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來源是否可靠!
”臧洪率先開口,他一向事無巨細、十分謹慎,隻聽他又道,“據某所知,袁紹的兵力也不過七八萬,就算加上裴光霁的加盟以及臨時征召的,也不出十二萬之數,如何能有這麼多的援軍!
再者言,聽主公所說,他們還派兵前去堵截天女,如何兼顧兩頭?
況且邺城新降,難道不需要派兵鎮守?
”
“功曹大人所言極是,袁紹難不成會憑空多出幾萬人的大軍來麼?
”張雷公心急嘴快,他也贊成臧洪的說法。
“這!
……”趙雲無言敵對,他隻顧打探消息回來禀告袁朗,并沒有細算。
“慢着!
”臧洪好像想到了什麼,故而自我推翻前言說道,“看來不是沒可能,邺城既然降服,難保袁紹沒有奪下邺城的兵權,如果是這樣的話,看來袁紹的兵力應該有十八萬之數呀!
”
“十八萬!
!
!
”
衆将聞言大吸冷氣,這十八萬大軍可是一個恐怖的存在,幾乎是他們常山郡巅峰兵力時期的五倍,恐怕在冀州也占了一半,而且邺城的兵力乃是彙聚了各地的精銳,算是一支鐵打的精英部隊,如果真的被袁紹占了去,那簡直是如虎添翼了。
“照這麼說的話,雲帥所帶回的消息應該是真的呢!
”
雖然眭固不想承認,但是如此分析下來,袁紹的援軍應該是真的。
衆将一時無語,面對這一輪又一輪的進攻,常山郡已經沒有能力再取抵擋了。
“哈哈,諸位不必如此!
”袁朗起身走了一圈,随後鎮定的說道,“袁紹雖然在邺城加冕,但是并不一定就得到了邺城全部的支持!其他人本帥不了解,但是那潘鳳卻是第一個瞧不起袁紹之人,那潘鳳大小也算是個将官,他的部下就由萬餘人,至少這萬餘人是不服袁紹的統帥的!
”
袁朗的話一大半是在鼓舞大家的士氣,臧洪雖然知道袁紹的話可信性不高,但是仍舊支持的說道:“不錯,主公所言乃是知人之論!
且不管邺城的歸屬,單說我軍接下來如何防守吧!
諸位可以暢所欲言,無需顧忌!
”
袁朗感激的看了一眼臧洪,說實話,潘鳳有沒有倒戈袁紹,他根本就不知道,但是出于對全局的考慮,他還是傾向于潘鳳還是自己人。
在場的人都是袁朗軍的高級将領,他們聽臧洪抛出了話題,不禁紛紛議論開來。
“主公,末将以及諸位将領以為,郡城的防守優勢已經不在,我軍此時此刻唯有主動出擊,方有一線勝利的希望!
”
大家的讨論最終在趙雲這形成了統一的意見,并且由趙雲說了出了。
“看來大家與本帥的想法不謀而合!
”袁朗擊掌激動的說道,随後看了一眼臧洪,因為他還沒有最終表态。
“主公以及諸位将軍無需顧慮在下的意思,總之,諸位在前線厮殺,某一定保證給養的供給!
”
臧洪看着大家期盼的眼神他必須是沒有二話,而且他也以為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死一搏。
“那好!
”袁朗總結性的說道,“那就定在今晚子時,在袁紹的援軍還未到來之際,我軍對其駐紮在此地的大本營進行偷襲戰,此戰務必一戰而定!
”
“主公且慢!
”臧洪打斷了袁朗的話,略表歉意之後轉首對趙雲說道,“雲帥,某觀敵軍駐紮的大本營營盤整齊劃一,暗藏陣法之道,不知道,是何謀士随軍?
”
趙雲脫口說道:“這倒是也打聽過,此人乃是袁紹的兒時故交,架子挺大,但是沒什麼真本領,名喚做許攸,許子遠!
先前曾建議主公與袁紹議和的也是此人!
”
許攸這個名字袁朗并不陌生,就算是真人他也見過,當時萬年公主還在常山郡的,他就作為袁紹的特使來見過萬年公主,希望能與袁紹妥協議和,不過後來被袁朗從中搗亂讓其沒有辦成議和一事,最後聽說趁戰亂之際跑了,沒想到這次又來送死了。
“原來是此人!
”臧洪聞言思緒了片刻,随後說道,“主公,請恕在下無理,恐怕子時的偷襲戰要換個時辰、換種方式!
”
袁朗饒有興趣的問道:“之源可是想到了什麼?
”
臧洪回道:“許攸其人雖然不堪,但是素問謀略不小!
分析敵我現如今的現狀,他們既然要等候援軍,一定是做好了此前防止我軍孤注一擲的準備,這其中就包括偷襲之戰!
某巡查過一次敵軍的大本營,見其營盤駐紮暗藏先天八卦之術,可謂是殺機内斂,讓進入者恐怕有去無回!
”
“果真如此?
之源就不要再賣關子了,你一定是想到了破敵之策,快快道來!
”
袁朗知道臧洪一定是想到了良策,不然他不會反對自己,而且不會隻說換個時辰和方式,而不是說此計萬萬不行。
臧洪也不賣關子,隻聽他繼續說道:“夏日近,多刮南風,某觀察最近的風向變化,估摸出今晚的南風一定如期而至,主公,諸位将軍且看!
”
臧洪用手指在水器中沾了水,然後在案桌上比劃着說道:“這裡是敵軍的大本營所在,而其南方,是……”
“是張郃鎮守的秘密棧道的山頭!
”
袁朗對這裡的地形可謂是爛熟于心,他曾經就讓人繪制過敵營周圍的山地圖。
“難道之源你的意思是,占領山頭,然後借助風勢用,火攻!
”袁朗大膽的說出了一個想法。
臧洪吃驚的看着袁朗,随後大笑道:“主公已經将在下接下來的話都說了,哈哈!
不錯,就是先占山頭,随後用火攻,如此一來,我軍也可彌補在兵力上不如敵軍的劣勢!
”
“真乃是妙計!
”衆人不禁歡呼起來,臧洪的計策可謂是揚長避短,并且避免了中敵軍陷阱的危險。
“不過,離敵軍大本營最近的山頭也有一裡之敵,用火攻?
最硬的弓箭也射不到!
”
佟貴不比他人的興奮,他倒是說出了一個讓大家瞠目結舌的話來。
衆人齊刷刷的看着臧洪以及袁朗,因為在這裡最睿智的就是他們二人。
“子源,想必你也有解決之法吧,這樣,你我各自寫下來,看是否一緻!
”
袁朗其實心裡早就對射程的問題有了他的打算,不過他想看看臧洪跟自己想的是否是一樣的。
臧洪笑了笑,随即手指沾水在案桌面上書寫了起來。
袁朗也不甘落後,他以同樣的方式在案桌面上寫了起來。
“紙鸢!
”
“風筝!
”
臧洪的答案是“紙鸢”,而袁朗的答案是“風筝”,雖然兩個字詞不同,但是意思一樣,一等他們寫完,衆人不禁茅塞頓開,大呼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