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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第兩百五十九回真真假假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4530 2024-01-31 01:13

  通訊信号在一次次的送出,但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
對此陸仁到并不擔心遠在安息的婉兒會收不到信号,因為用登陸艇上的通訊裝置發出的信号強度足夠,而婉兒的手頭上也有着通訊信号的增強裝置,也就是說現在遲遲都沒有得到回應的原因是婉兒沒有接。

  想想也是,現在的陸仁是婉兒所謂的“殺父仇人”,不願接陸仁的通訊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陸仁在這個時候也犯起了倔,一次不接兩次,兩次不接三次……反正陸仁就是在不停的将通訊信号發送出去。
很沒來由的,陸仁的心裡也泛起了一股怪怪的感覺:

  “怎麼忽然覺得自己這是在死皮賴臉的打電話泡妞追女孩子?
可笑,我都快五十歲的人了,還要去做那些小年輕才會去做的事情嗎?
再說了,我記得我以前也沒追過妹子,想有點什麼的時候去夜場裡轉轉,随便拿錢砸一砸,一個晚上的問題就解決了。
而那個時候的我,又真的曾經戀愛過嗎?
到是在穿過來之後……”

  不知所謂的笑了笑,手上則是又一次把通訊信号發了出去。
就這樣不知道多少回之後,終于婉兒那邊的通訊接通了,婉兒的全息影像出現在了陸仁的面前。

  “陸仁,你有完沒完?
這沒完沒了的,你是想幹什麼?

  這時的陸仁手上發出信号已經是一種下意識的狀态了。
因為認為婉兒不會接的緣故,也沒想到婉兒會忽然接通,所以也是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隻是……這家夥在這個時候居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就這樣支唔了好一會兒,陸仁才很勉強的微笑道:“也沒什麼,就是忽然的很想見一見你……你剛才在幹什麼?
就算我是你的仇人,彼此間說上幾句話,多拉上點仇恨值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用不着理都不理我一下。

  婉兒沒好氣的瞪了陸仁一眼道:“陸征南,陸将軍,你又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這個時代的人不知道地球是圓的,不知道什麼是地域時差,你這個穿越者難道還不知道嗎?
你那裡是白天,我這裡可是三更半夜,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呃……”陸仁心說我還真沒想到這個問題。

  婉兒狠而又狠的瞪了陸仁一眼,反手就想去結束通訊。
但不知怎麼的,婉兒的手伸到一半的時候就停了下來,然後就望了眼陸仁的右臂:“你的右臂已經恢複了?

  陸仁下意識的活動了一下右臂,臉上卻也還是那不知所謂的笑:“恢複了。
這種傷對雪莉來說也不算什麼很麻煩的事情。

  此時的婉兒其實也說不清楚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的心裡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上上下下的又看了陸仁幾眼,婉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冒出來了一句:“保重身體……”

  想想好像哪裡不對,婉兒便補充道:“别死得那麼痛快。

  “……”

  陸仁無言以對的沉默了一下,随即手扶着額頭道:“看來現在的你是真的很希望我死啊?

  婉兒冷冷的道:“那是當然。

  陸仁又沉默了一下,或者可以說是很認真的細想了一下之後才道:“你想我死,想向我複仇,這我沒什麼可說的。
不過婉兒,你覺得你真的可以控制和利用安息與貴霜的那些人嗎?

  婉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仁道:“我是想說,我總感覺不管現在的你變成了什麼樣,但你仍然不是那種會陰謀詭計一肚子的政客。
現在表面上好像是你在控制安息和貴霜的貴族,可實際上……”

  婉兒笑了,但笑得有些陰冷:“這個不用你提醒。
真要說玩陰謀詭計,我自己也明白我不會是這些王室貴族的對手,所以與其說是我在利用他們,不如說是他們在利用我。

  陸仁愣了愣,随即皺眉道:“你既然明白,那為什麼……”

  婉兒再笑:“互相利用罷了。
或者說他們覺得利用了我的能力,卻不知道我其實也在利用他們。
陸仁,你在這個時代已經混了這麼多年了,而且是混到了現在的身份地位與權勢,我就算是再笨也知道現在的你肯定是個老謀深算的人物,單憑我自己的能力去和你鬥智鬥勇,那我無異于是在飛蛾撲火、自尋死路。
所以想要和你鬥,我就必需得有一些拿得出手的人物與實力才行。

  陸仁混了這麼多年了,馬上就能明白婉兒這番話的意思:“所以你就裝傻裝天真,讓他們覺得你好利用,結果卻是被你引到了你想要走的路上去。
這樣你不擅長的事,也會有擅長的人去幫你做……婉兒,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在玩/火?

  婉兒道:“當然知道,所以我一直都很小心。
其實他們要的是權勢與利益,我對這些卻不感興趣,與他們之間不會有什麼沖突的,這就能讓我安全很多了。

  陸仁道:“但是打仗不是小事,你就能确定你能引導着安息與我為敵?

  婉兒冷笑:“當然能。

  陸仁道:“你這麼确定!

  婉兒依舊是淡然的冷笑:“但凡是帝王将相,誰不想長生不老?
所以我就告訴了他們,在你陸仁的手上有可以長生不老的藥物,這就已經足夠讓他們為此而瘋狂了。

  陸仁頓時駭然:“你瘋了?
這種事你告訴他們!

你知不知道這會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

  婉兒道:“我沒瘋,因為會為這種事倒黴的是你,卻并不是我。
不過我也沒那麼笨,目前知道這個事的還隻有卡絲伊莉而已,因為我覺得這個事一但被太多的人知道,引發了不同的人心中的貪欲之後就會人心不齊,有的人會因為按捺不住而提前向你下手結果被你各個擊破,而有的人可能就會直接的投靠于你,妄圖從你手裡得到藥劑,反而因此會打亂我的計劃……不過說真的,我是不想把自己給暴露在危險之中,所以這種事隻要讓關鍵的那麼一兩個人知道,讓這一兩個人會按着我的意圖去走也就夠了。

  “……”

  此刻的陸仁能夠抱以的隻能是苦笑。
那些藥物對帝王将相之流會有什麼樣的誘惑那還用多說嗎?
為了這種東西而發動戰争,理由也真的是足夠了,那麼自己又是不是可以用這個東西為代價去平息戰争?
事情可不能這麼看哦!
因為現在的婉兒出于自身安危的考慮還有所控制,可一但發現陸仁用這個來平息戰争的話,婉兒再來個大肆張揚,鬧得人盡皆知……好吧,那時的陸仁诂計就得是全天下的公敵了。

  可能有人會說這是不是有點不合邏輯?
婉兒不是想向陸仁複仇嗎?
那麼隻要大肆的張揚說陸仁的手裡有這種藥不就行了嗎?
又何必搞得這麼神神秘秘呢?

  不好意思,很多事情其實沒那麼簡單。
這麼說吧,婉兒的心機其實是不夠用的,但“他”的心機卻夠使。
所以按“他”的考慮,陸仁這個家夥的手上有着足夠的實力,不但在軍事上足以自保,還可以控制輿論。
那麼婉兒如果是單純的去散布消息的話,陸仁完全可以利用手頭上的輿論資源把這種消息給辯駁掉。

  其次,婉兒的事在初期不能被陸仁查覺,這也就意味着婉兒不能用在各處玩“神棍”的手段來散布消息,不然被陸仁過早查覺到的話,婉兒後面的事也就别去做了。
可是婉兒如果不玩一些“神棍”的手段來增加說服力的話,那誰又會信婉兒的話啊?

  再次,也就是像婉兒對陸仁說的那樣,一但大肆的張揚之後,陸仁固然是很有可能成為大衆公敵,但誰又敢保證不會有人會倒向陸仁一方?
陸仁手頭上持有的力量是假的嗎?
又真的是那麼容易搶過來的嗎?
而許許多多實力不強的人,又為什麼要幫着你去搶陸仁手上那不見得能搶得到的東西?
搶到了在分贓的時候也不見能分得到吧?
與其如此,那麼我還不如直接倒向陸仁,說不定就可以直接從陸仁的手上得到好處呢?
至少至少,我也不會給自己惹上一個仇敵是不是?
而這種情況再轉回到婉兒這裡,那就是局勢會超出婉兒的掌控。
簡單點說就倆字:不智。

  所以所以,“他”最後的決定是利用人類對好東西都隻是想獨占的心态,隻把這種事情告訴給最關鍵的那麼一兩個人,這樣的話事态的發展就比較好控制。

  (寫到這裡才發覺瓶子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好大的坑,而這個坑真心不好填……)

  陸仁與婉兒之間的對話到這裡冷了一會兒的場,彼此間都是一樣的沉默了很久。
而在許久之後,陸仁終于開口道:“婉兒,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想和你作個約定。

  婉兒淡然搖頭:“不約。

  一句“不約”又讓陸仁的心頭湧起了那種怪怪的感覺,但陸仁馬上就調正了心态,搖搖頭道:“聽我說完。
你我之間的一戰是已經無法避免了,我如果輸了的話我沒什麼話說,但如果是你輸了的話……你如果輸了的話,我會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婉兒挑了挑眉:“最後一個機會?
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仁道:“你不就是想為你那個所謂的父親報仇嗎?
如果你在暗中操控的仗打輸了,你覺得你還會有翻身的餘地嗎?
我又會給你這樣的餘地嗎?

  婉兒聽了這話就低下頭想了想,之後就擡頭向陸仁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的确,如果你真的能擊敗安息,甚至是攻入王都的話,你也不可能會放過我,而我再想找一個勢力暗中行事的話……”

  話到這裡婉兒也搖了搖頭。

  陸仁道:“所以真到那個時候,我會給你最後的一個機會,一個和我公平決鬥的機會。

  婉兒一愣:“你說真的?
那你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仁道:“你與我之間的事,又何必牽連那麼多的人進來?
現在戰事已經被挑起,因此而死的人已經很多很多了,又何必再讓更多無辜的人也卷進來?

  婉兒冷冷的一笑:“陸仁,你又在扮演聖人了。

  陸仁無奈搖頭,自己這麼說的确是給人很虛僞的感覺。
隻是陸仁雖然是有着别樣的打算,但不希望會有更多的人因此而死的想法卻并不是假的。

  不過這時的陸仁心中的一根弦被崩斷了……自從那一夜發現婉兒被複活,而且是成為了自己的“仇敵”之後,陸仁的心頭一直都背負着極大的心理壓力。
回到夷州之後,也因為出于諸多的考慮的緣故,隻能是把這份心理壓力繼續強壓在心底。
既便是有蔡琰和陸蘭,也不能真正的消除掉陸仁心中的那份壓仰,僅僅是可以幫陸仁稍稍的舒緩一下而已。

  如果是有足夠的時間的話,或許可以漸漸的消除掉陸仁的心傷,但問題是現在的陸仁又哪裡有給他去舔平傷口的時間?
不但沒有這個舔平傷口的時間,反而是陸仁要帶着這個傷口去準備與婉兒交手的事情,也因此傷口其實是在越扯越大。
而在這次與婉兒的交談之中,陸仁的傷口被徹底的撕裂、心中的那根弦因此而被崩斷。

  别誤會,陸仁可沒有因此而瘋狂,不過也可以說這時的陸仁犯了點瘋病……當陸仁再次擡頭望向婉兒的時候,之前的郁結、沉默什麼的都消失了,取而代之遞送給婉兒卻是一個相當之猥瑣的笑臉:“婉兒,你知道當時我為什麼會殺了你的老爹嗎?

  陸仁身上的這種變化卻也讓婉兒愣了愣。
老實說,一個正兒八經的女孩子在見到男人向自己露出那種猥瑣不堪的神情的時候,第一反應自然是相當的厭惡。
而婉兒雖并不例外的泛起了一些厭惡之意,卻又在心頭湧上了一股對陸仁的這種猥瑣很習慣的感覺。
而且不止是習慣,多多少少的好像還有那麼些……欣慰?
歡喜?
有點扯不清。

  趕緊的甩了甩頭,然後才在厭惡之中向陸仁道:“你謀害我的父親,為的不就是父親的那些東西嗎?

  陸仁的臉上猥瑣依舊,而且向婉兒擺了擺手指:“錯了,我真正最想得到的,其實是你。
而我會殺了‘他’,就是因為他不肯讓你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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