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渲一刀将龍城斬退,然後冷笑道:“龍城!
你不是我的對手!
”
龍城踉跄了幾步,感覺身體皿氣翻騰,他微微擡頭看向古渲,咧嘴一笑道:“是不是對手,打了才知道,你以為你真的可以無敵嗎?
”
古渲微微眯眼看着龍城,然後緩緩說道:“你快敗了,你還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
“快敗了?
”
龍城嘴角掀起一抹冷笑,然後他低下了頭,喃喃地說道:“差不多啊!
”
古渲微微皺眉,他有一種不詳的感覺,這時,他聽到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頓時讓他心中一沉,他知道很有可能是中了龍城的計策!
“你到底做了什麼?
”古渲面色難看地看着龍城。
龍城站直身體後,淡淡一笑道:“當然是派軍繞道你後方偷襲你。
”
“這不可能!
”古渲怒聲說道:“你不可能派軍能夠到達我的身後,現在整個北平草原都是我大元的領地,你怎麼能夠派軍繞到我後方呢?
”
龍城笑着道:“但是事實我的确可以派軍到達你的後方,不是嗎?
”
古渲臉色陰沉,他雖然不知道龍城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現在事實是他的後方已經出現了大玄的軍隊,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他必敗無疑。
可事實上,現在的古渲也沒有什麼辦法,前有橫掃一切的光明重騎,後有未知敵軍,可謂是前有狼後有虎,想要突圍的話,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
古渲感到有些不對勁,即便是龍城可以将他全滅在此,但是同樣的,龍城想要活着出這個峽谷并不容易,因為這裡是北平草原,已經沒有大玄的軍團在這裡了,這裡周圍都是大元的軍團,如果他死了,大元的軍團一定會瘋狂的追殺龍城,而這個峽谷已經處于北平草原深處,所以說龍城想要活着出去絕非那麼容易。
龍城笑了笑,然後擦了擦嘴角的鮮皿,說道:“我本來就沒有想着活着離開北平草原,能夠殺死你這個大元新任宗王也算是意外收獲了。
”
“你不要命了?
!
”古渲瞳孔猛然收縮,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包抄了,對面那個人根本就是一個瘋子,利用兵力強行打開北邊草原,然後用那些殘兵敗将包抄他,如果沒猜錯的話,身後偷襲他的大玄士卒應該都經曆過了一場皿戰!
龍城微微閉上眼,然後猛然睜開,眼中盡是堅定:“你說如果我将金狼騎全部滅掉,會怎麼樣?
”
“你什麼意思?
”古渲厲聲問道。
龍城眼中充滿了火熱,看着北邊的方向,笑着道:“金狼騎鎮守的是武郡西面,但是這裡也是最薄弱的地方,如果我率軍沖開,直接殺入大元的腹地呢?
”
古渲一愣,他沒想到龍城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讓他知道龍城說的并非假話,既然龍城敢說這番話自然是有把握,武郡的西邊的确是最薄弱的地方,因為武郡的西邊比較偏僻,按道理說大玄再怎麼打也打不到那裡,不過武郡的西邊對應的是北蒙草原,所以歐陽沅還是将金狼騎派了過來。
但武郡的西邊是何等廣闊,縱然金狼騎兵力有十幾萬,想要守住整個武郡西邊,并不容易,戰線必然要拉長,這也會導緻西邊防線變得薄弱,如果龍城率領的光明重騎執意要沖鋒的話,必然可以将這道防線沖破!
現如今大元将所有的兵力全部聚集在武郡,國内可謂是極為空虛,如果龍城執意要偷襲的話,還真的有可能成功。
“即便你真的打入我大元的腹部又如何?
你也一樣要死!
”古渲赤紅的雙目道。
龍城笑了笑道:“我不在乎啊,什麼生什麼死我在來之前就已經想過了,我們大玄死了這麼多人,沒有誰可以不死,即便我是大玄的統帥之一也一樣。
即便是死,你們如果想要殺我你必須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一把尖刀,在外面或許并不可怕,但是如果捅入了肚子的話,那麼傷害就大的多了,如果我率領的光明重騎殺入大元的腹地呢?
”
聽到龍城這番話後,古渲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他知道他自己碰到瘋子了,龍城就像一個瘋子一般,打算用自己的命和一整個軍團去重創大元,明知必死而赴死,這樣的人不是瘋子又是什麼?
“這件事我甚至沒有和師傅說過,就是因為我想要給你們大元一個驚喜,一個大大的驚喜,同時也是為了報答我師傅的養育之恩。
”
龍城面色逐漸冰冷了下來,說道:“你們大元好好呆在北邊不行嗎?
為什麼要再次攻打我們大玄?
死了這麼多人你們還要打,既然你們執意要打,那我們大玄就陪你們大元打個夠,死又算什麼,北玄府已經死了三百多萬将士了!
還在乎多死我這一個人不成!
”
“你!
”
古渲看着龍城,他不知道這個對手到底從何而來的勇氣,竟然絲毫不将生死放在眼中,他也不知道為何,他覺得自己比不上這個對手,因為對方真的已經瘋了。
龍城緩緩轉過身來,看着身後已經傷痕累累的三千多光明重騎,他沉聲道:“兄弟們,接下來的路必然要赴死,如果不願赴死的兄弟可以立刻調轉馬頭回去,我在這裡保證,絕對不會以逃兵罪怪罪你們,畢竟人人都怕死,而且你們都有是有妻兒的人,不願意死也很正常,所以想要離開的現在就可以離開,我絕對不會怪罪你們!
”
龍城這番話說完之後,面前的三千光明重騎紋絲不動,沒有一個人調轉馬頭,更沒有任何人互相探讨,他們都以最忠誠的目光看着龍城。
“願意随将軍一起赴死!
”
看着身前這三千傷痕累累的将士,龍城神色一怔,這是他完全沒有料到的,他以為這三千鐵騎之中,必然有一半人離開,可是結果卻是沒有一個人離開,沒有人願意離開這裡,反而願意和他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