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讓我去吧,您來定下大政方針,具體談判的事您讓我做吧。
”
“是啊侯爺,太危險了。
”
“侯爺您可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哪有親身範險的道理?
”
秦浩卻固執地道:“除了我,你們誰能弄明白這貿易戰怎麼打?
别說了,不就是去一趟新羅麼,借他們八個膽子也不敢對我怎麼樣,真要有什麼問題,我這不是還有飛騎呢麼。
”
“侯爺放心,誓死保護侯爺安全。
”
也是突發奇想,秦浩突然決定要親自去新羅看看,畢竟這第一筆貿易比較關鍵,可以決定以後生意的走向的,否則他總這麼坐鎮大後方,總覺得不夠痛快。
最後,衆人實在是規勸不住,隻得作罷,不過裴行儉卻非要陪着,用他的話說,秦浩要是出個三長兩短,他也甭想囫囵地活下去了。
不僅如此,大牛和孫二也非要跟着,為此他們還多帶了許多貨物。
其實秦浩是不想如此的,因為在海上,一艘船和三艘船都一樣,都不會有什麼危險,而在陸上,你在人家的地盤裡多那幾千人根本也起不到什麼護衛的作用。
但盛情難卻,他也不好傷了人家的一片好心,于是隻得同意了下來,并在海邊擺上了三牲,像模像樣地開始祭龍神。
秦浩還看到,那些祈福的道士裡居然有小芸在,秦浩就想說你特麼的都懷孕了就别出來嘚瑟了吧,隻是看裴行儉都沒有什麼表示,自己倒也不好多說。
等到磨磨唧唧的儀式進行的差不多,衆人打算登船了,結果又不知從哪冒出來個不速之客。
“等一等。
”
來的是一個長相标緻的美女,衆将士大多都不認得,不過美女麼,相對還是都有一點特權的,一幫糙老爺們居然真的都停下來了,回過頭詫異地看着她。
秦浩也看到了這個美女,卻是張月,于是揮揮手道:“讓她進來。
”
也不用秦浩說什麼了,大牛和孫二兩人欠了吧唧的就跑了過來,“你怎麼來了?
”
張月臉一紅,嬌羞道:“大牛哥、孫二哥,我。
。
。
我來給你們送行。
”
大牛拍着兇脯道:“沒事兒的妹子,我們就是跟着大哥去做一筆生意,又不是去打仗,就算是打仗,也隻有我們打他們的份。
”
張月低着頭說道:“大牛哥、孫二哥、多謝你們這段時間對我這麼好,其實,我是懂的,大牛哥,謝謝你在夏天時給我打冰水喝,也謝謝你唱家鄉的小曲給我聽。
”
大牛臉一紅,撓頭道:“哎呀妹子,你說這個幹啥。
”
“大牛哥,謝謝你,你以後一定會找到一個很好很好的老婆的。
”
“嘎?
”
“對不起大牛哥,我想,我已經有決定了,孫二哥,等仗打完了,我就嫁給你。
”
噗呲。
看着大牛一臉懵逼,孫二不知所措的樣子,秦浩終于忍不住了,剛才大牛似乎被發了一張好人卡啊。
“孫二哥,我想清楚了,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不管這仗打完以後你是傷了還是殘了,哪怕你馬革裹屍而還,我也跟定你了,這。
。
。
這是我的手帕,你拿着,我。
。
。
。
我走了。
”
說完,張月居然還跳起來親了孫二一口,随後羞答答地跑開了。
孫二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秦浩卻一直盯着大牛的臉色看,隻見他那臉色一會紅一會白,老有意思了。
許是想起了什麼,張月突然回過頭來又對秦浩喊:“侯爺,謝謝您。
”
秦浩笑着道:“别叫侯爺了,叫大哥吧。
”
張月的臉色更是羞紅,笑嘻嘻地就跑開了,卻也沒叫出來。
當着千軍萬馬的面,直播瓊瑤劇來撒狗糧,估計天底下能幹出這個事兒來的屈指可數了,這倒是讓秦浩對這女子的印象改觀不少。
不過這千千萬萬的單身狗可就不這麼想了,青幫這些人,當初選府兵編制的時候也是去僞存精了一番的,選的都是十五六歲的棒小夥子,有常年在江河湖海上跑來怕歐的,因此大部分都還沒來得及娶媳婦,一時間看孫二的目光都是火辣辣的。
更慘的,是大牛。
孫二隻不過是被當着衆人的面給親了,自己可是在千軍萬馬前被拒絕了啊!!我堂堂一個校尉,一個青幫的堂主,我也要面子的啊!
孫二略帶歉意的目光對大牛道:“牛哥,這個。
。
。
真是不好意思,哈,你看這事。
。
。
。
”
大牛滿是不耐地翻了他一個白眼道:“滾~,回來以後老子要在春風樓快活一個月,你請。
”
孫二道:“請客倒是沒問題,隻是春風樓這種地方,以後我就不太方便去了,要不你玩完了找我報銷吧。
”
大牛:“…………”
秦浩這下終于忍不住了,這特麼好好的一場大祭,真快讓這倆貨給玩成瓊瑤劇了,連忙道:“好了好了,你們倆别墨迹了,咱這還是軍中呢,大牛你也想開點,回頭你媳婦的事我來給你安排。
”
說着,趕忙驅散了看熱鬧的吃瓜群衆,領着衆人上了船,往新羅開去。
………………
秦浩還是第一次踏上這種新式的海船,因此看啥都覺得挺新鮮,左看看右看看,還真覺得挺有意思的,他之前隻見過一些十五世紀的海船模型,這七世紀的船長什麼樣他還真不知道呢。
本來大唐的海船就已經很大了,而大食的造船技術傳入過來之後似乎這船變得更大了一些,聽說造價是原本大唐海船的一倍以上,不過速度确實是快了不少。
檢查了一圈,秦浩感覺這船跟十五世紀的船已經比較像了,就連航行也都是靠指南針和牽星術,既然如此,等回去以後有沒有可能研究一下,把蓋倫船的圖紙做出來呢?
此事得牢牢記下了,真要是造的出來,自己吃辣椒抽香煙的夢想就不會太遠了。
“侯爺,咱此去新羅,從什麼航線走啊。
”
“怎麼走?
當然是從最近的地方啊,就走漢江。
”
“這。
。
。
。
侯爺,漢江。
。
。
”
“怎麼?
你不認路?
還是怕了?
”
“侯爺,漢江兩岸分别是高句麗、百濟、新羅三個國家,咱若從漢江北上新羅,必然會經過高句麗和百濟的沿岸,我等匹夫的性命不值一提,可侯爺您不同啊!
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如何是好啊。
”
“哈,你怕高句麗會派水師攔截?
朝廷正愁沒理由打他們呢,他們要是敢打我,豈不是一件好事?
”
“可是。
。
。
。
”
“别可是可是的,水軍也是兵!
我大唐的雄軍,天地間想去哪就去哪,想怎麼走就怎麼走,我倒要看看他高句麗敢不敢擋,給我執行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