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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回行軍路上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3469 2024-01-31 01:13

  “我這馬上就要動身前往許都了,糜大小姐還沒有趕回來嗎?

  聽到陸仁的問話,陸方搖了搖頭。
陸仁皺了皺眉,再擡頭看了一下天,略顯無奈的搖頭道:“算了算了,時間不等人,再拖可就不像話了。
這樣吧,糜大小姐一趕回來,子方你馬上派人騎快馬趕上我,把糜大小姐幫我制作的東西送到我手上。

  陸方點頭應命,陸仁深吸了口氣,向陸氏子弟下令道:“啟程!

  衆皆領命,陸仁上馬後回首望了一眼自己的府門,搖搖頭準備出發。
隻是馬鞭方舉,院中忽然有琴笛合鳴之聲傳将出來,陸仁知道這是在這種場合不便出門的蔡琰與婉兒在用音樂給他送行,當下也隻能随意的笑了笑,有意的想放緩步伐,好歹聽完這首曲子才真正動身。

  “是《仙劍問情》……這倆小娘們,怎麼用這首曲子來給我送行啊?
不過歌詞裡有‘你在世界另一邊’、‘我在世界這一邊’和‘對我的深情’、‘對你的思念’,到也算能勉強合得上現在的這種景。
不過我要是早知道她們會這樣,我就教她們點别的歌了,比如《十五的月亮》就挺不錯的……呃,好∧,像真唱出來反而不合适了。
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
再說那一類的歌曲我記得的還真不多。

  其實這會兒陸仁的這一行人都走出去一段路了,身後的琴音笛聲都已有些模糊不清,陸仁也隻不過是在腦補着旋律而已。
而在最後一句的地方,陸仁忍不住唱出了聲音:

  “如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

  隻有這一句,不過對陸仁來說已經夠了。
低下頭笑了笑,陸仁在馬上回轉過身,望着庭院低聲自語道:“婉兒,照顧好自己,别讓我擔心,安安心心的等我回來!
還有昭姬,等我回來我們再一起努力的造小人……”

  琴笛漸終,人亦去遠,陸仁在馬上再次回首望時,望見了婉兒在倚門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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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當時的兵制,陸仁所在的萌村也有好幾百青壯要去從軍打仗,因此陸仁實際上是帶着這幾百人來到了許昌。

  陸仁之前雖然一直是文職,但也時常要和那些軍務上的事打交道,因此對要做的事情有哪些一點都不陌生。
不過他的任務是押送糧草,啟程可沒那麼快,所以在處理完相關的各類事務之到動身上路時,已經是他抵達許昌的三天之後。

  看看隊伍都已完備,陸仁回頭望了眼許昌城,向身邊的曹洪點了點頭。
這次的任務,曹洪是主将,陸仁隻能算是副手而已。
不過他雖然是副手,卻又能一定程度上制衡主将,因為他挂的職位是:監軍。

  隊伍緩緩前行,轉眼之間就走出了十幾裡。
忽然之後,在陸仁隊伍的後面有人騎着快馬趕來,一個女性的聲音亦在大聲疾呼道:“先生,等一等!

  陸仁一聽就知道是糜貞趕了來,就急急的向曹洪打了個招呼,自己則拔轉馬頭向糜貞迎了過去。
而在片刻之後,單人獨騎的糜貞趕到了陸仁的身邊,人早已是香汗淋漓,嬌喘不已,頭發與衣衫都亂得不成個樣子。

  “先生,你多等片刻又有何妨?
都不容我趕回來給你送行!

  陸仁知道糜貞雖然會騎馬,但平時很少騎,現在這模樣一看就知道是急匆匆的趕過來的,心中歉意的道:“沒辦法啊,這是行軍打仗,誤不得時辰。

  糜貞胡亂的擦了把汗,把身上背着的一個大盒子交給陸仁道:“我知道!
閑話不說,這是先生你要的東西,總算是及時趕制出來了。

  陸仁心說我一直在等這玩意兒,現在總算是趕上了,于是就向糜貞笑道:“太好了太好了,這回我就放心了。
妹子,我不在的時候,各方産業你多多上心。
婉兒和昭姬那裡嘛……”

  糜貞稍稍皺眉,其實她對蔡琰或多或少的有那麼點的酸意,但她也知道那是不能抗拒的事:“先生放心,我會打理好的……哦,還有這個!

  說着糜貞又把馬鞍後挂着的四個竹筒交給陸仁:“上次郭先生向我要的。
義兄你不善軍務,多聽郭先生的話準沒錯,這些隻當是給郭先生的一點謝禮吧。

  陸仁搖頭笑了笑道:“這個我比你清楚的……有些事你比旁人清楚,所以你安安心心的等着我回來再任重職便是。
你現在隻是一個人趕了過來,單人獨身的總會有些不方便,早點回去休息,别讓我擔心。

  糜貞搖搖頭:“後面的家丁馬上就會趕上來,就請先生行慢一點,讓我多送先生一程吧。

  至此陸仁已徹底無語,心中抓狂暗道:“拜托,我隻不過是去當個押糧官,走一走場面混點軍功而已,怎麼一個個的都當我是真的要上陣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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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餘人的部隊正押運着數百輛滿載着的糧車,緩緩行進在前往徐州彭城的大道上。

  為首的年青将領擡頭望了一眼天空中漸斜的日頭,又眺望了一下前方離自己所處的位置大概還有三十裡左右的一片丘陵山地,眉頭不由得緊皺了起來。
稍作沉思之後,将領喝令道:“全軍止步!
各依行伍原地紮營歇息!

  一幹士卒人等領命行事,年青的将領則調轉馬頭行至隊中的一輛馬車旁向車廂中人道:“陸先生,天色将暗,夜行不便,今日我等就在這片地勢開平坦、視野開闊之地紮營,等明日平明之後再動身不遲。

  車門簾被撩開,陸仁自車廂中探出頭來道:“你是主将,再者論行軍打仗子廉你遠比我在行得多,路上的一切你說了算!

  這位年青的将領正是曹操安排着與陸仁同行的曹洪。
之前陸仁把葡萄酒的秘方有意的轉讓給了曹洪,讓曹洪小小的賺了一筆,再加上曹操也訓斥了曹洪多次,因此現在的曹洪也在有意的與陸仁拉近些關系。
而這一路過來,曹洪見陸仁也沒給他添什麼亂到也頗為滿意。
加上二人年紀相近,現在二人之間到有幾分不打不相識的味道。

  吩咐身邊的小校親兵什麼的去巡視營盤之後,曹洪翻身下馬,倚到了陸仁的車廂上對陸仁道:“陸先生,自我們出發之後,你就一直悶在車廂裡不出來是在幹什麼啊?
是身體不适嗎?

  陸仁再次撩開車簾鑽出車廂,一屁股坐到了車轅上道:“沒沒沒,我身體好得很。
這幾天在車裡不出來,是手頭上有點東西正在搞。

  曹洪也來了興趣,歪過些頭向陸仁的車廂内望去:“陸先生這在擺弄的多半又是什麼新奇玩意兒吧?
等徐州這一仗打完了,就準備讓那位美貌的糜大小姐制成商貨大肆販賣?
在此之前不如也讓我見識一下如何?

  話雖然是玩笑話,但陸仁卻有從曹洪的雙眼中看出幾分别樣的味道,心中一時間暗笑不已。
陸仁明白,曹洪對他的态度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很大程度上是陸仁的“葡萄酒秘方戰術”奏了效,曹操不都說葡萄酒作為傳聞中的西域美酒,在中原能價比黃金嗎?
以曹洪即貪财又小氣的性格,既然現在初嘗到了甜頭,就自然還想從陸仁這裡再得到點什麼能夠獲利頗豐的東西,那哪裡還會再為難陸仁?

  當下陸仁随意的笑了笑,也不故意遮掩什麼,而是回手從車廂中取出三截正在加工的竹管與一個小布包,大大方方的在曹洪的眼皮底下擺弄了起來,而且一邊擺弄着,還一邊有意的向曹洪道:“子廉兄,上次你釀制的葡萄酒賣得如何?

  一提起這個曹洪立馬就雙目放光,語氣中都帶着幾分興奮的道:“賣到沒賣什麼,因為是初釀我心裡沒底,所以新酒初成的時候我分送了一些給熟識好友,請他們幫我品評一下再作打算。
還别說,他們喝過之後無不拍手叫好,甚至還有人願以重金相購……不過我沒賣,而是依照你的秘方,把新酒用橡木桶裝桶,然後挖築了暖溫地窖,把酒放在地窖裡貯藏上一段時日再取用。

  “哎呀?
想不到曹洪這個守财奴居然也有按捺得住的時候嘛!
”陸仁心中暗笑了這麼一句,複又向一臉期待之色的曹洪笑道:“上次我看過你的葡萄林,覺得有些種植不得其法,因此就把那份葡萄的種植經卷給你。
不過因為當時我怕你仍然對我心存怨恨,不肯要我的東西,所以我也隻是粗略的寫了一下而已。
今年你的葡萄林收獲了多少葡萄?

  曹洪道:“還不錯,有将過萬斤之數,比起以前可多了兩、三成的樣子……等等,陸先生你剛才有說你之前給我的隻是粗略經卷?

  陸仁點點頭。
他又不是傻的,當時已經是作好了熱臉貼上冷屁股的準備,那資料什麼的又哪會寫得很詳細?
不過在與曹洪的關系好轉之後,陸仁的确是重寫了一份比較詳盡的葡萄種植法,這會兒蔡琰應該正在幫着陸仁抄錄……還是那句話,陸仁的字太難看了。

  “班師許都之後,我自會将完整詳盡的經卷送上,相信依卷而為種植好了的話,你的那片葡萄林每年又可以多收上幾成的葡萄。
不過子廉兄,糜小姐的酒肆在你那裡購酒的時候,你可得記着點我的好,少收點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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