落裡的人絕對不會承認一個不合群的人做族長。
“等一等,哥,這附近好像有人。
”安洛示意安森暫時不要動,他凝眉靜聽,早上的叢林已經開始喧鬧,要捕捉那細小的呼吸聲并不容易。
“流浪的獸人?
”安洛作為部落裡唯一的雪豹,他有些能力确實是一般人不能比的,安森自己雖然沒感覺到,但他相信安洛。
安洛閉上眼睛,開口道:“好像是一個雌性。
”
“一個雌性,怎麼可能?
”安森驚訝出聲,要知道除非是流浪的獸人,他們居無定所,雄性獸人才有可能随身帶着他們的雌性,一般的單個雌性怎麼可能在出現在叢林深處。
安洛睜眼,天藍色的眸子裡也有疑惑,指着樹叢掩映後的一片山壁,說道:“似乎就在山壁前面,哥,我們去看看。
”
安森答應一聲,随後跟上。
對于單身的獸人來說,雌性身上總有一種奇異誘人的香味,這種誘惑有時候甚至遠遠大于食物對他們的吸引力。
現在安森和安洛就聞到了,真的有一個雌性在這附近。
安洛在一棵偌大的枯樹前停住,他确定那香味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安森與他一道小心翼翼地将洞口的石塊和雜物搬開,光線從樹洞另一側的滲進來,一個雌性蜷縮在一塊鹿皮底下,靜靜地沉睡在這片金色暖陽裡,看不清楚臉,上方隻露出一截烏黑亮的絲,但下面那鹿皮遮不住的雙腳卻有着他們從未見過的最白皙幹淨的顔色。
兩人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有些加重,可誰也不想輕易吵醒這美好的景色。
羅傑實在是太累了,盡管稍微有點感覺到周圍的異樣,但沉重的眼皮怎麼也睜不開。
打斷他們的是漸近的雜亂腳步聲。
“安森,安洛,你們跑這麼快,是現了什麼好的獵物嗎?
”依順帶着一群獸人撥開草叢踏着露水過來了。
這麼近的距離,他們想将人藏起來當然是不可能的,而且這個時候鹿皮底下的雌性動了兩下,馬上就要醒過來。
依順是族長現任豹族族長時年的兒子,也是很多人心中默認的下任族長,所以這次圍獵,年青的一隊就由依順指揮着,時年顯然是想依順在族裡慢慢地樹立起威望,依順可能也覺得自己是衆望所歸了,對誰都能擺出一副親熱有加的姿态。
安森暗下撇撇嘴,上前兩步笑道:“哪裡有什麼好獵物,隻是安洛說似乎這邊好像有些不對,我們兩個過來,也是運氣好,竟然找到一個雌性。
”他特地強調是自己和安洛找到的,就是不想其他人插手,反正是藏不住了,不如直接說出來。
此話一出,獸人群子裡炸開了,竟然出來圍獵還能見到雌性。
安洛則趁機用身體擋住洞口,隔開衆人探頭探腦的視線。
“雌性?
什麼雌性,我看看。
”依順說着,越過安森就要過去。
安森伸開手臂擋住他,笑道:“我們剛撿到的,不要吓着他,還是帶回部落,你們再看。
”
依順面上開玩笑地推他,說道:“還怕我搶了你的不成?
”安森他們的叔叔以前是部落的長老,也算是有些地位的,本來這個族長的位置,也有些人推薦過安森他們兄弟,隻不過現在他們叔叔也死了,論武力,他或許有所不如,但論部落裡的支持,安森他們肯定是比不過自己的,所以雌性對于獸人部落雖是稀少的,但對他這個未來的族長來說,根本不是問題,部落裡最漂亮的雌性終究會是屬于他的,隻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他要做的,就不容許安森他們反對。
“外面是誰?
”羅傑從鹿皮底下拱出來,有說話聲就應該是人,不是野獸,所以他還不是那麼害怕。
“你醒了嗎?
”安洛轉身蹲下來。
這下衆人都看清楚了樹洞裡的那個雌性,真是驚人的漂亮,眸色清冷,淡定,渾身赤|裸,隻在腰間壓了一塊獸皮。
安洛離他最近,受到的沖擊最大,過了好一會才拿起獸皮将那人全身裹住,輕聲道:“你先将衣服穿好。
”
羅傑沒有掩飾地皺眉,看向外面一群面色癡傻的人,他雖然不懼怕在一群男人面前換衣服,但前提是那些人不要一副流口水的架勢。
“我幫你擋着。
”
安洛将洞口嚴嚴實實地遮住,羅傑手腳利索地很快把衣服鞋子穿好。
他們請羅傑吃了一頓烤羊肉做早餐,之後相互問起,羅傑隻答,他是流浪獸人的孩子,阿爹阿麼都死了,他要去找一處地方。
豹族的那些獸人聽罷羅傑的具體描述,怎麼想都像是禁地附近,離此地還有不少距離,而且那可不是一個好地方,盡管如此,還是有一些人表示要幫忙,其中依順最為積極。
在禁地附近逗留大半個月,羅傑一點回去的線索都沒找到。
隻能退而求其次的随着他們暫時回豹族部落,現在他知道豹子也是獸人一族,這才明白那個一直在他身邊裝傻賣乖的布萊克根本就是個人。
羅傑到了豹族部落,自然而然地被領到醫師那裡,服用了碧艾花,這是每個初來部落的異族雌性必須要經過的一步,獸人部落都有這樣的規定,他們并不知道是羅傑是不知情的。
安森和安洛經過了一番争取,終于讓羅傑和一個失去伴侶的雌性蘇瑞住到了一起,就在他們家隔壁,蘇瑞還有一個小獸人叫齊羅,才一兩歲的樣子,還不能化成人形,但能走能跑,灰藍色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很是可愛,連羅傑這種對孩子沒什麼興趣的人都忍不住逗弄一下,齊羅有個天敵,是隻叫加赫的小豹子,每次出門都被咬得少皮沒毛的哭着回來。
蘇瑞的獸人伴侶在一次圍獵時受傷死了,本來依照部落的規矩,蘇瑞需要再找一個伴侶的,但他在生齊羅的時候傷了身子,已經無法生育了,于是沒人再提這事。
部落裡的人生活簡單,平日裡相處還算友善,特别是一些獸人,經常上門送一些獵物和吃食,羅傑不是遲鈍的人,隐隐約約明白他們追求的意思,每次都不動聲色地回絕了。
但蘇瑞帶着齊羅也沒什麼生活來源,除了部落裡例行分些,就是給人做衣服換點,羅傑就幫着蘇瑞到山上溪邊打麻,漚麻,搓麻線。
“蘇瑞,麻長在什麼地方,我都知道了,這次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今天不是要把人家的衣服趕制出來嗎?
”羅傑裝好骨刀和繩子,這些事情對他來說并不是問題。
“不行,你自己出門,我不放心。
”羅傑不明白現下的處境,蘇瑞可是什麼都看在眼裡的,來部落兩個多月了,這麼多獸人向羅傑是好,可他一個沒選擇,多少人虎視眈眈地盯着,萬一有個心思壞的,來個先下手為強,就壞事了,他答應過安森和安洛好好照顧羅傑的。
羅傑是個不輕易和人親近的性子,現在沒有辦法,也隻能選擇時時刻刻和蘇瑞黏在一起,下山有點晚,太陽落山後,初秋的風裡帶了涼意,羅傑光顧着聽蘇瑞講部落裡的傳說,沒留意到灌木叢裡竄出來一頭鋸齒牛,蘇瑞躲閃得快沒事,羅傑被頂在大腿處,骨碌碌的滾下半山坡,短暫地昏了過去,雖然山勢不高,但下面林草茂密,蘇瑞一時也找不到人,隻好回部落找來安洛。
安洛趕到的時候,羅傑已經醒了過來,自己做了簡單的止皿,他的傷其實并不重,但位置有些尴尬,走路磨着褲子生疼,安洛抱着去醫師那裡清洗幹淨,上了厚厚的一層草藥糊糊。
其後十幾日都是卧床休息,在此期間,有什麼需要,都是安洛抱着人進進出出的,雖然知道也沒别的好辦法,但讓一個男人抱在懷裡,還是讓羅傑多多少少别扭一下,他的話本來就不多,安洛更是少的要命,有時候對坐一整天,兩人也隻能大眼瞪小眼。
蘇瑞在房門口縫制衣服,數次探頭看他們兩個相處的情形都忍不住失笑。
心裡暗歎安洛的笨拙性子,怪不得他生得這般好看,力氣又大,部落裡也沒幾個雌性喜歡呢,悶都能悶死人,不過倒是聽說幾個獸人對他有點意思,他對着羅傑說的最多的兩句話就是“你餓了嗎?
”“要喝水嗎?
”
羅傑的傷好起來後,又去了那片小山坡,順着下去,底下有塊小平原,四周山上的泥土被雨水沖刷下來形成的,平原的中間處有着最上好的粘土,這是他上次摔下來就現的,陶藝是羅傑的愛好之一,但礙于這裡的條件有限,來不得很精細,但簡單的粗紅陶還是可以的,一來,羅傑确實想做點事報答他們收留之情,二來,他也漸漸明白,部落裡是不會允許一個成年雌性單身太久的,他希望自己多點用處,能多拖延些日子,他在神廟附近找到一些線索,或許可行,但現在時間太短,他還沒弄明白,他把制陶無償地手把手教給了部落裡的工匠,還親自設計了一些日常使用的陶罐,碗盤,等這些工序成熟了,後來還燒制出了大型的水缸。
簡單測定時間的沙漏已經制作出來,相對精确複雜的日晷儀還需要收集一些數據。
族長時年來看過幾次,也是連聲稱贊羅傑造出來的這些東西神奇。
安森一直很忙,羅傑在豹族部落住了五個多月了,深秋夜裡都起霜了,都沒見過他幾面,所以當羅傑早上推開窗子,見到晃着腳坐在牆頭上的人的時候,确實有些驚訝。
“早上好啊。
”羅傑雙臂撐着窗台打聲招呼。
安森聞言,從牆上一躍而下,懷裡兜着一堆紅透的三疊柿子,這是羅傑起的名字,這棵柿子樹就在安森他們院子裡,每個柿子都有兩根掐腰線,整個柿子像個三層的大面餅。
“這些留給你吃,我剛從樹上摘的。
”柿子還帶着淡淡的白霜,皮色紅透薄軟,看着很饞人,羅傑摸了一個就要送到嘴裡。
安森攥着他的手腕阻止道:“現在别吃,太涼了,在屋裡放一放,去去寒氣,用過飯後再吃。
”
羅傑抽回手,問道:“要不要進來坐坐?
”
安森笑笑,還是拒絕了,将懷裡的柿子挨個擺放在窗台上,說道:“聽安洛說你受過傷,現在都好了嗎?
”
“沒事了,本來也隻是些皮肉傷。
”
“那就好。
”
盡管有些奇怪,但羅傑确定在安森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欣喜,看來這人真的是有為自己在擔心。
“你看起來精神不大好。
”羅傑難得與人閑話家常。
“最近有些忙,我要走了。
”羅傑遲遲不肯選擇伴侶,讓部落的獸人又重新躁動起來。
他和安洛現在想奪族長的位置,就不僅僅是為叔叔們報仇了,還要保住羅傑,他本身已經那麼漂亮,還那麼聰明,怎麼能不引人觊觎。
“那下次見了。
”羅傑揮揮手。
安森回頭,見他唇角綻開的清淡笑意,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
“好大的雪。
”蘇瑞将分到的獵物放在屋檐下,哈着手從門外進來,拍打着身上一層雪花。
屋裡的火坑上架着一隻石鍋子,裡面是咕嘟咕嘟煮着面果糊糊還有大塊的肉,蘇瑞洗了手,見鍋子沸開了,加了些辣椒粉進去攪了攪,濃香的辣味讓人的鼻子有些癢。
羅傑在火裡加了些木柴,灰色毛皮的齊羅尾巴卷在他腿上翻個身,“這次分到的獵物多嗎?
”這裡主要是肉食,冬天捕獲到的獵物應該少。
“一點不少,比往年還要多些呢,你是不知道,這大半年,安森和安洛有多能幹,他們總是能找比别人找到更多更好的獵物,每次都比旁人多個幾倍,後來很多獸人都願意跟着他們做,獵物都比以前增加很多,再說我們家裡還有安森和安洛勻過來的,家裡就咱們兩個和小家夥,吃到春荒也不愁。
”蘇瑞越說越興奮,今年應該是自從他的伴侶離開後食物最充足的一個冬天了。
做飯,羅傑不在行,但是收拾個獵物他已經學得很不錯了,安森和安洛家裡經常沒人,蘇瑞幫忙照顧慣了,羅傑有空的時候就将兩家的獵物全部宰殺了,獸皮鞣制好,骨頭剔出來,肉該腌制的腌制,該風幹的風幹,掃掃院子,清理一下房間,這些能幫忙的地方他也樂意幫着做,畢竟安森和安洛也幫了自己不少,還分食物給他。
可羅傑不知道關于他的争奪從未真正停止,本來誰撿到的雌性就應該是誰的伴侶,羅傑是安森和安洛先現的,就應該是他們的伴侶,可是以依順為的衆人并不願意就此下定論,他們說這個雌性應該是大家一起現的,最公平的辦法是來比試,誰赢了,就擁有羅傑的獸人伴侶身份。
“你現在必須要做個選擇,你要是選擇我和安洛,今晚就要和我們真的生關系,如果你不選擇我們,隻能等待明天被選擇,到時候就沒有你說話的餘地了,你的伴侶會是誰,我們也不知能确定,或許是一個人,或許是兩個人,或許很多。
”這樣的事情并不是沒有先例,實力弱些的獸人為了最後取勝,經常是選擇與人共同擁有雌性。
以他和安洛現在的勢力,還不足以阻止這場比試的進行,畢竟這是族長都同意的,除非在此之前,羅傑已經有了伴侶。
安洛眸色沉沉,立在窗邊,一言不,他知道哥哥說的并不是唯一的辦法,卻是最保險的,他和哥哥聯手,應該可以打敗所有的對手,但不能保證沒意外生,他們不想失去以失去羅傑做賭注,從見到的第一眼起,他知道那種感覺就是喜歡,所以他絕對不放手。
羅傑知道自己在抖,桌子底下指甲刺得掌心生疼,說什麼選擇,他其實沒有選擇,原來做了這麼多,還是逃不過這個命運嗎?
後悔跟他們回來嗎?
其實有什麼好後悔的,單獨留在叢林裡隻能是死,來這裡卻還有活着的希望,甚至找到了一點回家的線索,如果活着要付出這樣的代價,也隻能接受,因為他還想回去,男人嘛,又沒有什麼貞操危機,起碼眼前的這兩個人自己還比較熟悉,接受起來應該比較容易。
“我不能隻選擇一個人嗎?
”伴侶有一個就可以,為什麼必須和兩個男人同時生關系。
安森和安洛彼此看了一眼,誰也沒有退出的意思。
“我明白了,在哪裡做?
”對他來說一個和兩個有什麼分别,羅傑心裡冷冷笑道。
安森沒想到羅傑這麼輕易就能答應,無法控制的有些高興,以為羅傑對他們也有一絲情意,才這麼痛快,待看清楚他眸底隐藏不住的冷色,心裡急涼下來。
“到我們家去,就在隔壁,我先回去準備一下。
”安森站起身。
蘇瑞一直站在門外,看到安森出來,見他面上并沒有什麼喜色,以為羅傑拒絕了,就安慰道:“你不能怪他,這種事情一時之間實在很難讓人接受。
“不,羅傑,他答應了。
”安森沒什麼情緒的應了一聲,轉身出門,留下一臉疑惑的蘇瑞。
安洛想将羅傑抱過去,羅傑僵着身子,推開他,自己抻抻衣服,走進了那道房門。
當安森和安洛輪流進入他時,羅傑隻覺得很疼,無論他們怎麼挑|逗,都沒有任何快|感。
第二天的比試自然沒有成功舉行,但還差最後一個确認的儀式,他們三個去了聖湖,回來以後,羅傑再也沒允許他們兩個近身過,對他再好也沒用,而且他對部落的那份熱情迅地熄滅了,他冷眼看着這些人艱難的生活,他有能力,但再也不願意伸手,他将自己鎖在家裡,日日夜夜地研究怎麼回去。
可是儀式舉行後三個月,他還是等來了一個對他來說簡直是噩耗的消息,開始的時候他隻是覺得食欲不振,看到肉類有嘔吐感,可從來沒想到是懷孕,他瘋了一樣捶打肚子,他不想做一個會生孩子的怪物,他是要回去的,可即使這樣,孩子依舊頑強地沒有掉下來,安森和安洛怕他傷害自己,隻好走到哪裡就将人抱到哪裡,凡事總有意外,羅傑還是在一個深夜裡,用他随身的軍刀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劃了無數刀,刀刀緻命,部落裡的醫師都束手無策,還是安洛救回來的一個孩子名叫春紀的說有辦法,堪堪将人救了回來。
羅傑再次清醒是大半個月後的事情了,安森和安洛都守在床邊,身體劇瘦,神色憔悴到極點,他看看自己還包着棉布的左手腕,安森的淚水滴到他的眼睛裡,“羅傑,你以後想做什麼,我們都依你,你想走,我們也不攔着,你再不要這麼做。
”
羅傑微弱地點點頭,其實那個時候他并沒有想死,隻是神思昏沉間控制不住自己的刀子一次次割下去。
“我煮了面糊糊。
”安洛抹抹眼睛,可能想去外間端,一轉身,“咣當”一聲磕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羅傑張張嘴,不出聲音。
“安洛。
”安森抱起來放在羅傑旁邊,問道:“讓他在你邊上睡會,羅傑?
他好多天沒好好吃東西了,那個房間,很久沒住人,裡面沒生火盆,冷得厲害。
”
羅傑眨眨眼,表示同意了。
四個月後,羅傑生了第一個孩子,是隻金黃色的健壯小豹子,羅傑給他起名叫熙雅。
再過一年,在外流浪近兩年的安布回到了部落。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有多肥,多肥。
倏地一聲熙雅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