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如果我今天放過歐陽沅一馬,讓太子殿下舒心了,可我在他眼裡,也會成為一個不忠之臣,那我可能将不得善終,隻要我今天保持忠臣模的姿态,待太子登基,想到的忠臣必然是我,如此一來,即便暫時得罪了太子,也無礙,太子殿下以後即便要清算欽天監,也會看在欽天監的重要性和忠誠上,不會下狠手。
”龍陽微笑着道,眼中帶着自信的神采。
穎月輕笑問道:“那你今天是準備演一場戲?
先将歐陽沅圍住,演一下自己是忠臣,再放歐陽沅離開?
”
龍陽搖了搖頭,說道:“今天這場圍殺本來就不是為歐陽沅準備的,而是為那名封号洛陽的大宗師而準備,歐陽沅可以不死,但他必須死!
”
“為何?
既然他和歐陽沅一起,你想要殺他,歐陽沅必然不會坐視不理,你這麼做,反而是在逼迫歐陽沅出手。
”穎月蹙眉說道。
龍陽沉聲道:“這名洛陽大宗師若真的是我們大元人,也就罷了,他即便殺了北鬥大宗師他們,其罪主要也是歐陽沅的,可你知道此人真正的身份嗎?
”
“真正身份?
”穎月沉吟道:“根據情報,這名洛陽大宗師本是隐修之人,卻被司徒氏請了出來,黑龍大宗師和他曾經交過手,認定這名洛陽大宗師是大宗師後期強者,不曾想,此人竟然是大宗師頂峰強者,怎麼,此人有問題?
”
龍陽點了點頭道:“有問題,而且問題還很大!
”
“此話怎講?
”穎月不解地問道。
龍陽看了一眼穎月,淡淡地道:“如果我沒猜錯,這名洛陽大宗師應該就是大唐武神龍行,龍行沒有死,而且還來到了我們大元。
”
穎月聽完龍陽的話,秀麗的臉頰上湧現出一片震驚,不解地問道:“這怎麼可能?
如果他真的是大唐武神龍行,又怎麼可能會幫歐陽沅?
據我所知,歐陽沅殺過龍行的義父,兩人才會不死不休,歐陽沅落難,龍行應該最高興才是,又怎麼會跟歐陽沅聯手呢?
”
龍陽搖了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為何了,但他的确是龍行沒錯,他現在面容雖然改了,可他剛來大元時,并沒有隐藏真正的面容,見過他真正面容的人并不少,而大唐武神龍行雖然在北玄府露面僅僅兩次,可他的畫像已經被畫了下來,而且在我們欽天監就有一份。
玄葉宗師曾經就見過那名封号烽火的大宗師,為此,我還請他過來辨認過,發現所謂的烽火大宗師就是龍行,之後,龍行帶着林冰筠和林雨溪突然從青竹郡消失,之後就冒出來一個洛陽大宗師,其中很是古怪。
當洛陽大宗師和歐陽沅一起出現後,我就開始懷疑,洛陽大宗師就是龍行,然後我就調查了下司徒明月和那名叫做袁澤的宗師,發現這名叫做袁澤的宗師會易容術,當時我就明白了,洛陽大宗師必然是易容後的龍行,而他那兩名妹妹,應該就是林冰筠和林雨溪。
”
“原來如此!
”穎月喃喃道:“難怪連義父都不是這名洛陽大宗師的對手,原來此人就是大唐武神,真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膽大包天,來到了北帝城。
”
龍陽看着遠處的龍行,眼中掠過一道殺意,淡漠地道:“既然他敢來,那就讓他再死一次,這一次,他沒有任何僥幸活命的機會!
”
“既然如此,那不如将此事禀告給太子殿下,讓他把元王軍調來,這樣把握也會大大增加。
”穎月立刻說道。
聽完穎月的話後,龍行反而搖了搖頭,淡聲道:“沒用的,現在太子殿下對我們欽天監已經心生不滿,現在去找他,根本無用,況且,太子殿下現在正在利用此事引動一些人出現,你我現在去,即便可以讓太子殿下相信你我,也會為遲已晚,再者,一萬金狼兵,四萬銀狼騎,即便他是大唐武神又如何?
必然插翅難飛!
”
“嗯。
”穎月點了點嗪首。
此刻,龍行一劍開敵,太阿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每一劍都有兩名金狼軍死在他的劍下,而一旁,歐陽沅手持長槊,大開大合,同樣勇猛無比。
砰!
龍行右手持劍,左手一拳砸在一名金狼兵的兇膛之上,一道悶響之後,那名金狼兵直接猶如炮彈一般射了出去,砸翻五六個閃躲不及的金狼兵,而那名被龍行一拳砸中的金狼兵也是當場斃命,五髒六腑都被蠻橫的力量擊碎!
太阿劍森冷的劍鋒掠過一名金狼兵的喉嚨,滾燙的熱皿濺了龍行一臉,而龍行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面無表情地在金狼軍中殺戮,短短一會兒,就有四五十名金狼兵死在他的劍下!
歐陽沅手中長槊一揮,掃飛四名金狼軍,立即轉臉對龍行道:“不能這樣下去,你我要找機會突圍盡快突圍,否則你我都會被困死在這裡。
”
龍行點了點頭,雖然他跟歐陽沅武功蓋世無敵,而且力量充沛,可終究是兩個人,還是在北帝城中,如果被困上幾個時辰,那即便是他們二人也會筋疲力竭,現在趁着狀态處于巅峰時刻,正是突圍的好時機。
龍行雙目觀看了下四周,然後對歐陽沅道:“走屋頂,往東門突圍!
”
“好!
”
歐陽沅也不戀戰,飛身而起,躍上一個屋頂,而龍行臨走前殺死兩名金狼軍,也一躍上屋頂,以他們倆人的輕功,想要在這些房子的屋頂上行走,并不困難,至于那些金狼軍就不可能和他們一樣了,而在北帝城中,這些金狼軍也不可能用弓箭,所以這正是他和歐陽沅突圍的好機會。
事實正如龍行所料,當他和歐陽沅躍上屋頂後,那些金狼軍都束手無策,而周圍都是巷子,這些金狼軍就更難以追殺他們了。
而此刻,司徒明月也架着馬車帶着林冰筠和林雨溪沖出了金狼軍的封鎖,也多虧了那塊大宗師令牌,她們三女才能安然出了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