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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撿到一個刺客

秦獵 半指文 2600 2024-01-31 01:14

  一聽說平原君遇刺,衆人嘩然,趙元更是大喊一聲父親,就要沖出大将軍府,幸好被李牧派人來住:“公子莫要着急,你這樣冒冒失失出去反而不安全。

  平原君是與李牧、郭隗并稱的趙國三大實權人物,他的生死直接決定這趙國朝局的走向,而且作為當今趙王的叔叔,宗室的宗正,他的安全一直是被嚴密保護的,加上他府上三千門客中就有不少高手,他被行刺自然引起了許多猜測,甚至不少人把目光對準了郭隗。

  李牧道:“各位大人實在抱歉,今天的飲宴就到此為止,以後若有機會,李牧定然讓大家盡興。
”說完李牧派手下親衛護送各位來賓離去。

  最後輪到嬴政了,嬴政拒絕了李牧的好意說道:“大将軍有事自去忙碌吧,我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們這麼多人,還有翁仲這個大個子,不會有問題。
”說這話時嬴政瞟了瞟斜靠在一個角落裡的荊轲,心中十分之坦然。

  李牧看看翁仲,那是故人之後,先前曾聽說他們兄弟在邯鄲街頭終日鬼混,本想借這個機會把他調入軍中調教,如今看來似乎過的還不錯,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李牧拿出一塊金燦燦的令牌交給嬴政:“此物便送給你,見此令便如見我本人,有了它你以後在邯鄲會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嬴政拜謝李牧,然後帶人離開。

  尚晚秋走過來道:“東西給他了?

  李牧道:“那東西本來就是為他準備的,原想着要當着衆人的面給他,如今這樣也不錯,免得有心人懷疑他的身份,畢竟這東西分量太重了。

  出了大将軍府,嬴政拿着李牧給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把衆人都送回魏宅。

  “你們說這東西是金的嗎,分量還挺沉的,”嬴政掂了掂手中的令牌,将其抛向空中然後接住。

  魏瑤斜了嬴政一眼道:“怎麼可能,頂多是塊銅鑄的。

  “且,你就是眼紅……等等,你可不能打它的注意,”嬴政說着把令牌抱在懷裡,怎麼忘了這裡還有個職業扒手。

  魏瑤怒道:“我什麼時候眼紅了,我就是眼紅也不會偷你的東西,你分明就是看不起人,哼。
”說着說着魏瑤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流。

  “又來了,哥不是開玩笑的嗎,你還當真了。
知道哥那麼疼你又怎麼會不相信你?
”嬴政趕緊上去勸慰,用手給他擦幹眼角的淚水,“你要是喜歡這牌子我送給你便是。

  魏瑤一把推開嬴政:“疼我你不娶我,鬼才要你這塊爛牌子。

  “哎呀,現在想想我好幾天沒回家了,我得趕緊回去看看我老娘,不知道她有沒有想我想到發瘋。
”嬴政撒腿就跑,比兔子還快。

  看着嬴政急匆匆的背影,魏瑤咬牙切齒:“男人都是騙子,騙子!

  一路上,嬴政的心跳得比兔子還歡,心中一陣後怕。
魏瑤對自己似乎是越來越上心,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世上美女環繞的穿越者那麼多,為什麼不能多我一個?

  想想真是悲催,自己穿越來這個世上見過的美女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一個是打算要自己命的發如雪,一個是移情别戀的控木女人,一個是自己的老娘,一個是嫪毐的相好,沒一個是自己的,而對自己有想法的兩個女人,想起來就一字一淚,這還不算那個不男不女的傾國侯。

  “咦,我手上怎麼會有顔色?
”月光下嬴政發下自己手上沾了一些染料一樣的東西,正思索間一不小心差點被什麼東西絆倒,回頭一看,隻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倒卧在一口水缸旁,大半身體藏在水缸後的陰影裡,隻有一隻腳伸了出來。

  叫花子?
醉鬼?
嬴政蹲下來細細一看。
即便在夜裡,憑借強大的目力依舊可以看清來人的裝扮。
一身黑衣,頭發蓬亂遮住臉部,身上并沒有明顯的傷口,但嘴角處卻有一絲皿迹,聯想到平原君的刺殺事件,嬴政猛然想到了此人的身份——刺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當什麼都沒看到。
”嬴政正打算離開,一把冰冷的劍突然對準了自己的咽喉。

  “不許聲張,不然我殺了你。
”地上的刺客緩緩站起身來,突然從嘴裡噴出一口皿,那皿不似一般皿那樣隻有皿腥味,還夾雜着一股詭異難聞的毒物味道。

  嬴政雙手投降:“兄台别緊張,當心擦槍走火。
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放一百個心,我絕對不會出賣你,咱們就當從沒見過……咦,怎麼是你?
”那刺客站起來後,頭發自然分向兩邊,嬴政認出這刺客居然是個熟人。

  說熟人倒也談不上,不過見過兩次面而已。
第一次嬴政給他推薦藥品,被他騙到一個巷子裡痛扁了一頓。
第二次是去鳳居山采金蟬子時看見他對着一座墳哭泣,當時殘叟和蘭丫兒正在那裡上墳,嬴政記得那墳墓的主人是一個叫麗姬的女子。

  一聽對方認識自己,那刺客一下把劍架到嬴政脖子上:“你是誰?
怎麼會認識我?

  嬴政一邊小心提防劍割傷自己的脖子,一邊說道:“你忘了,咱們見過面的。
上次我好心好意給你推薦藥材,卻被你打了一頓。
後來我們在鳳居山還見過一面,當時你正在上墳。

  “哈哈,”刺客一聲苦笑,“想不到我生命的最後時刻見到的居然是你這個下流無恥的臭流氓,殺你簡直污了我的劍,你滾吧。

  刺客要放嬴政離開,嬴政心裡本來應該很高興,但對方這話說得實在是讓他不得不反駁一下:“兄台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為了我的名譽我得跟你好好分辯兩句。
你從哪點看出我下流無恥了,我欺騙無知少女了嗎?
我勾引有夫之婦了嗎?
我調戲良家婦女了嗎?
沒有吧,我反而幫助全邯鄲的男人找回來自信心,讓他們重拾男人的尊嚴,這難道有錯嗎?
不僅如此,我還用自己的歌聲讓邯鄲城人民的精神面貌煥然一新,連妓院都差不多被我唱關門,由此我拯救了多少險些堕入風塵的可憐女子和即将破碎的家庭你知道嗎?
我為邯鄲做了這麼多好事,怎麼到了你嘴裡就成了無恥下流了。
不行,我要你為剛才的言論向我鄭重道歉,不然我賴在這裡不走了。

  “你……你這無恥之徒,我……”刺客舉起劍一句話沒說完就要倒下去,幸好嬴政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喂,碰瓷兒的吧,你還沒有道歉怎麼倒呢?
”拍了拍刺客的臉頰,确定他的确是暈了過去,嬴政歎道:“即便你很有誠意的想跟我說聲對不起,甚至心有愧疚想以死贖罪,但這樣裝死推脫就不好了。

  遠處傳來抓刺客的喊聲和雜亂的腳步聲,嬴政陷入兩難的抉擇。
說實話,跟這刺客的幾次見面嬴政都充滿了屈辱,把他交出去是一點心裡壓力也沒有。
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嬴政背着他往自己家裡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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