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選秀開始
被東如這麼一挖苦康熙還真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不過更多的是驚喜。
他的如兒現在就有是他的女人的意識了麼?
“你女人”三個字讓康熙即有些抹不開面子,又心中火熱無比。
“咳,如兒你應該是說反了吧?
”
“什麼反了?
”東如一時沒跟上他的思路。
“一般人不是應該把大義放在最重要的地方麼?
所以你不是應該說為了節省花費才勸誡我麼?
”
東如以一種你傻了的表情看着康熙,她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在他心中竟是那麼的……聖母的一個人!
康熙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幫東如盛了一碗湯:
“喝點湯,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喝了!
”
……………………
“鈕祜祿姐姐,我們去禦花園轉轉吧,難得姑姑們說今天可以去逛一個時辰,我都等不及了!
”郭絡羅氏秀女調皮地央着鈕祜祿氏秀女。
“嗯……好吧,那我們再叫上幾個人一起吧!
”鈕祜祿氏(如妃的妹妹)膽子有些小,不想單獨和她出去。
郭絡羅氏自然沒有拒絕,二人又叫上幾個出身顯貴交情尚可的秀女,一同去逛。
而佟佳婉瑩這裡卻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萬琉哈氏在那哭個不停,把掌事的姑姑們都給驚動了,連忙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同房間的赫舍裡氏(皇後的妹妹)出頭開始替哭得說不出話來的萬琉哈氏回答:
“有人心思不正,嫉妒萬琉哈妹妹長得比自己好,竟然将她明天複選時要穿的衣服給剪破了,要我說啊,這還是萬琉哈妹妹有福氣,提前發現了,不然到明天穿時才看到,指不定會鬧出什麼笑話呢!
”
這話好似在替萬琉哈氏報不平,可語氣卻總讓人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佟佳婉瑩緊閉着嘴不說話,臉色卻十分難看。
她向來在外人面前走的是端莊大氣路線,現在雖然對方暗諷自己,但沒提名字她也不好主動去接話,隻氣得内傷。
看着一個房間住着的另外一人戴佳氏一聲不哼地裝啞巴,心裡的怒火都快忍不住了,恨不得上前撕了赫舍裡氏的嘴。
管事姑姑也很頭疼,這個房間中住的都不是沒身份的,可以說入宮的機率都非常高,好幾個都是内定的了,這讓她們輕易得罪誰都不劃算。
“規矩你們剛進宮的時候就已經講過了,不許搞小動作陷害他人。
這次的事情是誰做的,自己出來道個歉吧,畢竟現在影響不是很嚴重,想來萬琉哈姑娘也不會太計較的,是吧?
”
萬琉哈氏柔弱得仿佛沒有主意一般,怯怯地點頭,然後接着哭。
赫舍裡氏笑得得意:
“是啊,左右出不了我們屋子,到底是誰做的,主動些啊!
”意有所指的目光看着佟佳婉瑩。
其實她們這些秀女都看不上佟佳婉瑩,整天仗着自己是皇上的表妹便目中無人,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年紀了,不就是内定了麼,真當自己是皇後不成?
面對她們時一副自己肚量大不和人計較的惡心模樣,非常招恨。
管事姑姑也有些下不來台了,要說這事情發生的早,那性質就不算嚴重,雙方能調解了也就沒事了。
可現在是苦主願意和解了,破壞方卻不願意出頭,這讓她也不高興了。
别看她們隻是個掌事姑姑,可也不是沒後台的,對這些還沒有站穩腳的秀女們真沒太多的畏懼,見此便拉下臉:
“既然沒人願意承認,那就搜行李吧!
萬琉哈姑娘的衣服很顯然是用剪刀剪的,你們入宮前都有要求,不能帶剪刀之類的東西,這本就是違禁品,就是沒有今天這事,搜一搜也是應該的。
”
赫舍裡氏等的就是搜行李,自然第一個同意了,做為苦主的萬琉哈氏也沒反對,而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戴佳氏自然也不能反對,同屋四個人有三個人同意搜了,佟佳婉瑩的意見就不重要了。
佟佳婉瑩也憋着一股火呢,她也不想拒絕,搜就搜吧,她還真不怕,她自己知道自己沒做過,他們就是想賴到自己身上也沒那麼容易,而且自己包裹自己一直注意着,沒有人動過,因此她也不擔心!
這事鬧得這麼大,萬琉哈氏哭了這麼久,旁邊屋子住的秀女們自然都知道了,一個叫一個的,都圍在附近看熱鬧,不知道為什麼,管事姑姑竟然也沒驅趕她們。
無聊的東如也混在人群中看熱鬧,在見到事情發展到這地步時,眼中閃過嘲笑之間,是對佟佳氏的,連她都猜得到一會兒搜檢時一定會是在佟佳包裹中搜出東西來了。
她嘲笑佟佳氏竟然不知道是自大,還是真蠢,到現在都還沒看明白,人家是做套給她鑽呢,誣陷剪破衣服事小,帶利器進宮才是大!
說連剛才讓她道歉都是一個梗,她沒有低頭還算是對的,不然就算她道歉了,有準備的對方還是會揪出剪刀一事的,因為她們的目的不是為了讓她丢臉,而是要讓她選秀失敗!
如果是她她不會讓姑姑們來搜,而是把事情鬧大,鬧到皇後、太後、太皇太後都知道,然後在她們眼皮子底下,由她們的人來搜。
說起來這屆的秀女有不少都不是無名之輩啊,很多都是曆史上康熙有句号的女人,如未來的宜妃、平妃、定妃還有兩個貴妃等等,啧啧,色胚就是色胚!
果然前三個人的包裹中都沒搜出什麼東西來,而在搜佟佳氏的包裹時,姑姑打開包裹向外一抖時,隻聽“當啷”一聲,一個鋒利的剪刀掉在地上,險些紮到一旁赫舍裡氏的腳。
“靜”是這會兒唯一的寫照。
赫舍裡氏的嘲笑聲最先打破這種氣氛:
“啧啧!
這有些人的心啊,唉,咱們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
佟佳婉瑩臉上調色盤似的,最後吃人似地看着赫舍裡氏:
“這是你做的對不對?
衣服也是你剪的,是你陷害我的,我沒有帶剪刀進宮,這不是我的!
”
“是不是佟佳姑娘的,姑娘不如留着和皇後娘娘去說吧!
”姑姑闆着臉拾起剪刀便離開去上報皇後。
佟佳婉瑩頹然在坐在床上,是她大意了,這下完了,自己是真的完了!
今年自己都十八歲了,是選秀最大的年齡線了,如果這次被送回去,那就沒有下一次了!
這次和她一起參選的有她的妹妹,小她五歲的親妹妹,她知道,家族一定會放棄她轉而支持起妹妹來,這一想眼淚便滾下來了,看着赫舍裡氏及萬琉哈氏,恨不得吃了她們,如果那剪刀還在,她一定會豪不猶豫地刺死她們。
萬琉哈氏吓得往自己的床角縮,眼裡又開始聚集淚水,開始哭起來。
而赫舍裡氏根本就無視她的陰狠,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蝼蟻一般。
圍觀的秀女們在看到真的搜出剪刀時,個個不管是真的吃驚還是假的,都驚呼起來,甚至還有人假模假樣地安慰佟佳婉瑩的親妹妹,小佟佳氏:
“唉,妹妹也别擔心,相信主子們都是明眼人,不會因為你姐姐的事為難你的!
”
聽聽,這是安慰人的話麼!
而小佟佳氏則面上一片地焦急:
“不會的,我姐姐不會要害皇上的,她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
得,這又是一個演技派的,這哪是關心啊,是來補刀的吧?
貌似你姐姐還沒被定罪呢,你就開始說她是要殺皇上的了!
東如聽八卦聽得這個樂呵啊。
果然,還是和她們在一起有意思,不然自己整天不是在皇外祖母身邊,哪能遇上這些好玩的事。
孝莊一般上午都把她拘在自己身邊,因為上午皇後會帶着宮妃們來請安,這些女人你來我往的,很是鍛煉人,好感加強的增益下,孝莊對自己最喜歡的外孫女,那是盡心盡力的培養着,預先讓她接觸這些,事後還會給她講解皇後哪句話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如妃是怎麼接招,怎麼反擊的,等等。
這時東如身邊的秀女發現她面生,不由問了起來:
“這位妹妹看着眼生,不知道是哪家的啊?
噢對了,我是董氏,鑲黃旗三品官董昌盛之女。
”
“啊?
我啊……”東如想着編個什麼身份好呢。
還沒等她想出來,就見皇後伴着太後來了,然後就開始清場了,所有秀女都要回到自己的房間,東如也趁亂帶着梅曲和竹韻逃回慈甯宮,去和孝莊分享八卦去了。
孝莊倚在榻上,笑看着東如神采飛揚地給她講解剛才看到的過程,眼中閃現着慈愛。
蘇麻也在一邊湊趣,時不時地問上東如幾句,讓她講得更有激情了,到最後甚至都變成在講破案懸疑故事了,笑得孝莊和蘇麻捂着肚子直“哎喲”。
東如也很滿意,抱大腿她是抱得很成功的,有她這個逗哏加上蘇麻姑姑這個捧哏的,孝莊眼中的孤寂早就消失了,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飯也吃得多了,連康熙都說她的氣色好多了,人也顯得胖了些,因此孝莊更是一天都離不得東如了。
這可把淑雅公主給急得不行,女兒得皇額娘的寵,她當然高興了,可她們馬上要回雲南了,這額娘這麼離不開女兒,萬一不讓帶回去可怎麼辦?
就算以後會進宮可現在畢竟還沒到年齡呢,淑雅希望女兒在家能多留三年是三年,能松快一天是一天,這就是親娘啊!
康熙經過通報進來時,就看到東如笑得小臉紅樸樸的,不由寵愛地笑了出來。
一看她就是又跑去儲秀宮看熱鬧去了,一身的和秀女一樣顔色的衣服,頭上也梳着個小把子,雖然沒有戴花,卻仍是美得讓他看不夠。
孝莊在康熙沒來時就預料到他會來了,自然也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雖然不以為然,卻仍是開心地請他進來坐。
“如兒玩的高興麼?
”康熙知道皇祖母不喜歡佟佳氏的女人,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便從東如開始起頭。
東如心裡翻了個白眼,混蛋,你想利用老娘?
想得美!
這丫頭最近被孝莊給補課補過了,都彪悍得自稱老娘了。
“不開心啊,表哥你是不知道啊,任誰都沒想到那個佟佳婉瑩竟然敢帶着利器進宮,聽說她是想行刺表哥呢!
這樣瘋狂的女人,表哥趕緊讓她回家吧!
太危險了!
”
哼,我看你接下來怎麼求情!
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說的就是東如這類人。