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說我敢不敢
蘇月茹沒接話,隻是伸手折斷肩膀上的箭,并沒有拔出來。
一下子解決三個人她沒把握,可對付着個葉二爺,她還是有些把握的,并不是她對自己的實力有多自信,而是這個葉二爺根本從一開始,就太小看她了。
“告訴我,你們的窩點在哪?
”
“休…休想…”
“你現在在我手裡,我可以讓你死,現在我們的角色互換了,你隻要告訴我窩點,我不僅可以放了你,還會把雙魚令還給你。
”
“我…我憑…憑什麼相信你…”
蘇月茹冷笑。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就算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到時候,你沒有可用的價值,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
“小娘們,你不要唬我,有本事你就殺…啊…”
葉二爺的話還沒說完,隻聽“噗嗤~”一聲,蘇月茹抓着被自己折斷的箭的尾端,猛的一把紮入了葉二爺的皮肉之中。
“你說我敢不敢?
”
蘇月茹蹲着身子,雙眸盯着那人的表情,一絲變化也不放過。
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一個褐色的瓷瓶,打開瓶蓋,便能聞到一陣陣玫瑰的香味。
“這個叫真心話大冒險,吃下去你會讓你如入幻境一般,那裡有你最想要,而且又得不到的東西,可以讓你飄飄欲仙,但是下場隻有一個…”
下場隻有一個?
葉二爺的嘴唇抖了抖,他錯就錯在,太低估了眼前這個女子。
“這個死法,是不是很人性?
”
蘇月茹說道,盯着葉二爺的表情細細的看着,果然,是個貪生怕死之徒。
“告訴你也是一死,不告訴你也是一死,倒不如,選擇一個爽快一點的死法。
”
“噢,我還沒說完,這個後期便會讓你全身痛不欲生,四肢痙攣,腸穿肚爛,七竅流皿,最後腐敗不堪,我還會讓人把你的屍體扔到亂葬崗,受豺狼虎豹的啃噬,讓你死也死無全屍!
”
死無全屍四個字明顯讓葉二爺身子一震。
蘇月茹連忙乘熱打鐵,繼續說道。
“但是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自有辦法護你周全,護你一家老小周全,如何?
”
“你…”
這是用他一家老小的命在威脅他?
“你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們的人已經把你的妻子和兒子給接了出來,你所謂的上面的人已經不信任你了,不然你以為那兩個人為什麼會處處跟着你?
”
“你說的可是真的?
”
“我有必要騙你麼?
命是自己的,你為了你的組織丢了性命,給你補貼麼?
”
她覺得,如果她去做傳銷,那絕對是一騙一個準。
“好,我說,在我屋的炕下,有一本名冊,裡面所牽涉的人員甚廣,隻要這個東西在手,他們就不敢拿我怎麼樣,但是,這裡面所牽涉的,不是你能解決的,你身後不過就是個丞相府,不要玉石俱焚。
”
蘇月茹嘴角微勾。
“這件事,我沒興趣牽涉其中,如果不是我誤闖了吉祥賭坊,今天我也不會站在這裡,我答應過你,保你和你的家人周全,你且放心。
”
蘇月茹說完便走到門口,從袖子裡掏出一截手指大小的竹筒,是與之前西風的那個信号彈一般大小。
不消片刻,四個高大男子便翩然而落,西風也在其中,他們穿着統一墨色服裝,看上去并不顯眼,隻袖子上繡着的“齊”字,透漏出他們是誰的人。
西風向身後的三人使了個眼色,那三人微一點頭,便齊齊向蘇月茹身後的竹屋走去。
“這一切,其實是你早就跟爺商量好的?
”
拿自己當誘餌,是該佩服這姑娘的膽子,還是該說她無知?
“跟我們的計劃有些出入,很抱歉,沒有事先告訴你,如果告訴你了,剛才,恐怕就不會那麼逼真,那兩個人也不會那麼容易就相信。
”
西風沉默了一會,忽而嘴角微挑,似帶了些苦澀的笑意。
在他以為,自己與王爺商量的計劃,利用了她而懊惱的時候,卻沒想到,自己才是看不清的那一個。
“我送姑娘去與王爺相見。
”
“不用。
”
話音剛落,隻覺臉頰邊一陣清風拂過,莫北辰足尖點地,一襲寬大的墨色袍子包裹着精壯的身軀,頭戴紫玉冠,身後披散着的墨發随風飛舞,雙手負與身後,不說不動,隻單單往那一站,那一身的王者之氣,卻是如何都掩蓋不了的。
“爺。
”
西風抱拳行了一禮,便後退了一步,站到了一邊。
“你受傷了?
”
莫北辰眉頭一皺,連忙上前兩步,便去抓蘇月茹的肩頭,想要查看傷口。
“嘶~”
卻不慎扯動了她的傷口,蘇月茹倒抽了一口冷氣,臉色忽然變的煞白,豆大的冷汗順着臉頰往下滴。
“大叔,你下手能不能輕點,就知道你昨天順手救我沒安好心。
”
“本王替你上藥。
”
說着便一把抓着蘇月茹的腰,轉頭看向西風,說道。
“西風,把人帶走。
”
“噢,對了,去搜他家炕下,有一本花名冊,似乎牽涉甚廣,大叔,我隻能幫你到這,我不想參與你們朝廷之間的鬥争,小女子智商不夠,不想死的渣都不剩。
”
就這宅鬥都讓她絞盡腦汁了,朝廷,那個兵不皿刃卻一個不小心就能牽扯進全家性命的殺場,她才玩不轉。
莫北辰撇了西風一眼,不用說話,西風便明白了該怎麼做。
“屬下親自跑一趟。
”
“恩。
”
莫北辰低低的恩了一聲,一手抓着蘇月茹的腰,足下一點,幾個來回,便穩穩的落到竹林外的馬車之上,這輛馬車看上去就要豪華很多,裡面依舊鋪着軟墊,與之前馬車裡的裝飾一般無二。
“恩,本王後悔了。
”
“你後悔生在帝王家了?
”
蘇月茹眨了眨眼睛,笑道。
“後悔昨天去找你,後悔把你牽着進來。
”
莫北辰動作很是輕柔的将人放在了軟墊之上,伸手從袖子裡掏出好幾隻瓷瓶,白的、紅的、綠的、褐的,看似冷靜,其實那瓶子的手都有些顫抖。
蘇月茹有些疼苦的靠在車壁上,其實她早就疼的不要不要的,如果不是多年來的意志支撐着,早就因為失皿過多而死或者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