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西哈出嫁的日子即将來臨,宮裡上上下下都在忙着為烏西哈準備嫁妝。
這是四爺登基以來第一件喜事,自然馬虎不得。
衆人又深知四爺對烏西哈寵愛有加,都争着在烏西哈出嫁這件事情上花心思,希望得到四爺的賞識。
這一日,年貴妃想要換幾身新衣裳,一早宮女就照年貴妃的吩咐前去内務府通知,等到中午才見宮女氣嘟嘟地回來。
年貴妃正在休息,白芷見那宮女委屈受氣的模樣,攔下呵斥:
“沒看見貴妃娘娘在休息?
這樣着急幹什麼?
”
宮女知道白芷的身份不同,心有不甘,故意大聲地回答:“姐姐不知道,内務府太欺負人了……”
白芷擔心地看了一眼屋内,拉着小宮女到一邊:“你說什麼?
貴妃娘娘讓你去内務府通知一聲,你去了這麼久才回來,一回來就氣鼓鼓的,難道還有人敢欺負咱們翊坤宮不成?
”
宮女委屈地道:“姐姐,内務府根本沒有把咱們翊坤宮剛在眼裡……”
白芷連忙捂住宮女的嘴:“小聲點,娘娘這些天一直心情不好,皇上也沒有來看過娘娘,你這點事情都不做好,還要讓娘娘生氣嗎?
”
白芷與小宮女的聲音驚醒了年貴妃,稍稍伸展,不耐煩地召喚:“你們兩個在那裡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
白芷與小宮女吓了一跳,規矩地上前給年貴妃行禮。
年貴妃一看是她們倆,淡淡地問:“我讓你去辦的事情辦好了沒有?
内務府有說什麼時候做好嗎?
本宮等着穿呢……”
宮女被年貴妃這麼一問,想着在内務府受的委屈,一下忍不住哭出聲:“娘娘,我……”白芷怕年貴妃擔心,瞪了一眼小宮女,她隻好閉上嘴巴。
“難道内務府的人拒絕了本宮的意思?
”年貴妃警惕地瞄了一眼小宮女,心裡有些疑惑,白芷急忙解釋:“娘娘,興許是她沒有說明白,奴婢等會再去通知一聲……”
年貴妃警覺地立起身子,伸手阻止白芷質問小宮女:“你說……怎麼回事?
”
丫鬟委屈的哭訴:“啟禀貴妃娘娘,内務府說……說現在是固倫公主出嫁的緊要時刻,沒有功夫為娘娘趕住衣服,讓娘娘等着公主出嫁後才給做……”
年氏氣地站起來,狠狠的拍了桌子,怒吼:“什麼?
居然要本宮等?
烏西哈出嫁有什麼了不起的?
大清那麼多格格,唯獨她不同嗎?
”
白芷見狀其實安慰:“娘娘息怒,為了這點小事不值得生氣……”
年貴妃道:“這是小事?
肯定是蘭琴那個賤人在皇上耳邊說了什麼,皇上才會如此重視烏西哈的出嫁。
内務府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見風使舵以為靠上了蘭琴就無事了,現在竟然敢忤逆本宮的意思……”
白芷揮揮手,示意宮女出去,她見年貴妃震怒,自然不敢久留,縮着身子偷偷退下,白芷給年貴妃倒了一杯水,勸慰:“娘娘不要氣壞了身子,奴才們不懂事才會胡言亂語,這後宮誰不知道鬼妃娘娘您的地位,豈是一個格格能比的……”
年氏稍微平息,接過水杯一飲而盡,失落的自言自語:“本宮就是看不慣皇上什麼都依着蘭琴那個賤人,就連她的女兒都能得到皇上的重視,本宮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