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我欠白芸一條命
“是這孩子可能不健全…但是,我決定要保下它,哪怕是拼盡全力。
”
“你這是在那你自己的身體在博!
況且你已經有了哲兒,又何必非要再有一個?
”
“師兄,哲兒是我的孩子,那這個就不是了麼?
你莫要再勸我了,我意已決。
”
“莫北辰也容你胡鬧!
”
西風氣極,被這兩人氣的幾欲吐皿,抓住蘇月茹的手腕,雙眸赤紅,卻終究是深吸幾口大氣,說不出半句話來。
“好,好!
”
而後中重重甩開,悶氣着坐在窗邊的椅子上。
蘇月茹摸了摸鼻頭,知道西風是關心自己的身體,随即笑道。
“師兄,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身體會吃不消,但是長青的醫術無雙,有他護着,宮裡還有那些禦醫保駕護航,我想,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
“你既鐵了心要護着你肚子裡的那個,我還能有什麼話好說!
”
西風哼了一聲,拂了拂袖,撇了那還站着的人一眼,終究是拗不過她。
起了身子,将蘇月茹扶着坐下。
“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自己都不照顧好自己,還想叫人放心?
”
冷哼了一聲,有道。
“方才樓下那幾個人,若不是我出現的及時…”
“就算你不出現,我也自有辦法脫身,在我大齊土地之上,豈容那些胡蠻子撒野。
”
進來也許是吃食方面注意了些,肚子大了一圈,整個腰身也有肉了,倒是顯得有些笨重起來。
由着西風扶着坐在了椅子上。
西風伸手替她倒了杯茶,忽而又将茶杯撤了回去。
“孕婦喝這茶不好,我叫小二給你泡杯花茶來。
”
蘇月茹沒阻止,隻是待西風将茶壺交出去再折回來之後,便正色問道。
“師兄這次來大齊是為何時?
怎的也将芸兒給帶來了?
她現在的身份敏感,難保莫北辰不知道她的行蹤。
”
她知道,這是白芸有意留了時間讓她與西風說些話。
“姜國朝堂動蕩已不是一日兩日,如今姜國太後鳳青太後重掌皇權,欲扶她的一個侄兒做皇帝,那小家夥才不足五歲,即使上位了也隻一個傀儡皇帝,而芸兒…若不想再當傀儡,則必須反擊。
”
蘇月茹點頭,這些她能理解,隻是…如今大齊實在是分不出再多精神,有些自身難保。
再者,他國内亂,大齊實在不好過多插手。
“師兄是想如何?
”
“我欠白芸一條命,所以,我需得幫她,月兒,你懂麼?
”
月兒。
蘇月茹一怔,這個稱呼,她得多久沒聽人喚過了。
更是多久,這個男人未這麼喚過她了。
當即便濕潤了眼角,紅了紅眼眶,看向西風。
“師兄…”
有那麼一瞬間,蘇月茹差點脫口而出“師兄,我想回家…我想師父…我想你…”
隻是那些話到了唇邊,卻終究梗在了吼間。
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在這裡變化的不僅是時間,空間,他們也在經曆也在變化。
而他們對彼此的感情也…變了…
她起初是戀慕他的…至少懵懂不知情的時候她是這麼以為的,隻是而後經年,兩人變化良多,直到遇到莫北辰,她才徹底分辨,情愛和戀慕是不同的。
她愛莫北辰,但對西風,卻是出于對兄長的戀慕和崇敬,并非男女之情。
而現在,師兄也有了白芸,那真的是一個好姑娘…
“師兄莫要顧及月兒,你想作什麼,便就去做。
”
頓了頓,“如若師兄有什麼需要,月兒定全力相助。
”
“我本不願讓你出手…我也知你難,隻是…”
“師兄與我還這般客氣麼?
這樣倒叫月兒覺得生疏了。
”
蘇月茹露出失望傷心的表情。
“枉我接到信便想法子出宮了,原來師兄已經覺得要月兒做些什麼已是怕麻煩…”
西風無奈的笑了笑,抓住蘇月茹的肩頭,迫使她看着自己。
“别鬧了,你知我不是這意思。
”
蘇月茹這才嘿嘿一笑,嘴角微勾,一改方才受傷的面孔,說道。
“師兄想必是有了萬全之策,國家大事方面我無法左右,你也知現在大齊與離國交戰,東珈那邊,皇兄也無法施以援手…”
“莫北辰有一批暗衛。
”
“暗衛…”
蘇月茹抿了抿唇,她一直知道有這一批暗衛的存在,但她從未見過,也甚少聽莫北辰提起。
如今細想,莫北辰很多事情并不叫她插手,她知他是護着自己,可這樣,也讓他們之間無形中有了距離。
“師兄是想借他的暗衛?
”
“具體如何,見了他,我會與他細說,不過,與之交換的是…白芸替他解除身上的蠱毒,這也是我為何要冒險将白芸帶來此處的原因。
”
“你說什麼?
白芸她能…”
蘇月茹驚訝的看着西風,後者點了點頭。
“衛長青早就與我暗中聯系過,并且将你交給她的木匣子上的圖畫拓了一份,派人送到了姜國,雖中間經曆波折,我便不與你多說,但經過多番實驗,昭雲山莊的老夫人和表小姐身上蠱毒也已清的七七八八,如果不是時機不允,我必不會如此冒險,帶白芸來此,必當待解藥都研制成了再派人送來。
”
隻是這其中又經曆了什麼,蘇月茹不知,西風和衛長青也不想讓她知。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大家都這麼努力…
“師兄…”
抿了抿唇,見着蘇月茹眼眶又紅了,西風竟然擡手在她的發上揉了揉。
“都快是兩個孩子的娘了,怎的還如此愛哭。
”
“我不是愛哭…分明是你們…太叫我感動了…”
“我記得你剛被師父帶回門裡的時候,你啊,夜裡總是哭,常常要我哄着…後來稍微大了些,倒是不哭了,卻沒那麼可愛了,你不知道,我更甯願你還是那個愛躲我懷裡哭的小女孩兒。
”
蘇月茹被他的一番話反而逗笑了,噗嗤一聲看,又是哭又是笑的,抹了抹眼角。
“師兄,你當是在養女兒不成,倒是不知道你還好這口。
”
吸了吸鼻子,蘇月茹又道。
“好了,說說,你要我做什麼?
”
“我知你在姜國有眼線,姜國的如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